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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你搞不定的女人？”葛兆民笑，“在北城那会儿，你可是满厂的姑娘随便选……”
“什么随便选。”宋景深失笑。幸好温晴没在，不然她听了这话，又要躲他远远的。
“可不是随便选？”葛兆民哪知道这些弯弯绕，只管继续说，“连范厂长家的千金，都天天往你宿舍跑，撵都撵不走。”
“没有的事儿。”宋景深满头黑线，否认得飞快，“我在北城一个姑娘都没谈过。”
“那是你志不在此。”葛兆民说，“你那会儿刚回国，满脑子都是创业的事儿。不过，你现在做得不错了，岁数也不小了，也该操心操心感情的事儿。”
他顿了顿，好奇地问：“这回要带给我看的姑娘，是哪家的千金？”
“普通人家的姑娘，不是我们圈子里的。”宋景深说。
“哦？那你爸能愿意？”葛兆民一脸意外，“你在北城一个姑娘都不谈，我还以为你家给你安排了联姻对象。难道你跟顾振邦闺女的事儿，不算数了？”
“嗯。”宋景深不愿多谈，想到那个找了个烂借口就一去不返的家伙，就气不打一处来，“这回我倒是谈了个北城的，人家反倒看不上我。”
“北城的？”葛兆民来了兴趣，以为这姑娘是宋景深在北城的旧相识，“是四厂的吗？我认识不？”
“不是，是从北城来这儿上学的，还没毕业。”
“喔。你找了个这么小的。”葛兆民看了宋景深一眼，颇有深意，“你不怕有代沟啊？”
“年龄小，心不小，难追得很。”宋景深说。
“追女人嘛，无非是给钱、给时间。”葛兆民笑道，“她是要钱还是时间？你给够一样儿，她就跑不了。”
“给钱她不要。”宋景深无奈地笑，“见了面就躲。我能怎么办？”
说话间，两人来到停车场。
隔了老远就看到那辆熟悉的黑色大G，葛兆民笑呵呵把行李往后备箱一放，说：“你这车，开了两三年了吧，还舍不得换？”
“创业以后买的第一辆车，有点儿感情。”宋景深笑笑，把老葛让进副驾驶，自己也坐进驾驶座。
“看出来了，你是个长情的人，不光对车，对我们四厂、对北城，也一样。”老葛看着车里熟悉的装饰，感慨道。
宋景深目光却被一辆正往站外驶去的银灰色宝马吸引过去，那车牌号是顾怀远的。
她有没有上车？
他拿出手机拨通她电话，意料之中的没接。
“嘟……嘟……嘟……”话筒里传出空茫的声音。
“人家不接，就别打了。”老葛看他一眼，慢悠悠系上安全带，“有的姑娘像水，越抓越流得快。”
宋景深挂断电话，望着顾怀远的尾灯恨恨地说：“我看她像块儿冰，怎么都捂不热。”
“像块儿冰好哇，正好灭灭你的火气。”老葛笑道，“你这人做事太重结果，难免伤人。这姑娘聪明得很，知道避开你的煞气。”
“我对她只有火气，没有煞气。”宋景深恢复了一贯的漫不经心，说话也不正经起来，“见了她就上火，只有她能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