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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看着皎月的目光带着些审视，似是想从她的话里分辨真假。
“国师身负重任，不可分心。”皇帝态度带着些强硬。
“那你去跟国师说，只要他说不让我去，我就不去。”皎月敷衍地笑了下，然后说：“如果没事，我就回去了。”
说完，也不管皇帝是什么反应，径直往前走。
皇帝转身，看着女孩儿慢悠悠离婚身影，一时间有些恍惚，他仿佛看到了当年的惠妃。
自从她坚决与他决裂后，再没人对他不敬，也再没人敢这么跟他说话。
如今，他在自己的女儿身上看到这些。
最后，他叹了口气，转身朝国师殿而去。
进入殿中，与玉珩聊了些国运后，皇帝便要离开。
忽然想到皎月，皇帝淡淡提了一嘴，“朕刚刚碰到九公主，她说是来找你的。”
玉珩面上一片冷淡平静，不卑不亢的回答：“嗯。”
皇帝看着玉珩的眼睛，像是聊家常一般，“国师觉得九公主如何？”
“公主很好。”
皇帝又问：“那国师以为，九公主是否无辜？”
空气变得沉静，过了一会儿，玉珩缓缓抬眸，清冷淡漠的眸子看向皇帝，“无辜与否，陛下心中自有定论。”
皇帝盯着玉珩的眼睛，良久的沉默后，他缓缓开口：“国师以为，九公主对国运可有影响？或者，九公主可否为大孟国带来荣耀？”
玉珩拿起面前的东西，修长的指尖慢慢的摆弄着。
他本就气质清雅，这般行云流水的动作，更是带着些矜贵。
半晌后，卦成。
看着卦象，玉珩陷入沉默，盯着面前的结果出神。
回神后，他又重新卜算。
结果仍旧一样。
紧接着，他又给当今太子卜了一卦。
看着卦象里的情况，玉珩微微抿唇，显然没有想到。
这还是皇帝第一次见他这般，“可是发生了什么？”
听着皇帝的声音，玉珩长睫掀起，“九公主是为天选。”
玉珩话音落下后，就连皇帝都被这句话镇住了。
他错愕地看着玉珩，“天选还可易主？”
“运势这种东西，总是时常变化。现在的九公主，有这个能力，也有这个可能。”
玉珩低头摆弄着桌子上的东西。
他没有说的是，皎月的天选，是天注定，再无法更改。
就算皇帝不允许，她也终将成为这天下的主人。
女皇啊……
玉珩眸色渐深。
这真是古往今来第一人。
皇帝面容严肃，他站起身，“朕知晓了。”
说完，他离开殿中。
外面，李公公等在门口，见皇帝出来，忙迎过来。
“走吧。”
回去的路上，皇帝开口问身侧的李公公，“你对女皇有何看法？”
绕是自认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的李公公，眼中都露出错愕之色。
“果然。”皇帝轻笑一声。
这世间终究对女子称帝带着偏见。
就连他，在那一刻，都产生了与天斗的想法。
甚至怀疑，女子当真可以称帝吗？
李公公小心翼翼地猜测道：“可是国运有所改变？”
皇帝淡淡点头，“嗯，国师刚刚卜卦，天选之人是位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