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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吃了人家的肉了，还不是自己人？”夏晴打趣他。
瞿少川道：“不吃放着喂苍蝇么，灶王爷可是会怪我的。”
夏晴笑：“这又关灶王爷什么事了？”
瞿少川不理她打岔，继续吐槽：“反正你们公司就这德性，我劝你啊，还钱的事情就这么算了。要是你出了这个头，那其他艺人呢。你们公司总不会只给你一个人组织什么应援吧，难道那些白吃了饭的都要还钱？哦，你来带头做了榜样，他们不想跟也只好跟，跟了还没你这个带头人能赚名声，到时他们不恨你才怪。”
顾阳万万没想到一件还钱的事竟能牵扯上这么多，但是他本着一腔真心，又不愿意放任这种风气不管。毕竟他也是苦孩子出身，小时候家里只有两位退休的祖辈抚养，底下还有一个妹妹，从小就知道生活有多么辛苦，钱有多么难赚。
瞿少川看见他磨磨唧唧的，一下就烦了。他恨不得转身就走，却被夏晴一把拉住。
“少川，你教教他嘛。”
“教他？我有什么好处？”
“利人利己，利国利民。”
“什么乱七八糟的。”
“就当是帮我。”夏晴笑得一脸狗腿。
“你……”瞿少川简直一口气没背过去。他看不惯顾阳一大半就是为了她，现在她还好意思拿自己的人情来要求他？
瞿少川倒是想走来着，被夏晴拽住了衣角，走也走不脱。无奈之下，只得又坐了下来。
顾阳在旁睁着亮晶晶的眼睛似乎有些期待，瞿少川既然没走成，便清了清嗓子开始老夫子开课：“你啊，有机会找着你那个粉头。就是粉丝的头头，跟她说你不喜欢粉丝们这样浪费钱，剧组是有经费吃饭的，搞这么大排场太铺张浪费。要是她们非要花钱花力气，就让她们想点有意义的法子，比如晒晒自己的成绩单，同时给你带个话题什么的。或者也可以用你的名义给慈善机构捐钱。这样力气和钱是一样的花，但至少用在有意义的事情上。就算外面那些家长啊，路人啊要怪起来，也总不好说这些孩子粉了个明星，就成天浪费钱和时间。而你呢，也会稍微心安一点，是不是？”
“快快，拿小本本记下来。看瞿老师讲的多有道理，这都是经验之谈。”夏晴连忙捧场地鼓掌。
顾阳一愣，焦急起来：“我没带笔。”
夏晴失笑，差点忘了这家伙是听不懂玩笑的：“是要你记住他的话啦，没让你真的动笔记啊。”
“哦哦，我都记住了。瞿老师说的是个好主意，我一字不差全记住了。”
“好了，”瞿少川拍拍屁股站起来，“牛排的账我可还清了，这下不欠你什么了啊。”
顾阳得了主意，果然就跑去找自己的粉头，能当上这一号人物的粉丝多半都是比较有办事能力又粉龄资深的，不会无理取闹，也不会在乎一时一刻跟偶像的亲近。那姑娘听了顾阳的意见，果然态度诚恳地接受，表示一定将老大的意思回去忠实转达，以后粉丝俱乐部再搞活动，一定搞有益身心利国利民的，不给组织抹黑拖后腿。
夏晴看着顾阳对粉丝说得口沫横飞，闲闲地问瞿少川：“你懂那么多，怎么没见你教育出什么好粉丝？”
“你不懂，不论在剧组还是在外面活动，大家都是看表面功夫的，粉丝不来支持欢呼，明星就没有地位。真叫粉丝好好学习天天向上，谁知道他们是为了你在努力啊？就是他们听从号召到山区里支教去，那名声也传不开不是。现在是数字时代，不论厂商还是制片人都是要靠数据说话的，而数据么，就全靠粉丝拼命刷了嘛。”瞿少川看着远处的顾阳，笑得一脸老奸巨猾，“理智的粉丝，能帮到偶像个屁啊。”
夏晴知道他表情阴险，实际并没有害顾阳的意思，不然也不会对着自己把一切说出来。况且，这些话就是对顾阳说了，他恐怕也不会选择去做，因为在他的字典里，根本就没有“厚黑”两个字。
“他不会想这么多的。”夏晴捧着腮，微笑地看着远处身形挺拔的青年。
瞿少川看见她的笑容，猛然觉得，自己刚才的一番话说得像个傻X。
有时候，精明和算计能为你赢得名利，但有一些东西，靠这些却远远不行。他自作聪明地展示了一番智商与情商，却没想到，夏晴对这些压根就不稀罕。
也许因为那些东西她都有，这世界的愚蠢她见过，世道的险恶她尝过，所以能到她眼里的，绝不是重复再现丑恶的精明和狡猾。真正让她心动和向往的，是另一些东西。一些与众不同，不曾被玷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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