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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珠光宝气阁的主人向时律道谢,如果不是那个杯子,他就要交代在这里了。
“你为什么阻止我!”上官丹凤愤怒地看着时律,好像突然意识到自己打不过他,于是
又看向陆小凤,这次眼睛里带了泪花,看起来楚楚可怜。
“不如我们坐下来谈一谈。”陆小凤用指头点点桌子,“你看阎大老板刚刚也说了,他见过很多个大金鹏王,也许这只是一场误会。”
陆小凤一边说一边伸手去拉她,把她带到自己旁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阎铁珊也跟着坐下来,他刻意挑了时律对面的位置,也许是刚刚的行为让他久违地体验到了安全感。
“我当年被托付的钱财,小王子根本……”
话说到一半,阎铁珊突然吐出了一大口鲜血,瞪大眼睛指着上官丹凤,随后就趴在桌子上断了气。
周围埋伏的十几个杀手看到自己的主人死了,全部也在一瞬间动手,本来安分下来的苏少卿和马行空也再次跟着动手。
雪白色的亮光闪过。
只是一瞬间,剑就又归入鞘中,好像根本没有□□过。
在场的人只剩下了陆小凤、花满楼、霍天青、时律和上官丹凤。
血划出一条笔直的线溅在地上,这些人竟然都是被一剑杀死的。
“……你的剑法是不是又精进了?”
陆小凤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这是怎么一回事,事情就结束了,他左看右看,只能冲着时律来了这么一句话。
“嗯。”
虽然知道他在没话找话,但时律还是应了一声。
“发生什么了?”花满楼问,他看不到东西,只明白了个大概,“阎老板怎么死的?”
“那椅子后面弹出了一把刀。”陆小凤绕到阎铁珊背后,把刀拔了出来,这刀不偏不倚的插在心脏上,如果就这么□□本该流很多血的。
但是陆小凤的手干干净净的,一滴血也没溅上。
“好厉害的暗器,好厉害的毒。”
上官丹凤脸色苍白,“不是我做的。”
“我当然知道不是你。”陆小凤说,他走回去把刀递给时律,“贺归停,你看看这是什么毒?”
“不知道。”
“嗯?”陆小凤大惊失色地看他,“我以为你什么毒都会解。”
“我会解。”剑客冷冷地说,“和我不知道它叫什么有关系吗?”
这意思也就是,江湖上的毒药他都会解,可是他不喜欢出门,也没有情报机构,所以不认识它们也不知道它们产自哪里。
“这种毒药要提早两个月下才有用。”
“你的意思是……有人提前给阎铁珊下了药,掐准时间让它现在发作?”陆小凤明白过来,觉得事情变得更加复杂,如果大金鹏王有这样的能力和这样的毒药,就不需要他来帮忙了。
但是谁能提前两个月给阎铁珊下了药,又算准时间一直等到现在?如果只是普通的仇家,掐的时机会这么好吗,就在事情的原委就要被吐露的时候……
既然不是大金鹏王,那就得是一个知道所有秘密和计划的人,他甚至算准了我们今天会在这里逼阎铁珊承认身份……
陆小凤越想越心惊,冷汗出了一后背。
霍天青突然站了起来,伸手要去掐上官丹凤的脖子。
花满楼连忙拦住了他。
“你要做什么?”
“杀人。”
“为什么?”
“这个女人一开始就想杀阎大老板,现在他就死了。”霍天青脸色很不好,带着很深的压抑的愤怒,“阎大老板对我有恩,我会为他报仇。”
“这是他们的家事。”陆小凤回神,“阎铁珊是大金鹏王的臣子,怎么处理是他们的事情,别人插不了手的。”
“可你也听见了。”霍天青说,“他还有没说完的话就死了,这件事明显有蹊跷。”
“你觉得是我杀的?”上官丹凤问,似乎把气撒在他身上,“我为了躲在池塘里已经用尽了所有的办法。这里的宴会是你一手办的,这把椅子也是你搬来的,两个月之前我还在到处找陆小凤!”
“你为什么不说人是你杀的!”
霍天青的脸色变成了铁青色。
“阎大老板欠你的我会还的,如果真的有内情,我也会杀了你为他报仇。”
说完这句话他就走了。
“……”,陆小凤叹了口气,“我们也走吧。”
他刚想招呼时律,就发现他人已经不在旁边了。
时律把剑背在背后,站在池塘旁边,隔着护栏去看下面的水。
鱼还在自由自在的游,荷花也开的很好,天上的月亮和星星都清晰的倒映在水中。
有一片荷叶歪了。
没人会在意荷叶的歪正,而且一片叶子而已,被风吹歪也很正常。
除非某个人有查克拉感知。
有个人站在这片荷叶上,而且刚走。
“贺归停?”
“没事。”时律转身,黑色的衣服下摆在红漆栏杆上拂过,惊动了三两只锦鲤。
——————————
夜。
月夜。
没有半点声音,一切都静悄悄的。
这是时律脑子里很符合古龙风味的描写。
他打了一盆水,然后翻出一块软布来擦剑,不得不说,这是一件神圣的事情。
就连只是把武器当作工具,对它没什么概念的时律,在来到这种处处充满着侠气和义气,为朋友可以奔走千里,为了报仇隐忍数十年的世界里,也被影响着把剑当作了最喜欢的东西。
主要是……这玩意儿帅啊!
灯光下,长剑上寒光凌冽,月色照在上面如流水一般流转。
一剑光寒十九洲。
剑上足以寄托江湖两个字。
时律把剑放在枕边,给自己盖上了被子,满足的像是喝了热奶茶以后捧着手机窝在床上看电影的你。
闭上眼睛……
“你就是有四条眉毛的陆小凤?”
“我看也不怎么样嘛。”
“给他加点水。”
“我看他还挺开心。”
女人的声音在夜里响了起来,而且还是四个女人的声音。
“我劝你们小声一点。”陆小凤本来在泡澡,他也泡的很舒服,就像时律觉得被子很舒服那样,“我有个朋友住在隔壁。”
“朋友?”石秀雪问,“什么朋友,莫非是女人?”
“不,是个男人。”
“那又如何,你旁边住着谁和我们有什么关系。”马秀真一边说一边把滚烫的开水倒进陆小凤的澡盆里。
再这样倒下去陆小鸡就要熟了。
“是没关系,可他一向不喜欢我的房间里有人的声音。”
“这可真奇怪。”孙秀青笑了,“莫非他喜欢你,你们是断袖?”
“当然不是,只是他喜欢安静,觉得女人很吵。”陆小凤连忙反驳,“可是这次,你们一下子来了四个。”
“就在昨天,他还和我说过,如果房间里有女人就绝交,不止一个女人就要和我反目成仇。”
“呵。”叶秀珠发出一声嗤笑,“我看是……”
嗡———
一把剑穿透了对面的墙壁,径直钉在了叶秀珠旁边。
她的脸上擦出一道血痕来,霎时间就流出血来,本来算是漂亮的女孩子现在满脸是血。
“你看。”陆小凤脸上写满了“我早就说过”这几个字。
她们都不说话了。
时律安心地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