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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顾感觉到了没来由的烦躁。
顾雅致平日里从不会用这种眼神怀疑起迷茫的盯着言顾。
“你起来吧，”
言顾到底还是心疼自家妹子，想让她赶紧起身。
顾雅致不服气的摇了摇头。
“只要你不把她从大牢里放出来我就不会起来。”
顾雅致说的很肯定，反正她已经任性过了一次，现在再任性一次也无妨。
“这也是我自己选的一条道路。”
她轻笑一声，笑容里满是嘲讽。
旁边就是水潭，能够从水潭的倒影中望见现在的自己。
顾雅致眉目如画，早已经被水滴充斥成了一片狼藉的模样。
言顾却是一如既往的高不可攀。
“这是她选的一条路。”
言顾不愿意告诉顾雅致，残忍的真相。
他希望顾雅致能够冷静下来。
“你冷静一点。”
言顾不愿目睹她的自暴自弃，直接大手一捞，把人从雨水之中捞了出来，带到了她的宫殿里。
暖呼呼的空气萦绕而上。
顾雅致受凉了，打了个喷嚏。
“你这样，你要我说你什么好呢？”
他叫唤来宫女让他们给顾雅致换了身新衣服。
干燥的衣服萦绕在她的身躯上。
按理来说她应该感受到温暖，可实际上她又觉得好冷。
言顾沉默了许久。
顾雅致的意识逐渐的回温，回笼过来。
修长的睫毛微微的垂落下来。
顾雅致喝着姜茶，却感觉索然无味，一切都像是被安排好的，没有任何的束缚，也不会有任何的自由。
她在混沌之中生长着。
“我……”顾雅致死死的握着茶杯，“或许……皇兄可以再考虑考虑看看。”
一句话让人无言。
言顾终于能够问出那句话。
“你为什么一直……一直都在想这件事情。”
最终在犹豫后，他轻描淡写地望着自家妹妹。
顾雅致咬着唇，用力的血迹渗透而下。
“因为，我和她在一起过这么久的时间，我知道她是一个怎样的人，我不相信她会为了蝇头小利。而做欺上瞒下之事，我更加明白。如今的越明歌，是被家族逼迫的。”
她已经足够不幸了。
如果能让她拥有一些幸福的记忆，顾雅致对此很乐意。
“我希望她不要再背着那些沉重的执念往前进了。”
“皇兄到现在还不明白吗？她保卫国家，明明是守护了我们之间的利益。”
顾雅致站在人民的立场上抨击着言顾。
言顾依旧是轻描淡写。
“可是你也应该明白她错了。正是因为她的错误，我们才发现我们被欺瞒已久。”
这是一个悖论。
顾雅致知道自己没有办法再去纠结。
言顾说的每一句话都有道理，如果按照国家的立场，越明歌做的这一切并非是有问题的。
她作为堂堂将军，一切都是为了言顾。
“皇兄若是冒昧的将她处刑。以后天下女子恐怕也不相信那所谓的政策了。”
顾雅致语气又变得柔和了起来。
她希望自己说的这些话能够被言顾听进去。
“我人言轻微，我也知道说的这些话，皇兄你可能不太爱听。”
顾雅致依旧是温婉的望着言顾。
她希望自己的苦心，言顾能够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