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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道明和韩文刚沿着庾亮留下的痕迹一路追踪过来。带走庾亮的那人似乎和沿途的树木有着深仇大恨,树木枝干断裂,地上不时留下斑斑血迹。他们希望能发现有用的线索,那人笔直前进,有悬崖挡路的地方又原地打转,当两人追踪到山梁之上时,已是日落西山。
他们来到山谷,发现了翻在溪水中的陆虎,越野车完全变形。张道明马上联系技术中心,追查陆虎的车主,技术中心很快告诉张道明,这辆陆虎车的车主叫战天胜。
“战天胜,他来青龙山干什么?”张道明怀疑这个战天胜和庾亮的失踪有莫大的干连。通往山外的公路上的痕迹表明,带走庾亮的那人往山外去了,张道明看到了希望,和韩文刚加快步伐,一路小跑,到了山谷的入口。
山谷入口处,地势变得开阔。两人到了这儿,再也没发现那人留下的任何痕迹。天色暗了下来,张道明抬头向山谷外望去,远远看见一座青砖红墙的农家小院掩映在树丛之中。
洛洛山庄密室里。这间密室与其说是书房,不如说是杂物间来的恰当些,这间密室足足有100平方米,各种稀奇古怪的东西乱七八糟堆得到处都是,洛洛好奇地观察着这间有点神秘的房间。所有的东西堆放得虽然毫无头绪,但打扫得倒是干干净净,一尘不染。
透过对着客厅的一堵玻璃墙,可以清楚地看见外面的情景,甚至可以清晰地听见外边的声音,洛洛疑惑的想:“客厅外面也没看见这堵玻璃墙啊?”她知道爸爸是个奇人,也不知他巧设了什么机关,把密室掩饰得如同空气一样的存在。
高老头和洛洛把庾亮放在一张铺着淡蓝绒毯的桌面上,庾亮没被惊醒,他呼吸均匀而有力,不时还露出浅浅的微笑,他感到有一个全身发着淡淡金光的美丽的天使就在他的身边,天使细嫩柔滑的纤纤玉手轻轻的抚摸着他的脸颊,他努力想看清天使的容颜,但眼前模模糊糊,笼罩在一片朦朦胧胧的光晕之中。
他听见轻轻柔柔的对话声,那声音似乎很远,又似乎很近,一切都那么美好而平静,伤口在天使的抚慰之下仿佛慢慢愈合,他根本感觉不到伤口带来的疼痛。
高老头拿出一瓶淡红的药液,让洛洛给庾亮的伤口涂抹,洛洛看着庾亮身上一道道深可见骨的伤口,泪花在眼中打转,她轻轻地向庾亮的伤口吹着气,像捧着个瓷娃娃一样,细心地往庾亮的伤口涂上淡色红药水,这时,他们听见院子里传来说话的声音,张道明和韩文刚从院子向客厅走来,外边天色昏暗,高老头看不清两人的面目,张道明探头向客厅张望。
“有人吗?”张道明大声问道。
高老头向洛洛递个颜色,示意她不要说话,洛洛扑闪着雾水蒙蒙的双眼,不解地看着高老头,高老头蹑手蹑脚到了洛洛身边,悄声说:“我去看看来的是什么人,你把他的伤口缝合一下。”他像一个做了坏事的孩子,好像生怕被大人发现他的秘密一样。
洛洛直愣愣地看着高老头递过来的针线,她连踩死蚂蚁都不敢,面对庾亮开裂的伤口,她如何下得了手。看着高老头离开的背影,洛洛无所适从,她猛地上前,一把抓住拽住高老头的手臂,不让高老头离开。
高老头感觉洛洛的手微微颤抖。“你放心,他不会疼的,那药水里有麻醉剂。”高老头看着女儿紧张得发抖的样子,安慰洛洛。洛洛紧紧咬着嘴唇,对高老头摇摇头。
高老头来到院子里,打量着这两个不速之客,当他看到张道明的时候,表情激动而紧张,他揉揉自己的眼睛,往前凑了几步,直勾勾地盯着张道明的脸。
张道明奇怪地看着高老头的举动,这个猥琐的小老头给他带来非常熟悉的感觉。高老头泪光闪动,抖抖索索的去扶住张道明的双肩,眼睛瞪得溜圆,嘴唇哆嗦着,许久说不话来。
张道明注视着高老头的眉眼,“是你吗?高庭树,你个小子!躲在这儿呢。”张道明狠狠地拍打着高老头的肩膀,高兴的大声说。
“张政委,是我,是我,高庭树啊!”高老头声音哽咽。
高庭树猛地抱住张道明,热泪盈眶,两个男人紧紧抱在一起,高庭树个子瘦小,张道明的下颚顶住高庭树的头顶,眼中也是一片迷雾,像拥抱自己多年未见的孩子。
韩文刚观察着院子的情况,这是一家普通的农家院子,除了面积大些,也没什么特别之处,透过门窗,屋子里灯火通明,可以看见屋里的陈设简单,却井然有序。
高庭树慌忙着招呼张道明和韩文刚进屋,显得有点手足无措,韩文刚只好跟着张道明进了客厅,高庭树和张道明大约20多年没见面了,当时在部队,高庭树对张道明很有好感,张道明对高庭树的意外退出特种大队多少有些愧疚,他记得高庭树当时是个很有精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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