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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欢难得耐心在徐辰家坐了一天。
老人睡了，她就一个人安安静静的等。
直到徐辰回来。
“为什么没去学校？”
“你怎么会在这里？”徐辰的表情看起来比她还要诧异。
沐欢注意到他身上穿的，依旧是第一次见到他时的那身单薄校服，因为洗的次数过多，灰蓝色的校服看起来都在泛白。
“为什么不穿？”想到，她就问了。
徐辰懵了好半天才明白过来她话里的意思。
她问的是已经被他整整齐齐收在柜子里的那堆衣服。
“用不着。”他不自然撇开头道。
“你冷。”
“有这个就够了。”
反派怎么会这么别扭？
沐欢抿唇，朝他伸手，“衣服呢？”
她现在才注意到，那天让店长挑了那么一堆，在这个屋子里竟是半点也找不出那堆衣服存在过的痕迹。
这人不会是直接扔了吧？
她卡都刷爆了。
“我收起来了。”
收起来做什么？
这反派是脑子有坑吗？
沐欢皱眉，“你会冷，要穿。”
徐辰的头偏得更厉害了，眼神四顾就是不去看她，“很贵。你……”
话没说完就被沐欢伸手唰一下转了回来。
瞬间目光四对，她眼底满满都是疑惑，“你在看什么？”
徐辰：“……”
垂在身侧的手无意识收紧，他喉结滑动了一下，张了张嘴，目光就无意识移到了她的唇上，软软的，突然就有些移不开眼了。
他想，这样一直盯着一个女孩子，实在是太不礼貌了。
想了半天，目光却依旧没有从她脸上移开。
反倒是沐欢耐心耗尽，松手放开他后退一步，“你……”
“等等！”他无意识伸手。
指尖擦过她手心，差了那么一点，就抓住了。
连他自己都没注意那一刻脸上闪过的遗憾。
“你做什么？”沐欢挑眉，一脸莫名其妙看他。
徐辰耳根子无意识红透，有些热，他慌乱偏开头道：“那些衣服你拿回去吧。我一件没动。”
为什么？
沐欢想问，话到嘴边又绕了个圈改口，“行！”
她朝徐辰伸手，果然见着人转身朝一旁柜子走去，柜子打开，里面是一个已经很老旧的红木箱。
徐辰将箱子打开后，她总算见到了之前被她胡乱扔在这里的那堆衣服。
连袋子都没有被拆封过。
那堆衣服，沐欢带过来的时候什么样，现在就依旧是什么样。
反派可真是够能耐的！
沐欢笑，笑容看起来有点可怕。
徐辰还在专心致志将袋子一个个提出来，那动作，小心翼翼的，生怕损坏了这些包装让沐欢不好退货。
直到箱子里只剩下最底下那件被洗得干干净净的羽绒服，他伸手的动作才猛地停了。
犹豫片刻，还是飞快把箱子再次盖上了。
沐欢没注意到他的小动作。
她的目光早就移到了那堆依旧包装完好的衣服上。
伸手，不等徐辰反应就直接干脆利落拆了两个，衣领上的标签吊牌扯得飞快，然后提着暖融融的衣服就垫脚往徐辰头上套，那动作猛地……
女生的个子对比男生，有点娇小，只到男生的肩。
即便是踮着脚了。
徐辰还是被衣服给砸了个满脸，额前的碎发都因此而乱糟糟翘起。
“让你穿就穿，要乖。”沐欢一本正经。
徐辰：“……”
“你到底还是不是个女孩子！”他表情看起来有些哭笑不得。
黑色丝质的羽绒服被沐欢土匪似的套到了他身上，不大不小，瞬间回暖的温度让他连带着脸颊都多了一丝红润。
这才像话。
沐欢满意点头，又把目光移到了他单薄的裤子上。
“你在想什么！”像是已经察觉到她的想法，徐辰猛地提高音量。
沐欢抬头，“你的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