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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皮笑肉不笑地回应：“你言之有理，既然确系爸妈出于对我可能无法回归岗位的担忧，临时安排你代职，如今我已归来，你自然可以离开了。”
司淼淼气得头晕目眩。难道自己这段时间忍受众人冷眼，就是为了这一刻吗？
司淼淼还想争辩，但司小小已对她失去耐心，转而面向李校长：“校长，我之前确实有转让工作的念头，毕竟城乡往返不便，影响教学。如今我想问，若我选择离职，学校会如何安排？”
李校长点头，同样不愿再看司淼淼：“如果你有推荐的人选，学校会优先考虑；如果没有，学校也会自行安排。”
司淼淼心中堵得慌。
让司小小推荐继任者，分明是要将她彻底排除在外！
司小小言辞坚定：“这个岗位必须交给既有真才实学，又有师德的人，这是我作为教师对孩子们最后的责任。我决定将此职位出售，卖给符合条件的合同制教师。我相信，肯花钱买这份工作的人，定会倍加珍视。”
门外的赵月华闻言，耳朵瞬间竖起。
论学历、资历、能力，她在同辈教师中堪称翘楚。
若非当年学校仅招聘一名教师，她笃信自己定能脱颖而出。
顾不得被人发现偷听的尴尬，赵月华径直敲门入内，声称送文件，实则将目光牢牢锁定司小小。
“我刚巧在门外，听到司老师要出售工作？”赵月华语气温和，眼中却闪烁着期待，仿佛已在脸上写下了“卖给我”三个大字。
赵月华早已厌倦被司淼淼压制的日子，刚才偷听全程，一面嘲笑司淼淼，一面暗自将自己的条件与司小小的要求对比，发现自己完全符合，甚至跃跃欲试。
只是，她想起刚才在校门口对司小小的嘲讽，心中不禁忐忑。
万一司小小记仇，不肯卖给她怎么办？
司小小洞悉赵月华的心思，见她眼神恳切地看着自己，嘴角不禁泛起笑意。
尽管赵月华刚才在校门口出言不逊，但司小小对她并无恶感，只是对方刚刚还讥讽了自己的孩子，这笔账她牢记在心。
司小小默不作声，只是似笑非笑地注视着赵月华。
既然李校长已授权司小小做决定，她便不予干涉：“是的，你都听到了。司老师，你心中可有人选推荐？”
赵月华拼命向司小小使眼色，司小小却视若无睹。
赵月华并非愚钝之人，明白司小小还在记仇，只好硬着头皮自我举荐：“那个，我认为我非常符合司老师的要求。”
赵月华深知，既然司小小不开口，唯有毛遂自荐，否则哪有资格站上讲台？
“我学历适中，与司老师同届毕业入职，且我们还是邻居，我的能力和品行，她最清楚不过。”赵月华极力证明自己的资格。
李校长听罢微微点头，若由赵月华接替司小小，她颇为放心。赵月华虽有时性急，但对待学生极为尽责。
司小小亦知赵月华合适，但她还有话未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