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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盆国已经组织壮丁进驻三处丛林,有目标有数目地砍伐树木,并运输城外交由披靡国接力的青壮年,而方欣将植物种子和肥料交由外史大宁,你来我往,都在共生中各取所需,解决双方难关和缺陷。
分二十五段落水渠,那些士兵和体壮少年已经两天两夜轮值做工。
兰蕊和冥王在孑立大陆各处闲逛,不爱热闹的冥王被兰蕊扯来拉去的,累了困了都不能就地歇息,总感觉兰蕊仙子有用不尽的精力和消耗不完的热情。
宫不易不过就是游山玩水,了解和记录了孑立大陆各个国家和每一处山水丛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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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询问,宫不易沿着有记号的水渠一路骑马奔到育江。
在马上,远远瞧见一片清澈的江河之水,两岸芦苇随风摇摆,无数小桥延伸水中央,又有十几座江亭屹立江面,一处小河内开满粉色和白色肥厚娇嫩的芙蕖,美不胜收。
美景美色令墨寒依心眼全开,跃下骏马后兴奋地跑向水中央,回头间喊道:“小宫宫,快追我,快追我。”
宫不易抱下马上的流霜,柔声细语道:“这里景色宜人,我想你一定很喜欢。”
空流霜喜静,说:“快去追墨寒依,见不到你,等会他又闹。”
宫不易点头,朝着墨寒依跑去,嘴上喊着:“逮着了,我可要挠你。”
墨寒依一直拼命跑,凡人之体沉重,怎么可能追的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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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流霜四处环望,发现不远处有二十几个男子,想想路上所见,知道他们等待兰蕊姐姐一声令下抡起工具开工,那么姐姐一定就在附近。
雅步轻移,在顾静轩找到兰蕊和冥王,这二人真是闲情雅致,白色轻纱轻盈飘来飘去,四角摆设的百荷散发花香,方形石桌摆设各种美食和甜点,自然少不了凡间美酒,姐姐半躺在竹椅,双脚平放在石凳;而冥王截然相反,端坐在石椅,依靠石柱,执一壶清酒,这小情小调的,真够惬意。
空流霜化作一缕轻气游到亭内,速速现身,倒是两人惊喜。
冥王双脚落地,说:“事情解决了?”
兰蕊从榻上弹起,说:“宫不易呢?”
流霜落座,说:“事情已经办妥。”指向水中央,说:“他们在那里。”
两人顺着方向远望,那两人卷起裙摆,挽起裤腿,在水中追逐嬉闹,舀一团水与掌心撩向对方,一来二去,二来三去的,是快乐无穷,天真无邪的笑声让时光倒退了不知多少光阴。
“上天真不公,为何本仙没有小时候。”
“太遥远了,本王不记得自己是否有过?”
两位都望向流霜。
娇声嫩气:“似乎有,又好像没有。”
“世事轮回不知生,生生世世只知今,生命就应该不一样,记住过往没有意义,精彩地活在今生,不好吗?”
冥王叹息:“应该如他们,开心即可,随心即美。”
空流霜却相反,她想知道自己的所有,避开道:“何时完工?”
“计划三日,现在已经过了两日。”
“三日?太紧了,他们毕竟是凡人。”
冥王:“凡人,不是一个,是一群,人多力量大。”
指着长如江河的渠道,说:“这最短的捷径也不短。”
兰蕊:“方欣大人聪慧,提出妙法,分段开工,共同开挖,这样估算不到三日即可完工。”
“近两万壮汉和士兵没日没夜不停歇开挖,本王与冥王细算,基本可以完工。”
“尽快完工解救百姓,我与宫不易最担忧那赤光恢复神力后又来祸患生灵。”
“他乃上古神兽,五界之内都可以来去自如,踪迹难寻。”
“想要知道它的落脚,必须了解他的过去。”
“启灵上仙没有告诉你这凶兽的一切。”
“我与仙师的灵传密语仅有十瞬,不足片刻,若是超过片刻,定会被天界察觉,再者询问的仅是结界,一问一答,不过七瞬。”
“那为何那么长时间?”
“等待仙师闲暇时才能入瞬隙。”
“若是仙机,改日闹闹这启灵仙上,将此密法传授与我。”
“指犊乃忘川仙器,启灵仙上一定会以此作为交易。”
“仙器乃仙家之宝,本仙座下不是幽灵欲灵,就是魑魅魍魉,接收不到它传达的消息,更控制不住他们的灵迹。”
“灵传密语,更是察觉不到。”
冥王又要和事,说:“留取三分仙宗气元于忘川,驾驭和治理他们是绰绰有余,何必亲力亲为。”
“姐姐修为仙法极高,一缕一份足够。”
“那你呢”
没等流霜回应,兰蕊抢言:“苦了小诟和小昱了。”
“不过是两个小妖而已。”
“黑暗中生活千年,如今海阔天空不能辜负,不如我们一起去玩玩。”拉着他们二人快闪到墨寒依和宫不易身后,三对二玩起水仗,格外开心快乐,突然之间像是五个没有长大的大孩子。
宫不易采了两株芙蕖,一株白色赠与流霜,一株粉色送给兰蕊,说:“宫不易幸运,能活着多亏两位仙子援手,不知如何感谢,这凡品俗物最有灵性,是人族寓意高贵大方的花种。”
兰蕊本想热情拥抱,又怕吃醋小业魔犯横,只拍拍宫不易胸膛,说:“谁让你是仙根,若是凡人幽灵,早就打入郁穆台。”
“寄宿之法非一般仙家所能,是宫不易幸运,才得姐姐的庇佑和抬举。”
“那就对我好些,否则闹得你应付不过来。”
“你敢闹我家小宫宫,我就敢灭了你的忘川。”
“小业魔,别忘了,你还在与本仙做交易,别嘴上无-毛的。”
“等小宫宫好了,我看你怎敢与我顶嘴?”
宫不易一巴掌捂住墨寒依口无遮拦的臭嘴巴。
流霜将白荷放在水中,说:“它属于育江,不属于小仙。”
这话说的冷冰冰的,让人浑身不自在。
墨寒依不服气道:“摆什么臭架子?装什么清雅?”
冥王缓解尴尬:“今夜,我们要在这里过夜吗?”
兰蕊:“海上升明月,月下赏荷花,多美的意境。”
宫不易:“别有一番滋味,今夜我们不醉不眠,就醉卧在水中央。”
墨寒依兴奋地蹦跳,说:“我喜欢,我就是喜欢。”
有许多事情想与流霜问个清楚,望着静静立在桥上的流霜,又不忍破坏宁静安详的意境,那亭亭玉立的曼妙身姿,那清幽冰冷的温润性情,实在不愿,于是就放下了怀中诸多疑惑。
亭中的墨寒依与兰蕊比起酒量,边喝边打手势,声大如牛,笑声响彻整个育江,可笑的是堂堂的冥王落了个侍从的角色,在一旁陪着笑,还要斟酒喂食给两位祖宗。
就这样到了子夜,兰蕊姐姐手指下,水中央浮现五个薄如绿叶透明如白玉的扁舟,一人一个。
平躺着望着空中皓月,感受晚风吹过的静谧,又有沁人心脾的荷香催眠,这种情景似乎很为熟悉,宫不易想起来那是三只木船,上面载的是妹妹和弟弟,采莲后的那一夜也是在这里度过,当时瞒着父王和母妃在外闲逛,之后还被父王、母妃,甚至是那些不解风情的皇叔们,训斥和教育了几番。
兰蕊累了早早闭目养心。
冥王索灵闭关,三缕灵识去了冥境。
流霜闭目养神而静静地躺着,那眼角无辜落下的泪水,不知道她想到了什么?
墨寒依折腾累了,躺在宫不易胳膊上安心地深睡。
只有宫不易睡不着,回忆和拼接着零碎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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