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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香料。”
谁料，廖子承捏了捏手中的鞋子，淡淡地问：“年小姐，大食人主要拿什么来换购北齐的丝绸与茶叶？”
华珠就想，以廖子承的性子，一定会说“告诉你它是什么，比告诉你它为什么是什么要简单得多。”
赫连城的脸色一沉，握紧了拳头道：“那你说说，你又是怎么分析的？”
廖子承看了华珠一眼，扯出一个似是而非的冷笑，“我只知能从骨骼鉴别男女，以骨盆最为准确，还没听说仅凭看、摸一根头发就能断定雄雌；至于你赞美富人的发质，在我看来，就好比说‘吃鲍参翅肚长大的贵族一定比吃五谷杂粮的平民更健康长寿’一样，充满了自欺欺人的色彩；另外，到目前为止，我还没见过哪本书籍记录了通过一根黑发的韧性来判断主人的年龄，非常期待燕世子成为这方面的鼻祖！”
华珠眨了眨眼，听起来挺有道理。
赫连城就自信满满道：“首先，男人的头发比女人的要粗硬一些，能判断男女不足为奇；其次，长期养尊处优的人，所有洗浴用品皆比寒门子弟的高档，发质肯定也比他们的好；再次，头发的韧性与皮肤的弹性一样，都能反应某个年龄阶段的特点，只要熟读过相关书籍，对症判断，就一定能看出头发的主人有多大。”
“哦？”廖子承眉梢微挑。
赫连城一心想着小侧妃这么厉害，自己也不能差了，刚好有个机会大显身手，怎么可以错过？赫连城扬眉一笑，说道：“其实，那会儿是我不在，如果我在的话，我也能分析。”
廖子承冷冷地看着他，那种罕见的冰冷，让华珠感到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厌恶。奇怪，廖子承为什么要厌恶赫连城？看样子，二人是第一次见面才对……
“廖子承？”赫连城若有所思，“这名字好像在哪儿听过……啊，我想起来了，你就是那个仅凭一根头发就判断出‘男子，年龄十七到二十五岁之间，生活条件优越，却对花粉过敏’的棺材子！”
“廖子承。”不卑不亢地自报了名讳，却并未行礼。
赫连城一惊，“喂！你谁呀？抢我鞋子做什么？”
“不是给你做的，当然不合你的脚。”就在华珠揣摩着如何回答赫连城之际，廖子承不紧不慢地走来了，并非常自然地从赫连城手里拿过了鞋子。
布料似乎没他平时穿的矜贵，但做工不错，看得出花了心思的。但是当他放在脚边比了比后又皱起了小眉头，“不合脚。”
“你推我干嘛呀？咦？”赫连城发现了地上的鞋子，拾起来边看边问，“给我做的吗？”
这一推，出问题了，鞋子掉出来了。
伴随着他突如其来的靠近，一股熟悉的幽香钻入鼻尖，华珠几乎是本能地生出一种排斥，双手推开了他！
“我正找你呢，你去哪里？”赫连城看见华珠，心情莫名地好，也不等华珠回答，便拉起她小手朝前面走去。
但没料到，躲过了晴儿，却没躲过半路杀出来的赫连城。
她的院子在清荷院隔壁，拿着鞋子出门时碰到了晴儿，也亏得袖子宽大，能藏不少东西，这才没露馅。
做完心理建设，华珠长吁一口气，回了院子。
好吧，现在他是老师、是债主，她得妥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