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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声氤氲。
颜非的脸有点嫣红。
男上女下的姿势，僵持了几秒，霍景湛侧闪翻下，拖着腿回到沙发上，淡淡道：“该说的话，我都已经说过了。你死不死心，是你自己的事。”
颜非一跃而起，若无其事的拍拍身上的灰：“我跟你打个赌，五毛钱，赌你会在我死心之前死心。”
……
苏芊墨吃过流质的食物，暖了胃，爬上霍景锐的病床，小心的挨着他而躺。
这次她没有再吐，也许是因为心理上终于接受失去孩子的事实，身体反应也变得配合。
霍景锐伸出一只手臂，让她枕在脖子下，修长手指卷着她的长发：“我陪你睡一觉，睡醒等你做完检查，我们就回家。”
苏芊墨轻声应道：“好，我们回家。”
只要有他在的地方，就是家。
霍景锐的手不安分，摸摸她头发，摸摸她的脸，又摸到耳朵，一边问：“墨儿，你现在想明白了吗？”
“想明白了。”苏芊墨老老实实的回答，“你比宝宝重要。”
他之前就是这么说的。
他说，她比尚未出生的宝宝重要。
于她而言，也是同样。
“傻。”霍景锐失笑，捏捏她耳垂，“不过你没说错，我是很重要。没我，哪来的宝宝？”
他有意多提“宝宝”一词，不希望这两个字成为他们之间禁忌，不让它变成她心间的阴影。
“嗯！”苏芊墨虽不知道他想得这么深，但能感受到他的爱护，“等我调理好身体，我们重新要一个宝宝。”
“不，墨儿，暂时我们先不要孩子。”霍景锐转头，近距离的看着她的眼睛，彼此瞳眸中有对方的小小倒影，“我不会再让事情重蹈覆辙。等我解决了隐患，我们再考虑要不要小宝宝。何况，我还是比较喜欢我们之间没有‘阻碍’的感觉。”
他暧昧的意有所指，薄唇亲在她耳畔。
苏芊墨痒得缩了缩，轻声道：“好，都听你的。经过这次的事，我才发现，有些话说起来容易，但实践很难。我以为自己可以为了你而强大，但原来我还是那么弱小，脆弱得不堪一击。”
“下个月，你才满二十一岁。”霍景锐撑起身，低头亲吻她的额头，“我的小女孩，你已经很好。是我逼得你太紧。”
“你快躺好，小心伤口裂开！”苏芊墨忙扯扯他衣袖，“你是不是要让我再愧疚一点？”
霍景锐不听，干脆爬到她身上，用手臂撑着，没压到她和自己的伤口，凌空伏下去，吻住她的唇！
“唔……你小心……”
“嘘，乖女孩，接吻的时候不说话。”
他深深吻入，带着劫后余生的激烈，狂热索取，唇舌交缠，令人战栗的激流似在身体中肆虐。
他吻着吻着就想往下摸索，欲念起得极其凶猛，却硬生生止住。
一个翻身，躺平回床上，深喘了几口气，他闷闷说道：“嗯哼，就这么决定了，两年内都不要孩子。”
苏芊墨又好笑又觉得他稚气，她翻个身，横臂抱住他胸膛，咕哝说：“你怎么可以这么可爱？”
嗯，可爱。
她很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