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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天还难。
到那时，别说挖仙珍了，即使把青山挖穿了，除了挖到里面的墓地之外，连龙脉的影子都看不到。
要是墓地里连陪葬品都没有的话，真就只能大眼瞪小眼了。
颜承道轻轻摇头，将玉盘持在胸前，道：“别急，我再看看。”
在寻常修士不可见下，玉盘开始升腾起丝丝龙气，汇入其眸中。
此刻，颜承道一双神目变得深邃无比，像是能勘虚破妄，辨伪察真，仿佛世间的一切都将无处遁形。
“破妄真眼！老大居然连这都修出来了。”齐欢惊呼。
俩人都是太玄峰弟子，对这一寻龙大术，比谁都清楚，颜承道变化一起，二人瞬间便认了出来。
“宗门内，老大有一段时间，每日以九天上的晨露洗目，原来在那时便已经在修此术了。”武康恍然，想起颜承道在太玄峰顶迎着晨光洗目的情景。
“太好了！这是真修出了门道，不是咱俩这半吊子，这下真要发财了！”齐欢激动莫名，手舞足蹈。
这可是太玄秘典中的寻龙大术之一，修至大成，一眼便可望穿龙脉，勘出内部孕出的仙珍。
武康摇头，盯着颜承道神情的玉盘，道：“不好说，老大应该还未小成，不然在看察龙脉时，也不需借助玉盘中的龙气了，破妄真眼小成者，不说一眼望穿龙脉，但也能轻松看出龙脉种类，仙珍所在。”
他俩是入门之人，自然能看出玉盘的气机变化，能清晰感受到里面龙势之气的溢散。
“这才炼了几年，除非老大是天相师转世，不然怎么可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就修至小成。”齐欢不以为然，对颜承道非常推崇。
“说的也是哈。”武康想了想，表示赞同。
之后，二人没再说话，都在仔细感受玉盘的变化，直到片刻后，颜承道气息一松。
见他眸中神光消退，齐欢迫不及待道：“老大，怎么样，这里有没有龙脉和仙珍？”
颜承道摸着下巴想了想，犹豫道：“这...，这里确实有龙脉，但有没有孕出仙珍还不好说。”
这是实话，在他催动破妄真眼后，青山中的龙气无处遁形，一阴一阳两条大龙彼此交缠，确实孕出了龙脉，但二者间却隐隐有互相吞噬的迹象。
阳龙的利爪死死扣在阴龙七寸，而阴龙锋利的龙牙也紧紧咬在阳龙颈部。
大量阴气阳气从破损处扩散，连带着孕育出的龙脉也散发缕缕死气。
但龙脉虽损，可依旧留有生气，所以颜承道才不敢盖棺定论。
“这，要不算了？”齐欢面色挣扎道。
要是颜承道第一次寻龙探墓，就寻出条死脉，那也太晦气了。
颜承道没有回话，而是绕着青山反复飞旋徘徊。
最终，他坚定道：“归根到底，终究是座小型龙脉，咱们仨应该可以应付，先不找了，就这个，下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