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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代就这么一个女儿,宠的不行,外孙自然更是宠爱的无以复加。
这样一个有钱,又有权的家庭走出来的小祖宗被人弄伤了子孙根,哪还能放过?所以,队长自始至终没有见到男孩的家长,迎接他的是法律的制裁。
最终宣判的罪名在危害校园安全和危害青少年安全的罪名上还加上几个很重的罪名。宣判结果,队长被判了个无期。这是不想让他出来了……
还好队长见机的快,托关系把老婆孩子都迁到了外市。对方就算想报复,也没有在本市的势力大,危害深。
这一晃已经过去十年了。十年里那个宠女狂魔被岁月摸白了头,也磨没了心性。只是单纯的凭借着自己过硬的维修技艺干着活,努力换取减着刑,老老实实的服着牢役,然后眼巴巴的等着,等每个月探监的时候妻子过来看看,问问家里情况,女儿情况。
他的妻子也算坚贞,这么多年没有改嫁,带着女儿在外市谋生,每个月该抽个时间来看队长。这便是队长这么多年唯一的精神寄托。
莫不凡打听到这些情况,又打听到队长的女儿学习不错,考到了外省。于是,他借着探监的机会利用外面的关系给维修小队的队长老婆在离鹰山很近的一个镇里找了个活计,这样队长老婆来看队长就方便的多。
在几天内动用如此手段,绕是莫不凡在外面小有资产也代价不菲。但是,他还是义无反顾的做了。不是因为队长阔怜,更不是自己和队长一见如故必须拉铁子一把。天下哪有那么多的豪气云天,仗义耿直。
他的目的很简单,由维修小队的队长推荐加入杂活队,然后再继续与维修小队的队长攀关系,争取“取而代之,他带队长帽子,原来的小队长行队长实权。”只有这样,他才有资格在晚上单独进入老煤场,才能最安全可靠的进入通道施行越狱计划。
这期间他还和冯老六接触过两次,冯老六表示他也在想办法如何快速的弄断那几条看门的钢条。至于越狱的时间,两人不约而同的选在了正月。离进入正月还有不到一个月的时间,时不我待,时不待我。
至于,出去后的路线呢?回家?流放外省?出逃国外?越国?还需商榷。这方面冯老六没有想法,能离开这里就行。他的家早已物是人非,当年被捕入狱的时候孩子太小,还在襁褓里,就算现在回去找到前妻和孩子。
对方一定也会在第一时间报警,本身他入狱就是因为妻子的不忠。何况还不知道前妻现在有没有再婚,如果再婚了,他回去又有什么意义。
最后出逃的计划,路线这种高智商的苦活,累活,又都压到了莫不凡的肩上。莫不凡心里也拿不定主意,毕竟自己是当地人,基业都在龙城境内,何去何从让人烦忧啊。
元月一日周一晴
燕子去了,有再来的时候;杨柳枯了,有再青的时候;桃花谢了,有再开的时候。但是,聪明的你告诉我,我们的日子为什么一去不复返呢?——是有人偷了他们?那是谁?又藏在何处呢?是他们自己逃走了?——如今又到了哪里呢?
我不知道他们给了我多少日子,但我的手确乎是渐渐空虚了。在默默里算着,八千多日子已经从我手中溜去,像针尖上一滴水滴在大海里,我的日子滴在时间的河流里,没有声音,也没有影子。我不禁头涔涔而泪潸潸了。
去的尽管去了,来的尽管来着;去来的中间,又怎样地匆匆呢?早上我起来的时候,小屋里射进两三方斜斜的太阳。太阳他有脚啊,轻轻悄悄地挪移了;我也茫茫然跟着旋转。于是——洗手的时候,日子从水盆里过去;吃饭的时候,日子从饭碗里过去;默默时,便从凝然的双眼前过去。我觉察他去的匆匆了,伸出手遮挽时,他又从遮挽着的手边过去,天黑时,我躺在床上,他便伶伶俐俐地从我身上跨过,从我脚边飞去了。等我睁开眼和太阳再见,这算又溜走了一日。我掩着面叹息。但是新来的日子的影儿又开始在叹息里闪过了。
在逃去如飞的日子里,在千门万户的世界里的我能做些什么呢?只有徘徊罢了,只有匆匆罢了;在八千多日的匆匆里,除徘徊外,又剩些什么呢?过去的日子如轻烟,被微风吹散了,如薄雾,被初阳蒸融了;我留着些什么痕迹呢?我何曾留着像游丝样的痕迹呢?我赤裸裸来到这世界,转眼间也将赤裸裸的回去罢?但不能平的,为什么偏要白白走这一遭啊?
你聪明的,告诉我,我们的日子为什么一去不复返呢?
——《匆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