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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小满将头撇向窗外，并不看她，沉默，可怕的沉默。
“你该醒醒了，徐庭意！”许艾夏红唇微启，着实印证了庭意不敢想的猜测：“莫小姐，是我请来的。”
“我们自导自演，一出戏而已，”许艾夏得意说道，“要不然，怎么才能把你单独骗过来呢？”
“你又怎么肯乖乖喝下那瓶药？”
庭意拼命想站起来，但是药劲刚过，头还是晕晕乎乎，一个重心不稳又跌坐在地上。
“她说的是不是真的？”
庭意嗓子有些哑，她眼睛紧紧盯着莫小满。
“是不是真的，你说啊？”她咬牙站起来，眼前虚影，她甩了甩头。
每一步，像是人鱼公主幻化成人，走在刀上，割得生疼。
“是不是？”她手触到莫小满的肩膀。
“是又怎样？不是有怎样？”许艾夏早就看不下去了，推开庭意，“你信也好，不信也罢，事情已经发生了，不是吗？”
许艾夏故作亲昵揽过莫小满的肩，被对方躲开，也丝毫不介意：“莫小姐，咱们走。”
莫小满从始到终没有说一句话。
这还是自己认识的小满？在庭意印象里，小满从来是藏不住事的，想笑便笑，哭也是毫不掩饰，她曾经也羡慕小满的性情，而自己却没有这样的资本。
可是，眼前这个不言不语，将全部情绪隐藏的女子却令徐庭意陌生。
她不敢相信，到底这一切是不是真的？还是，又在药物催眠下的一个梦？
她必须要小满亲口承认，不然她绝对不会相信。
就算是在梦中，她也要问个清楚。
“小满，是不是许艾夏逼你的？你有苦衷的，对不对？你不会这样伤害我的？”
如果这个时候，小满说“是”的话，庭意可以原谅她。真的，她不是故意要伤害自己，她一定是叫许艾夏那个女人逼的，对，一定是这样。
“不是，”莫小满咬着嘴唇，“没有人逼我。”
这句话犹如一记重拳，将庭意推进冰冷刺骨的深水池，还未及喘口气，凉水就呛入她的口鼻，铺天盖地地包围。
过了好一会儿，庭意强忍住：“你为什么要陪她这出戏？”
“你想知道什么，我可以全部告诉你——可是你根本不听我解释！”
“你知道我是在乎你的，不然也不会独自过来，”她要把这些日子，憋在心里的委屈全部宣泄出来。是啊，为什么自己一直要退让，懂事，却反而是被出卖，唾弃的那个！
“可是，你真的太让我失望了，你和许艾夏把我玩弄于鼓掌中，就因为我是个彻头彻底的傻子吗？”
没有人理会。
楼道里，
“你为什么要将视频发出来？”小满愤愤，庭意的话像是一记耳光将自己从混沌中打醒，丝丝入扣的疼痛。
“莫小姐，这和你有关系吗？”许艾夏眉头一挑。
“配合我演戏，你也听到了你想知道的答案，这就足够了。”许艾夏笑道。
“如果知道你要将视频泄露出去，我死也不会答应你！”
“那多可惜啊，”许艾夏点了一只细长烟，放到嘴边，“你也看不到她的真实面目了不是？”
“她什么样，你也看见了不是？外边清纯无比，内里骚贱的**！”许艾夏咬牙，哼，装什么装，徐庭意比自己高尚到哪去？
让许艾夏忍无可忍的是，这个徐庭意竟然勾搭白泽木！她心心念念白泽木那么久，都没有得到回应，却反而让她徐庭意抢走了。
尤其是，白泽木用那种眼神看她徐庭意，含蓄默默，又不愿让人知晓。
许艾夏一眼就看出来，那个魂怕是要被她徐庭意勾走了。
凭什么啊，徐庭意总是阴魂不敢，总比自己高人一等，显得自己一无是处？所以许艾夏一定要惩戒她，让所有人看见她的丑态！
这也是许艾夏要将视频发出来的原因，因为白泽木也受邀在学校礼堂，不是吗？
猝不及防，许艾夏结实挨了一巴掌。
“不许你骂她！”莫小满想都没想，她被许艾夏嘴里粗俗的词刺激到了，“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的那些破事！”
许艾夏抹了嘴角，笑的阴深：“这会儿想着护她啦？”
“姐妹情深？刚才帮着我整她，也没见你这样啊？”
“我没想到你这么卑鄙！”
“卑鄙？”许艾夏并不恼，“其实，我觉得咱们都是一类人······”
“为了自己的私欲，不会顾及别人的痛苦。说是想看清她真实的面目，其实是想窥见她的隐私。满足自己的好奇心吧，哈哈······”
小满看见徐庭意奔进了雨幕，很快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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