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杳温声道,“二公子,不必解释。”
    裴季昭呐呐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又失落地闭上。
    子杳说,“是我未曾让人禀报就进了院子,与二公子无关。”
    “是我的错,与你无关。”
    听到不是责怪的话,裴季昭的神情稍缓,只是耳垂仍是通红,低着头也不看子杳,对她说,“阿砚,我、我先离开,你等我一下。”
    子杳说,“好。”
    她坐在亭子里等裴季昭。
    裴苒坐在她身旁。
    做了坏事之后,裴苒胳膊杵在石桌上,支着下巴,眯起双眼,像只慵懒的猫。
    她侧过头,“阿砚,对不起呀,你没生气吧。”
    子杳道,“没有。”
    这若是普通的十几岁小姑娘,大抵是会生气的,光天化日之下被引着看了男人的上身,实在孟浪。
    可经历一世,红颜枯骨,容颜美色在她面前并没有什么特别的。
    她说,“看来二公子已经大好了。”
    “嗯。”
    裴苒丢了块点心扔进嘴里,“他确实好了,只是前几日就吵着要下地练功。
    要不是母亲压着不让,你今天来他可能又把自己折腾回床上养伤去了。”
    裴苒同她小声道,“他这不知是怎么了,从昨天起每天早上一大早就起来练功,一直到太阳落山了才回去。”
    她满脑袋的不解,“以前他不爱练功,爹拿马鞭抽他他才愿意起来,现在不知是发什么病,突然勤快了。”
    子杳也不多说些什么,只是嘴角带着淡笑应和她,“是吗。”
    裴苒郑重其事地点头。
    而后她又想说些什么,结果还不等开口,就被人抓着脑后辫子拎了起来,“又在编排我什么呢?”
    裴苒歪过头,眼睛水润,脸上的婴儿肥还未退去,可怜巴巴地讨饶,“哥,松手,二哥,好二哥,头发要掉了!”
    裴季昭没好气道,“现在是好二哥了,不是你害我的侍候了!”
    裴苒道,“你快松手,阿砚姐姐还在呢,她看着呢!
    你不要这么失礼!”
    这话对于裴季昭而言有些杀伤力,他立刻就松了手,脸色微红,神色不太自然,俊郎的脸上有些赫然,对子杳说,“阿砚,刚刚……我失礼了。”
    子杳说,“无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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