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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秋彦没办法,才带着三人去店里点东西吃。哪里肯吃主食,他提议喝粥,晚上没什么比这个更好消化。
可是江南直摇头,说晚上不吃炸鸡也要吃串,要是觉得这些不卫生,那干脆去搬个全家桶得了。酒是不能喝,但一定得弄几杯饮料才有感觉。
秦凉和林向雨欢呼着好。
秦秋彦淡淡眯起眸子,只会扫兴的说;“不行,饮料你不能喝,孩子们也不能喝。喝酸奶凑和吧。”
“那吃什么?”
秦秋彦慢条斯理:“吃粥。”
江南瞪直了眼睛:“秦秋彦,你这是什么诡异的搭配吃法?洋不洋土不土的,你是想虐待死我们几个是不是?你要是觉得不健康不卫生,你不要吃,在一旁看着好了。”
两个人站在大街上弩张剑拔。
秦凉看着很郁闷,叹口气:“等你们两人争论出结果我和林向雨就要饿死了,到底吃不吃?不吃回家睡觉。”
江南一脸哀怨的看着秦秋彦。
搞得秦秋彦一阵偏头疼,弹她的脑袋;“在孩子面前也任性,什么时候能让我不操心。”
然后说:“向雨明天回去,那就吃一次吧。”
三个人乐起来,先去串吧烤上串打包,再去搬全家桶。也考虑到碳酸饮料对孩子的身体不好,所以拿了两桶果汁回去。
路上江南坐在两个孩子中间,美滋滋的:“咱们晚上可以不睡觉了。”
秦凉提议:“要不要一边吃一边看片?”
“当然,要不然只吃多没意思。”
秦秋彦凉凉问她:“看什么?带着孩子看玄幻,看武侠,还是看恐怖?”
江南说:“可以看文艺啊。”
秦秋彦哂笑:“你是怕现在的孩子成熟太晚?”
秦凉马上搭话:“成熟早了有什么不好,这样林向雨才不会像江南一样,快三十才嫁出去,把爷爷奶奶的头发都要愁白了。”
江南怔了下:“谁跟你说的?”
“奶奶啊,奶奶说那时候找不到男人肯娶你,把他们都要愁死了。”
秦秋彦终于得意的笑起来:“那时候我再不娶她,她就老了。”
江南争辩:“才不是呢,那时候想娶我的男人多着呢。”
秦凉便问:“那你是怎么被爸爸骗到手的?”
江南怔了一下,忽然没法说。发现这样一段美好的爱情故事竟然没有办法跟孩子说起来,那些爱恨情仇他们怎么懂。
秦秋彦转首看了江南一眼,笑着说:“不是骗,是好不容易才追到手的。我爱了她很久,默默在她身边跟了很多年,蓄谋已久就是要娶到她当老婆。”
现在看来,这真的不是件难以启齿的事。或许全天下的人都以为他是目地不纯,才想要接近江南。一直以来他也是那样以为,因为当年真就是那样想的。
可是,这些年每当想她入骨的时候,他都在想,是不是早在计划报复的那些年里,如同鬼魅一样跟在她的身侧如影随形的那些年,就已经爱上她了?
每次吵着通宵不睡的时候,最先睡着的总是江南。
秦凉叹口气,扔下手里的食物过来帮她把毯子盖好。
屏幕上播放着一部爱情文艺电影,秦凉和林向雨坐在地板上看得津津有味。
秦秋彦就猜到江南撑不了多久,就得睡得一塌糊涂。工作一段时间之后,从书房里出来。
果然,江南已经放倒了,窝在沙发上呼呼大睡。
他过去把人抱起来,催促秦凉和林向雨;“时间不早了,你们也别看了,上楼睡觉吧。”
秦凉看时间,只说;“爸爸,还有不到五分钟,看完了马上就睡。”
秦秋彦只得抱着江南先回卧室,上了楼梯,一直步入二楼的走廊。江南忽然睁开眼睛,伸手环住他的脖子。
盯紧他:“秦秋彦,你到底认识我多久了?”
“没睡?又醒了?”秦秋彦偏首想了下,告诉她:“很多年了。”
江南又问:“那你喜欢我多久了?”
秦秋彦眉舒目展:“也好多年了。”
“在我知道你叫薄南风之前,你就喜欢我?”
秦秋彦似笑非笑:“那些年我一直在你身边,你是我看着长大的。”
江南窝进他的怀里,半上眼睛接着睡,半晌,咕哝:“你就臭美吧。是我看着你长大的。”
那些年这个人她一直梦到,也是梦了很多年。
纪妈妈抵达的时间很晚,看到纪梦溪,慈爱的笑起来。
“让我看看,瘦了没有。”
纪梦溪把衣着华丽的女人揽到怀里,揽着她的肩膀:“怎么坐这个时间的航班过来?多辛苦。明天白天让管家来接向雨也一样的。”
纪妈妈细细的打量他,总觉得是瘦了,一阵心疼。
“妈妈不是想来看看你,让他们来了,我还能看到么。知道你白天很忙,晚上过来还能多陪你呆一会儿。”
有的时候甚至羡慕别家孩子的纨绔,哪怕是闯祸,不成气候,指望家里,也比他这样好。至少时常在眼皮子底下转悠,而不是太有主见了,反倒一心想离家远远的。
还想劝说他:“回京都吧,在哪里不可以当法官,一样可以实现你的报负啊,为什么非得离我们远远的?”
纪梦溪笑着安抚她:“行了,妈,你就不要操心我工作的事了。干这一行本来就很忙,我要成天在你眼前转,你不是更心疼。再说,才调到这里,就直接调到京都去,让别人怎么想。”
纪妈妈白他一眼:“那为什么当初让你从S城直接调回去你不肯呢。梦溪,你听妈的话,在这里干一段时间调回去吧。我和你爸爸就没指望你继承家业,只希望你能让我们时常看到。我们一直都顺你,就连你收养一个孩子这么大的事,也没说怎么反对。你就不能顺从我们一回,非得让我们这么操心么?”
纪梦溪拍拍她的肩膀:“行,你的话我会考虑,干两年再说。”
纪妈妈懊恼得不想跟他说话,两年两年又两年,就算他还年轻,可是又有多少两年经得起他这样蹉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