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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必然是某种联系。
苏木揉着凸凸跳着的太阳穴,“我陪你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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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梅特意找了一家依山傍水的,颇具中国风特色的饭店,周围还有一些娱乐设施,饭店前有一条河流,水流清澈,不少人正在划桨嬉戏,间或拿了一张竹椅在树荫底下纳凉。
江梅穿着一身波西米亚风的裙子,风情款款地走过来,丝毫不见那天的狼狈,她径直走向叶浔,拉起她的手,“终于来了,我们进去坐坐。”
苏木却是在拉着她的后腰的衣裳,不让她走,眉间的川字更加明显了,眼中的疑惑也加深。
叶浔歪头,脑袋往后仰,瞧他。
江梅适时地松了手,一笑而过,搓了搓手,“二楼3号房,我先进去了,外面热得慌。”
“怎-么-了?你从一开始就很奇怪,很防备警惕性地望着她。”
她摸摸他的额头。
“不知道,我心里总有种感觉,不好的感觉。你就在我身边,哪里也不要去,知道吗?”
叶浔惊愕,“你母亲总不会……”
又没什么深仇大恨。
“她很难懂,不为人知的面有太多,我不知道她接下来想做什么,但是能确定,她真的不喜欢你。”
不喜欢,甚至是打从心底的厌恶。
叶浔了然,点头,“我会跟在你身边的,哪儿都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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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北朝向的包间,且朝北的一边整个全是玻璃,一眼望过去就能看见,哪条涓涓流淌的河流。
江梅一个人正坐在椅子上,兴致勃勃地瞧着对面玩耍的人群,看样子是极其想去试一试。但是见着她和苏木来了,立马敛起表情,拍手叫服务人员上菜。
空调的风对着叶浔吹,吹得脖子发凉。
“对不起,阿姨对那天的事情很抱歉,口无遮拦的,当时说的都是气话。”她不无恳切的说道,面上带着十分的歉意。
叶浔对上她的眼,那双眼眸深处狡黠,蕴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与她此时此刻的面容十分不相称,倒是让叶浔自脚底板升起一股凉意,加之空调对着吹的原因,她冷不丁打了个喷嚏,错开江梅的视线,转而抽了张纸巾,擤鼻涕后,才从鼻腔里发出一句:“恩。”
江梅见状,立马让服务员调高了些温度,恰好菜也上桌了。
可是叶浔的一顿饭吃得食之无味,无外乎江梅一直盯着她的脸瞧,末了,她实在忍不住,放下筷子,“阿姨,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江梅摇头,很自然地讲:“你的相貌很像我认识的一位朋友。冒昧问一句,你母亲姓什么?”
问得很自然,像是老朋友叙旧。
叶浔:“黎。”
江梅眼中闪过一丝光亮,她笑了笑,没有言语。
一段饭吃得每个人的心里都是不用的滋味,江梅自打听到叶浔的回答后便一直埋头吃饭,叶浔则是朝着苏木的打了打眼色,苏木暗地里握住她的手安抚她,叶浔心里有了点儿底气,便鼓起勇气问:“阿姨,还有别的问题吗?”
江梅似乎陷入了深思之中,并没有听到叶浔的喊话,她抬起头眼眸看向窗外的某一处,脸上的表情是难以控制地,微微有些扭曲。
叶浔在她面前晃了晃手。
江梅慌了一下,连带着整个身体抖了抖,说话声音都有些大,“你刚说了什么?”
“如果没别的事,我们就先回去了。”苏木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江梅,语调冷淡。
“不,没,我单独有些事情想问问叶浔。”
“不可以。”
“我……我、你说了不算,让叶浔自己决定。”她梗着脖子,僵硬地甩出一句。
敲门声响起,暂时让他们之间僵持的气氛得以缓冲,姜叔脸上原本带着的笑意在看见屋子内的情况是,一时没刹住车,挂在脸上的笑容顿显尴尬,他站在门外,咳嗽了几下,才道:“苏医生,林宅的二少爷过来了,他说看见你也来了这边,他让我和你说一声,他等你吃完饭后一起出去走走。”
苏木毫无疑问地拒绝:“不用,让他下次再来。”
姜叔顿了一下,声音小了些:“他就在门外。”
话落,门外就走进来来人,长身玉立,芝兰玉树,皮肤苍白得几近透明,唇上的血色也是惨淡,活像是一个病秧子,就连说话都搀着虚若的成分在里面儿,走得近了,叶浔还能闻到他身上的药味儿,浓厚的药味儿,如果不是长年累月浸泡在药罐子里,很难有这么浓厚的中药味道,叶浔都觉得有些刺鼻。
“苏木,这么不给面子。上次让你来帮我补牙也是,就这么不乐意?”
苏木眉头一簇,江梅知道这是个好机会,立马添油加醋,“你和林衍去叙叙旧,林衍可是一直惦记着你呢,这次碰上了,是个机会,别错过了。”
苏木默不作声,叶浔望了眼他,他还是不愿意去,担心自己,可是目前的状况实在是不好拒绝。
她戳了戳他的手背,“你就去一下下,马上回来,我就在这里等你。”
“还是叶浔懂事。”江梅插话。
苏木自动忽视江梅的话,转过身,叮嘱叶浔,“如果觉得有什么不对,就打电话,我给你的手机上设置了快捷拨号键,按一下1就可以了。”
“好。”
她盯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外,门外的日光丰盛,蝉鸣不止,游人嬉笑怒骂的声音在耳边越来越大,她的眼睛被日光照耀得有些睁不开,只好起身走向门外,企图还能看到一点儿苏木的身影,然而只要滚烫烫的热气在空气中流动,树叶子儿都被晒得耷拉着脑袋。
“划船吗?”江梅不知何时站在她的身边,眯着眼。
背后的凉意如同一股电流,直窜而上,她回头,“不大喜欢划船,阿姨,你想去的话可以的带上姜叔。”
江梅哈哈大笑,“他一个老头,没什么意思,这种事情,还是和年轻人在一起玩,才有活力。”
叶浔笑了笑,没答她的话。
江梅拗不过她,只好自己出去了,留下叶浔一个人在包间里,她觉得有些无聊,又有些困意上涌,整个人突然处于一种飘忽的状态,就连眼前的景象都开始模模糊糊,最后变成混沌的一片,她什么也看不见了,什么也听不见了。
又好像听见了自己落地的声音,那声音遥远而模糊,还有更小的声音,是在河边划桨的人群不停地在笑,还有,夏天里,高亢的蝉鸣声,这些都在她的脑海里嗡嗡一片。
咔嚓,掉线了。
声音消失了,不吵了,她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