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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点点头：“嗯。”
接着转头看看四周，已经有不少看热闹的人：“回家说吧。”
聂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知道妈妈似乎认识这个人，这个人和自己，似乎又有那么一些陌生而熟悉的感觉。
突然，聂云尖叫起来：“幽哥哥！”
聂幽听到这一声熟悉的“幽哥哥”，身体猛地一震，慢慢会转头，看着聂云，忍不住像是小时候一样，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小云真乖。”
“讨厌，我都长大了。”聂云顿时脸红了，一把打开聂幽的手。
聂幽忍不住笑了起来。
跟着女人回到那座小楼，房子还是和以前一样，甚至家具都没有什么变动。唯一变动的，就是换了台电视，多了个冰箱。不过和印象中一样，依然是十分整洁。
坐在老旧的沙发上，聂幽微微闭上了眼睛。
许久之后，才睁开眼睛，看着坐在对面的女人：“阿姨，这些年……你们……好吗？”
女孩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她的印象中，只是很小的时候，幽哥哥就走了，他走了，前些年，爸爸也去世了。但是即便是爸爸去世，哥哥也没回来。妈妈那时候告诉他，哥哥是军人，在部队上，有任务。
她现在想要开口询问，她有无数的问题要问，可是感觉到气氛的不同，她还是乖乖的坐着，等待着。
女人看着聂幽，眼圈有些红：“还好还好。”
聂幽沉默了，这里的日子肯定不算好。只是看这里的摆设就能看得出来，他们身上的衣着也可以看得出来。只是他很不理解，五叔为什么没管这件事？她们似乎不应该在这里变成这个样子。
“五叔他没来过？”聂幽看着女人，慢慢的问道。
女人摇摇头：“来过。我让他走了。我嫁给你爸爸，不是为了什么，只是他人好。”
聂幽现在其实懂得一些，在当初的那个年代，一个年轻漂亮的女人，嫁给一个带着孩子的男人，本身就是一件需要极大勇气的事情。而爸爸走了之后，她能带着孩子甘守这里的一切，甘于清贫，没有对聂家提出任何要求，这都足以说明，这个女人，并不是坏女人。
其实，聂幽小时候的印象中，也没有任何这个女人坏的印象，只是他从小就不接受她，处处给她难堪罢了。
“对不起。”聂幽看着女人，慢慢的低下头，轻轻的说道。
女人眼泪流了下来：“小幽，别这么说，别这么说。我们都命苦。没有什么对不起。我知足了。”
聂幽没有说更多，只是这么默默的坐着，天色不知不觉就黑了下来，三个人还是在这里坐着。
就在这个时候，大门外突然响起了喧嚣的声音，有人在外面“哐哐”的砸门。聂幽知道，这是那个混混来报复了。
女人和聂云都是脸色大变，聂云拿起电话就要报警。聂幽一把按住聂云的手：“这事交给我。我们聂家人，不该受这种侮辱。今天，我要让他们跪在门前赎罪。”
聂云要说什么，女人却拉着聂云的手，轻轻的对聂幽点了点头：“你说的对，我这些年做错了。不管怎么样，哪怕是再穷，我们也姓聂，这是你爸爸说过的。”
聂幽往外走去，开了门，门外的小混混看到有人开门，顿时更加嚣张起来。
扫了一眼人群，聂幽看到了几个熟悉的面孔，当初几个比自己大几岁，现在快要三十岁的混混，靠在几辆豪车上，叼着烟，正在看着这边。那个被聂幽揍了的小混混，居然是这些人中间的一员，正在那些人的声势下，耀武扬威的对周围的邻居指手画脚。
“二娃子，狗蛋，石头，还有你们几个，都给老子滚过来。长能耐了，欺负到老子头上了。”聂幽看一眼他们，对他们招了招手，吼了一句。
“我草，谁他妈叫老子小名？”被喊到的狗蛋火气最大，丢了嘴里的烟屁股，撸着袖子就要找人。
“幽哥？”二娃子眼尖，一眼就认出了聂幽，居然不自主的浑身一个哆嗦。
对他一个混混头来说，这太丢人了。
可是他却就是那么发抖，甚至腿都在哆嗦……
听到二娃子的声音，狗蛋，石头也认出了聂幽，顿时都几乎是得到了命令一样，同时都在发抖。那个小混混看到这个样子，有些纳闷，更多的是害怕了。
他身边的这几个人，他都知道，那是真的靠着拳头打出来的。而不是和他一样，仗着老子有钱才混起来的。
这几个每一个都蹲过监狱，每一个都是亡命徒，能够让亡命徒吓的浑身哆嗦的人，会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