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国公府始终关注着后周、后蜀两国的战况。
    在江茗玥进宫前,赵贵便收到消息,后周大将王景兵败蜀兵,俘虏三千人,后蜀军队和援军也全都溃逃。
    八月十七,刘氏进宫这日。
    后周文武百官入朝祝贺,周帝柴荣亲自举杯为王溥敬酒说:“边疆战功的取得,全仗爱卿选择主帅得当之力啊!”
    十月,后蜀国君孟昶上书请和。
    柴荣恼怒,不答应。
    后蜀越发恐慌,暗中在剑门、白帝聚集军队、粮草,准备殊死一战。
    南唐派兵支援,又派遣使者经海道联络北汉、契丹,约定共谋中原。
    后周正值多事之秋,柴荣收到线报后并未理会,却更坚定了南伐的决心。
    寿州。
    赵隽不远千里专程跑去荆州,狠狠揍了李承业一顿,打得他卧床三月不起,出了心头那口恶气,这才启程赶去寿州。
    抵达时,已过了八月十五。
    他直奔军营,求见清淮节度使刘仁赡。
    军营内,刘仁赡正和监军吴廷绍吵得不可开交。
    原来,淮河每到冬天水浅干涸,吴廷绍负责守卫淮河,认为边境数月平安无事,没必要白白耗费粮草,便将守军全部撤回。
    刘仁赡多次上表争辩,历数淮河防御之重要性,只可惜未能得到李璟的认同。
    因为此事,刘仁赡时常和监军发生争执,已是家常便饭。
    赵隽寻了个空档,单膝跪地行军礼:“赵隽参见刘大人、吴监军。”
    “赵隽?”
    刘仁赡面色一喜,很是热络问道:“公爷身子骨可还硬朗?免礼,快快免礼。
    当年先帝在位时,若非公爷提携,刘某哪有今日的前程?”
    “刘大人,可否待会儿再叙旧?新兵赵隽,今日前来报到,听凭刘大人差遣。”
    “好!
    好!
    果真是虎父无犬子!
    赵隽听令,自即日起任命你为牙将,随侍本官左右……”
    “且慢!”
    监军吴廷绍当场反对:“他一个新兵蛋子,寸功未立,凭什么刚来就升牙将?刘大人如此徇私,何以能服众?”
    刘仁赡冷声反问:“你可知,镇国公自我朝立国之初便追随先帝,南征北战,战功赫赫,乃我南唐两朝元老?你可知,他乃镇国公府嫡子?你可知,他还是陛下的亲外甥?有陛下手谕在此,吴监军有何不服?”
    这新兵蛋子……来头竟如此之大?闻言,监军吴廷绍连个屁也不敢放了。
    自这日起,赵隽成了寿州军营中的一员,每天除了日常训练,就是跟在刘仁赡左右。
    刘仁赡对他这位故人之子多有提携之意,每每和他谈论天下时局,二人竟有相见恨晚之感。
    赵隽来了寿州,才知军中官职混乱。
    自南唐立国连年战乱、武将夺权、藩镇割据早已蔚然成风。
    这段时期,节度使权力极大,俨然就是土皇帝,弄好了称帝、称王,弄不好也能被人兼并了那是自己没本事。
    节度使、观察使、防御使、团练使、刺史,从前这些封疆大吏级别的人物,若无别的官衔职务,也就只是闲散到不干事光拿钱的主,以下还有将军、参将、旗手、千夫长、百夫长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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