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她说:“这不是错。”
    “一直想,凭什么要去见他?对他来说不过是一场风流后意外,他想让自己生得到圆满,就该去见他?知道他病了,甚至还想过这是报应,后来听了岳莺和医生话,还是没有决定要见他。”
    浴室里氤氲着水气,萋萋伸手轻轻拨弄着身下热水,隔了一会儿,找到他手握住。
    默然半晌,他声音又低低传来:“可是他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所以他还是后悔了。
    当那个活着时候,们可以恨他,可以怨他,也可以冷漠,可以无情。
    然而,死亡将一切都带走了,只剩下本真血缘连接。
    萋萋不知道该说什么,每个都有自己困惑和执着。
    一觉醒来,朝阳初升,姚季恒似乎又恢复了正常,起床后照例去做了早餐。
    然而,萋萋还是知道,他很晚才睡着。
    有一瞬间,她迷蒙醒来,似乎看见他黑暗里睁着眼睛看着她。
    她无从确认,很又睡着了。
    吃早餐时候,姚季恒问她想不想出去逛逛。
    萋萋没什么想去地方,也觉得今天出门逛街游玩很奇怪,索性说:“今天就家休息吧。”
    姚季恒却说:“要是不累,们去爬长城吧。”
    按照昨天和摄影师计划,为了避开周末游高峰期,星期二他们就要去长城拍婚纱照。
    萋萋觉得他今天忽然想要去爬长城很怪异,可是下意识又无法拒绝,还没反应过来,话已经脱口而出:“那开车吧。”
    姚季恒正拿起吐司涂抹番茄酱,闻言又放下吐司,笑了笑:“放心,还能开车。”
    不知道为什么,他一笑,萋萋却忽然觉得心酸。
    她低头学他烤好吐司上涂抹番茄酱,夹上煎蛋和培根,咬了一口,味道照样很好。
    她沉默地吃完了这丰盛吐司三明治。
    他们去是慕田峪长城,是姚季恒决定,当然,他也没要她开车。
    天气好,又是周末,长城上游也非常多。
    萋萋去过多是八达岭长城,这一段长城还是头一次来。
    一路跟着游朝上爬,她想起来问姚季恒:“以前来过没有?”
    姚季恒说:“来过,以前外公外婆带来过几次,回国后也来过几次。”
    到了一个观景台,他们停下休息。
    暮秋时节,天高气爽,云淡风轻。
    举目四望,秋意瑟瑟,山野苍茫。
    姚季恒说:“萋萋,看天和地多么大。”
    他只说了这一句,萋萋忽然明白了他为什么要来爬长城。
    是啊,天地如此之大,这样壮观和古老城墙上,心里那点跨不过天堑鸿沟是那么小。
    他终于释然,原谅了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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