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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宅里。”
“什么时候？”
“我记性不大好，但也清楚地记得，是六七年前的事情了。”张妈的话语中带着感慨。
昨天瞧见陈臾的第一眼，她就认出来了。
“您记得当时的场景？”陈臾紧跟着问。
张妈迟疑片刻，点了点头。
“当时，我正准备出门采买食材，”她开始讲述，“结果正好瞧见小少爷回来，身后拽着一个小姑娘。记得当时我还很诧异，少爷怎么把女孩子回到老宅里来了……”
陈臾蹙眉听着，试图回忆当时的情景。
张妈继续说道：“后来你在老宅住了一段时间，虽然看起来不太适应，但少爷总是设法让你舒适一些。虽然当时照顾你的是另一个人，但他对你的好，我也看在眼里，后来甚至李老……”
说到这里时，张妈的声音忽然哽了一下，仿佛反应过来提到了什么禁忌一般，目光落在不远处正在工作的花匠身上，扯开了话题。
“我看这边还要弄好久的。瞧您的裙子都被染脏了，还是先回房吧。”
陈臾倒也没介意她忽然岔开话题，只是看样子，她跟李京泽确实关系匪浅，之前就已经被他带到了老宅？
张妈想说的，应该是李京泽的爷爷吧。
之前在电话里听李京泽说起过，李家老宅里只住了他爷爷一人，有些孤单。所以他每周都要回去一趟，陪老人家吃顿饭。
陈臾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裙摆，果然沾染了几分尘土的颜色。
她轻轻一笑，点了点头。
转身之际，眼神不经意间再次捕捉到了那扇紧闭的铁门，它矗立在院落的边缘，如同一道不可逾越的界限。
“这门，平常也是锁着的？”她轻声问。
张妈顺着她的视线望去，眼神闪了下，转向她时已经恢复了正常。
“嗯，为了安全起见，先生吩咐过，这扇门平时都是锁着的。”
陈臾敛眸，没再说什么。
之后的两天，陈臾都待在小洋楼里，几乎与外界隔绝。
李京泽没来看她，甚至连以往的早安问候都消失了。
她的日子被安排得井井有条，却也单调乏味。
每一餐都被精心准备，摆盘考究，味道鲜美。但她基本都是独自一人，对着丰盛的菜肴，心中不免泛起一丝孤寂。
张妈不像莎拉。李京泽不在时，莎拉也会听陈臾的，和她一起坐下来吃饭；可张妈太守规矩了些，陈臾喊她，对方虽没有直接拒绝，但也总会婉言推脱。
次数多了，陈臾便也不再坚持。
就这么在小洋楼里无聊了两天，勉强将时差和长途飞行之后虚弱疲乏的身子骨养了回来，陈臾正琢磨着该怎么离开时，李京泽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