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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下,但孙青还是一下想起来了。知道今晚和宋林爱的饭是铁定吃不成了,这几天就听说,钟庆丰对宋林爱越来越表现出上心。这把年纪的男女,一般不会将暧昧玩得太久,很快便能直奔主题。由其钟庆丰这种男人,孙青觉得宋林爱好事将近。
主动跳出来说:“爱爱,今晚不跟你一起吃饭了。忽然想起来我妈让我早点去接孩子。”
不等宋林爱说什么,也不看她翻起的死鱼眼,对钟庆丰笑了笑,逃之夭夭了。
钟庆丰抬腕看时间,提醒她:“你还有三十秒钟下班,去换衣服吧,我等你。”
宋林爱看向钟庆丰,而身后的一干同事就看向她。即便她没有回头,但就是知道。不仅现在如此,这些天同事们看她的眼光就开始异样,甚至有人问她:“是不是就要换工作,或者从这里调走了?”宋林爱知道她们怎么想,以为她凭借美色不择手段攀上高枝了,所以眼光中才会流露出不屑,她都清析看在眼里。
如果是以前,宋林爱不会有什么感触,哪个女人太惹她不痛快,暗箭都不用,当面就敢扇她巴掌。可这一回却感觉屈辱,她现在堂堂正正做人,业绩好也是凭借实力和努力,不容人这么诋毁。
当时一口气忍下来,这会儿看到钟庆丰这个罪魁祸首,气血翻腾。
直接说;“以后你别过来找我,即便是老板和员工也不合适。我跟你又不是很熟悉。”
钟庆丰挑了挑眉,泰然不动的看人。
“怎么?有人说什么了?”
后面几个女人默然的低下头,掌心开始出汗。
宋林爱转身去收拾东西准备下班,只说:“没有,别人怎么嚼舌根子我不会往心里去。我自己做得正,就不怕别人说。”抬头瞄了那几个女人一眼,今天在洗手间里还听到她们背着她议论纷纷,这会儿都装起贤良了。好笑的哼了声:“有些人之所以爱扯别人的闲话,还不是因为得不到。被嫉妒冲昏头脑的人最爱搬弄是非,颠三倒四。我一套我见多了,嘴是别人的,爱怎么说就怎么说。”
换了衣服从里面出来,钟庆丰还站在卖场的外面。他来这里不是视察工作的,再说这里的事还用不着他一个大老板前来指导。他来这里的意图很明确,就是等宋林爱下班的。
见人出来,松开环胸的手。
“既然做得不开心,那就不要做了。有让人嫉妒的资本也是好事,总比那种像个疯子拼了命嫉妒别人,却没哪一样能拿得出手的女人好。一辈子除了把自己变成一个恶毒的妇人,就只能一无事处了。”视线冷冰冰,直接射望进去,几个女人硬生生的打了一个冷战。
钟庆丰是个毒舌男,常来常往的说话都气焰凛冽,何况是真心想要损一个人。
宋林爱拿眼风瞄他,不得不说,他们说话的风格倒是像,行事做风也像。
钟庆丰走近来,轻微钩动嘴角:“向人示威的最好办法,就是向她们宣告你的成功与幸福。她们越是嫉妒什么,你越该让她们看看你是如何将他完全占有。这是气疯人的最好办法,也很解气。”曲起臂弯,似笑非笑:“要不要试试看?”
宋林爱转身往卖场内看了一眼,揽上钟庆丰的那只胳膊。也是笑得和绚,百媚倾城。
“好啊。”
刚一扯上,就被钟庆丰伸上来的另一只手扣紧。
“我这个人有讲究,可不是随便能被人用的。你这会儿既然拉上了,就一辈子别想着放开,否则我会追杀你到天涯海角。”
宋林爱不可思议的睁大眼,看着他那张狐狸嘴脸,心想,可真是个气焰嚣张的商人,而且无往不利。
钟庆丰则是一脸得意。
江家氛围低沉,本以为是场意外,没想到是有人刻意为之。而且还是他们都认得的,不说从小看着林乐长大也差不了多少,江家二老一直把江南这几个姐妹当自家孩子看,以前对林乐就很不错,没想到她跟江南已经反目,竟还做出这么丧良心的事。
安慰的话江南说了许多,不想再说了。
只道:“都过去了,谁都别想了。当时不敢跟你们说,就是怕你们思虑太多。林乐现在这样也算得到报应了。而且爱爱和孙青那么一闹,所有人都知道她是什么人了,以后对她嫁人肯定也有影响。”
江爸爸江妈妈也不想深说,毕竟失去孩子的人是江南,伤痛遮掩还来不及,哪敢一遍遍的没完没了。
只觉得心寒不已,一想起林乐有害江南的心思,就全身打起冷战。
江妈妈看时间不早了,站起身:“行了,过去的事就过去了,也不能把她杀了让她偿命。像小南说的,她这样也算报应了。我去做饭,江南你今晚在这里吃吧。”
江南哪有那个时间,本来下午就一堆的事。当事人没见成,资料还是得整理的。
就说:“算了,我不吃了。还有很多工作要做呢,先回家了。”
江爸爸叫住她:“急着走什么,再忙也得吃饭啊。就你这个样子,难怪南风不放心。”
又提到薄南风,发现可真是想他。
江南摸出电话,去里屋。
“我去给薄南风打个电话。”
说起来想他了,薄南风觉得他更想念江南。
电话里软软的,是在哄她。
“你听话,我这两天就回去了,马上就能见到我。”
江南抱着电话“嗯”了声,告诉他:“你不用急着回来,把那里的事都处理完了再回就行。我没别的事,就是有点儿想你。”把今天发生的事跟薄南风说了一遍,又说:“别担心,什么事都没有,都压下去了。就连林乐都没死成。”
薄南风语气里透出对林乐的厌倦:“你那个朋友跟千年老妖似的,还真是没完没了的花样百出。”
听黄宇说她现在的日子过得水深火热,生不如死。还能这么折腾,不得不佩服这个女人的精力旺盛,天生的惹事精。
关于这个女人,江南现在也没话说,不过这样折腾来折腾去,实则就是跟自己过不去呢,瞧林乐现在将自己变得多狼狈。江南怀疑她以后的路要怎么走下去?
不说她了,问起别的:“你回去看到阮天明了?他现在怎么样?跟你一起回来么?”
当时离开,是阮天明自己要送苏瑞回去。那事本来由他做也最合适,而薄南风当时的意思是不想让他再回来跟在自己身边了。他跟苏瑞的关系闹到这个地步,已然不可调和。而阮天明夹在中间会变得很为难。但薄南风从没想过舍弃他,这些天也在努力思考这事。
压了压太阳穴,笑笑:“他还好,不过到底要不要跟我回去,我还没问过他。”
江南一直觉得阮天明这个人不错,对薄南风也是死心踏地。而且她眼明,知道阮天明虽然深爱苏瑞,却没有被爱冲昏头脑,依旧是个好人。至于其中的无奈,只怕是个人都会有。太过撕扯纠结他,本来就很不对。
便说;“随他的意吧,阮天明是个成年人,有自己的想法,我们不要太难为他。”
“我知道。该怎么处理这事我会好好想清楚。”清了清嗓,一出口却幽怨:“我更想你,没事打什么电话,刻意勾起我的思念是不是?”
夜里微寒,即便裹着风衣,还是有冷气侵蚀,悠悠入骨。
阮天明坐在医院露天的长椅上,披星戴月。那些微薄的寒光打了一身,越发显衬得这个男人很孤寂。
听到有人走过来,等他回了神,那人已经坐到他身旁的椅子上。
月光很明亮,再加上医院里的灯,一眼便看清来人是谁。穿了件雪白的呢子斗篷,帽沿有细碎的绒毛,风一吹很是柔软的摆动。而苏瑞就将帽子带到头上,连脸都看不清,只能从身形辨认,这个人是苏瑞。
而且阮天明记得她以前穿过这件衣服,而且那时的样子分外清楚。
掐灭手里的烟,直接说;“这么冷出来干什么?快进去。”
苏瑞没有转头看他,环手抱住自己自故自的说话:“我知道你对我很好,可我不喜欢,不稀罕。也不希望你对我这么好,你对我的好在我感觉,不是好,是压力,压得我透不过气来。你可以说我苏瑞很贱,是啊,我就是贱,一身的贱骨头。有男人对我不好,可我偏偏却喜欢,而且爱得死去活来。
我就是疯了,但即便疯了也没有办法。我知道你一定会说你的爱跟我没关系。像这样怎么叫没关系?你就这样整天在我眼前晃来晃去,默默的对我好,这叫没有关系?所谓的没有关系,是碍不着我什么事,那才叫真正的没有关系。如今已经有人来为你报不平了,说我苏瑞多么不识好歹。我从没想要依仗你对我的好做些什么,真的,阮天明,这些都不需要。
你也不要觉得亏对我,那是我跟薄南风两个人的恩怨,谁也插不上手,别把你自己牵扯进来,那些所谓的愧不愧疚,都只是你一个人的自以为是,没人说这故事跟你有半点儿关系。请你离我远一点儿好么?我真的不想再看到你这样,不值得,我也不会接受亦或感激,永远都不会。”
苏瑞感觉太烦燥了,话到激情处站起身,那斗篷穿在她的身上很好看,像可爱的精灵。可她发怒的样子却可怕,时不时挥舞着手臂宣泄着她内心的烦燥与难安。
阮天明一句话不说,也只是静静的盯着她。都说爱情中人的眼睛是盲的,心也是盲的。谁说现在的苏瑞是恶魔,在他看来跟曾经一样美好,是个可爱而纯净的精灵。或许……也仅是他心里那个苏瑞的模样。
他这个不言不语的样子,到底把苏瑞激怒了。转过身盯紧他恶狠狠的:“我说了这么多你听不到怎么?还是说你的脸皮已经厚到无论别人说什么都不痛不痒?”气得直跺脚:“我再说一次,离我远点儿。要么你就去死,死的远远的。”
扔下一句转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