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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意。
准确来说是心里的痛感盖住了他手上的痛感。
厉远琛对她的话充耳不闻，手上越来越用力。
林曦招架不住了，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着，喊了声“疼”。
娇滴滴的声音拉回了厉远琛暴走的理智，低头看着林曦痛苦的样子，厉远琛才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
他连忙放开了林曦，退后了一步，皱着眉脸色有些担忧。
林曦被放开后大口喘着气，手揉着下巴来回活动，一动就疼。
他要再不放开，自己的下巴恐怕就真的要脱臼了。
林曦不甘示弱的瞪着他，厉远琛却像是个做错事的小孩一样，手足无措地呆站在那儿。
他想上去看看林曦的伤的，可是他怕林曦躲开，他怕他控制不住自己。
林曦缓了好一会，痛感才缓和过来，她瞪着厉远琛，板着脸问：“满意了吗？”
一盆冷水泼了下来，厉远琛想安慰的心也被浇没了，他收起了担忧的神情，又换上了那副冷澹的模样。
“明天早上八点民政局见，我成全你和那个狗男人！”
厉远琛说完就走了，林曦在他身后喊道：“厉远琛，你嘴巴放干净点！”
厉远琛脚步一停，转回了身，冰冷地看着林曦，“我嘴巴放干净点？”
他冷哼了一声，说：“是你人放干净点吧，你要是干净了还怕别人说吗？”
他的话毫不留情，啪啪啪的打着林曦的脸，然后把她的心揉碎踩踏在了地上。
林曦的眼泪毫无征兆地流了下来，砸在地上，像是一颗巨石砸在了她躺在地上的心。
厉远琛认为她不干净了！
林曦笑了，也不在意自己是否哭了，她笑着说：“好啊，明早见。”
厉远琛离开了，林曦笑着笑着就蹲下了身，在没人的马路上大声哭了起来。
直到后来，老板找了出来，林曦直接请假回家了。
第二天，一晚没睡的林曦给自己画了个妆，遮住了自己憔悴的面容，准时到了民政局。
没过几分钟，厉远琛也从路边的车里走了出来。
走到她身边时，厉远琛看见了她脸上的妆，冷嘲道：“呵，还特意画了个妆来！林曦，你是有多么的迫不及待？”
林曦没理他，径直先走了进去。
厉远琛碰壁，脸色更加不好看了，只能跟在她身后走进去了。
看着林曦冷漠的表情，厉远琛的脸色也黑沉了下来。
两人没过多久就走了出来，手里多了一个小红本。
不过那是离婚证。
林曦至始至终一句话也没跟厉远琛说，甚至是一个眼神都没在厉远琛的身上停留。
厉远琛心里也有气，看着林曦走后，也没做任何的挽留离开了。
厉远琛回了两人的新房，别墅里还是原来的模样。
林曦喜欢的窗帘，她挑的沙发和喜床，衣柜里还有她的衣服。
洗手间里甚至还有她的化妆品。
厉远琛来回看了遍，但始终觉得缺了点什么。
看到那张婚床时，他才意识到两人一起睡在那上面的时间，一双手都数得过来。
他慢慢的躺了下去，屋子每天都在打扫，早已没有了林曦的气息。
可他却病态的感觉到了林曦的气息，他把自己埋进了被子里，闭上眼睛沉沉的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