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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三岁的少女身量已经很高。
但在面对少年的时候，还是矮了一头。
况且从少女嘴中吐出的话冰凉又恶毒。
让人不忍再听。
“林寒，你最近在做什么？”
“小的是林家下人，自然是做下人该做的事情。”
“是吗，既然如此，不妨你把本小姐的鞋舔干净。”
林倩娇坐在破损的凳子上，凳子陈旧的颜色让她的衣服看起来更加鲜亮。
她的脸上挂着甜美的笑容，好像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
原灵安目光微动，不理解她为什么要这样做。
折磨人很有意思吗？
好像每次遇到他们，能看到她折磨人的场面。
哦，不对，是折磨林寒的场面。
林寒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他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
身体上的抗拒显而易见。
他不愿意。
“哼！”林倩娇要冷笑一声。
“怎么，本小姐使唤不动你了？”
“林寒，我再给你一次机会，立刻，马上，把本小姐的鞋舔干净。”
林寒听见了。
他就是不想动。
他最讨厌别人这种高高在上，命令他的声音。
他身体上的每一个细胞都在无声的抗拒。
他知道自己身为林家的下人，无论主人让做什么事情都是应该的。
毕竟，林家算是他的救命恩人。
可他不想，他就是不想。
他的心中甚至生出了一股暴虐的气息。
他想杀掉这个屋子里面所有的人，包括他自己。
他受够了，他烦透了，不想与这些人虚与委蛇了。
真他娘的累！
林寒暗骂，骂着骂着突然自己就笑了。
他不是一个爱笑的人，甚至他的气质是很冷漠的。
林倩娇皱眉，“你笑什么？”
“想笑就笑了，你管的着吗？”
林倩娇睁大了眼睛，“你居然敢这样和我说话？”
她简直不敢相信，这个受气包什么时候胆子这么大了。
“不是已经说了吗？你现在才反应过来吗？未免太迟钝了吧？”
林寒一副无所谓的态度，甚至觉得林倩娇此时的模样有些好笑。
“你疯了吗？”
“是啊，疯了，被你们逼疯了。”
“受够你们了，尤其是你，你好歹也是个大家小姐，成天和我一个下人过不去干什么，现在好了吧，被你逼疯了。”
“啪——”桌子上仅有的一些茶具也被林寒扫到了桌子上。
接着，他又去踢林倩倩坐的凳子。
他看都没看，直奔底下的凳子而去。
“你干什么！”
林倩娇尖叫。
林寒不管，直接把她给掀开了。
他飞起一脚凳子被踹出了屋外。
“你，你简直胆大包天！”
林倩娇指着他颤颤巍巍地说着。
原灵安也没想到，林寒突然就发疯了呀！
不过，看着挺大快人心的。
适当的发疯还是很有必要的。
看看把人家吓成什么样子了。
原灵安躲在外面使劲儿憋笑。
林寒觉得还不够疯。
于是他卯足了力气。
冲着林倩娇的护卫用头撞了过去。
这些护卫一时不察被撞倒了。
接着他又怪叫几声，把屋门使劲甩上，进屋去了。
屋外，只剩下林倩娇目瞪口呆，三个护卫面面相觑，一个护卫倒在地上。
良久，听到一声颤音，“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