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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脾气吗?无非是要知道原委,再跟他们拖着罢了!”
鲁征超一席话说得郭雍二人没了言语,半晌过后,程秉真才率先打破尴尬,“鲁长官以桑梓为念,程某着实佩服。”
鲁征超脾气虽然不顺,仍谦色道:“程先生言重,在您面前我怎敢以长官自居,你便叫我名字,叫小鲁,叫征超都成。”
“鲁兄弟,上次程某涉险,多亏你仗义出手,从中周旋,这才保我免受牢狱之灾,在这事上,我是万分感激的。”
鲁征超客气两句,程秉真又道:“可是听了刚才几位说到昨天酒肆中的事情,程某却有几句逆耳之言,不知当讲否?”
鲁征超忙道:“先生大才,鲁某一介武夫,若能受教,实乃大幸!请讲请讲。”
程秉真起身在宽敞的屋内负手低头踱了几步,操着浓重的口音悠悠道:“先大帅雨公在时,对先总理是极敬重的,若非二公先后故去,宇内或许早已一统。”
郭心阳冷笑一声,程秉真似乎并没听到,仍悠悠道:“先总理曾有‘联俄联共,扶助农工’之主张,以先总理之智慧,我想这不是没道理。”
“那先生的意思是?”鲁征超疑道。
“苏俄在我东北重镇驻使,不见得是坏事,这也是新社会之平等外交嘛。至于铁路和领土之争,那是沙俄遗患,现在改朝换代,也正积极解决着。我想,对于苏俄,还是要和其他列强区别对待为好。”
郭心阳玩弄着手中的茶杯,用手指在杯口不住的画圈,“你说的已足够多了,多到我可能已猜到你是什么人了。”
程秉真落在郭心阳身上的眼神不再锐利,开始变得柔和而纯粹,那是等待和问询的目光。
鲁征超听了郭心阳的话却浑身一震,“心阳,你…”,他张大了嘴,讶异的看着异常冷静的郭心阳。
郭心阳扫了他一眼,淡淡道:“本来我还不确定,可现在看来,鲁大哥你已知道他是‘匪’了。”
程秉真笑着坐下,“匪对应的是官,现在豪强四起,军阀割据,有的鱼肉百姓,有的卖国求荣,你告诉我,谁是匪?谁又是官?”
郭心阳并不理会,走到鲁征超身前,冷道:“鲁大哥,这条路回不了头,也没个头,我一介书生,本不该多嘴,可小弟当你是兄长,没大没小劝你一句,莫要放着锦绣前程不要,去淌这浑水。”说着,他头也不回,只轻轻吐了一句:“子澄,我们走!”
雍澈听见郭心阳叫他,虽不明所以,也只得起身向鲁程二人作别后,随他向外走。
二人未及出门,只听程秉真在身后叫道:“二位留步!”
“怎么,程先生是要强留我们?”郭心阳回过身看了看瘦削的程秉真,又转向鲁征超,“鲁大哥,怎么话说?”
程秉真笑道:“今日与二位相识已是三生有幸,哪有无礼强留你们的道理?又闻二位功夫了得,恐怕这儿也没人有留住你们的本事。”他看了一眼鲁征超,微一苦笑,“再者,鲁兄弟也说过,二位都是通情达理的信达之士,我既然能跟二位说这么多,就不怕你们将我的事说出去。”
郭心阳冷道:“程先生谋的大事我郭某人避之不及,倒是劳你别再蛊惑人心,奉天这样的清净之地,已经不多了。”
程秉真向二人走近两步,“郭副会长,我冒昧问你一句,今时今地,何处清净?你又觉着谁家才是正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