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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小姐更害怕了,伏在地上小声地啜泣。
丫头也跟着跪下,不安地发抖。
三夫人好可怕,三夫人为何要对自己的亲生女儿这么凶?真不公平,刚才九小姐还在这里跟夫人有说有笑呢!夫人对狐狸精生的女儿都能如此包容,为何就不能对自己女儿好点?
丫头想不通。
大丫头见此,忙给三夫人倒了杯热茶:“夫人,您消消气。”
三夫人瞧也不瞧她一眼,她只被自己的老五气得冷笑:“好……好姐姐,你真是永兴伯府的好姐姐呀!”
“阿娘……”五小姐惊慌,根本不知道自己刚才那番话,究竟错在哪里。
“不要叫我阿娘!我养不出你这样的女儿。”三夫人怒道,气得想把茶盅砸过去,但想到里面热烫的茶水,终究是不忍心。她按捺下怒意,手掌盖在茶盅上,长长吁了口气,“湘湘,阿娘教过你多少次了?你是我的女儿,是这里嫡出的五小姐,不管其他人是你的妹妹还是姐姐,你都比她们要尊贵,要尊贵得多。你的每一句话,她们必须要遵从,你要做什么事,她们必须跟随支持。湘湘,这不是姐姐妹妹的事情,这是你嫡女的颜面所在,你知道吗?”
五小姐想不明白,这跟嫡出庶出有什么关系。她哭得更厉害了,但还是点点头,不管明不明白,阿娘要的从来都只是她的顺从而已。
三夫人也不知道老五是真明白还是假明白,反正这些话她炒豆子似的来来去去已经炒了不知道几遍。现在再多炒一遍也无所谓了,只要能把这个笨女儿教聪明就行。
“老八老九十一,她们干你哪门子事?她们犯错,自有教养嬷嬷领罚。那是她们的过错,与你有什么干系?你倒仗义,把这罪过都揽在自己身上了。今天你是在我面前说这番话倒也罢了,要是在老夫人面前,她可不会冲谁的面子饶了你,你既这么说,她便怎么罚你。你那些妹妹们,指不定还在角落笑话你呢我的女儿!”三夫人说得急了,忍不住把桌子拍得“啪啪”响。
“呜呜呜,阿娘,女儿错了,女儿错了……”五小姐告饶道,“可是……可是六妹妹她也……”
六小姐是永兴伯的嫡女,家里唯一的女儿,自然是掌上明珠,就算放个屁,她那几个哥哥也能排队兜着呢。她家的女儿是稀罕东西,搁三老爷这儿就是烂草包了。
三夫人其实忒恨永兴伯那边,凭什么个个肚子都这么神奇,一中一个准。就连一个女孩子,都要比她这边吃香一百倍精贵一百倍。
五小姐不说还好,一说三夫人好不容易压下去的火气顿时全被勾了出来:“六妹妹六妹妹,六妹妹是你哪门子妹妹?她顶破天也有你大伯这个永兴伯撑着,要你瞎操哪门子心!”
五小姐被吓傻了,连哭都忘记了。
六妹妹明明也是她的妹妹,为何阿娘总说,六妹妹不是她妹妹?她真的不明白,真的很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