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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最终晚了二十分钟,身上沾着沙拉酱和面条,大汗淋漓,用力喘着气。
“你迟到了……”斯内普简短的说,“二十一分钟。格兰芬多扣二十一分,今晚防御学课之后留校。”
“但是……皮皮鬼……”米罗一开口,就意识到自己用错了词。皮皮鬼早就不是迟到的合理借口了。斯内普只是轻微摇摇头,就回去挑哈利的错了。
米罗哀叹一声。这才一个小时,他就已经失去了二十一学院分和两个宝贵的法术。现在他又要忍受魔药课上完全失败的羞耻。好吧,除了遵守黑板上的指示、碰碰运气之外,也没别的事情可做。唉。
“嗨,罗恩,”米罗低声问,“为什么早餐时大家都不在?”
“哦,大多数格兰芬多光顾着聊火炮队,没去吃饭,我猜别的学院也一样。”
“但是赫敏讨厌魁地奇,她怎么没去?”
“我不确定,”罗恩开玩笑说,“但我想她是光顾着说风凉话了。”
“纳威呢?他去了。”
“不知道,哥们。”罗恩承认。
“纳威昨天被送到圣芒戈了,”哈利回答,“弗雷德和乔治的一个恶作剧过火了。我想他刚回来。他在哪?”
“中毒了。”米罗简短的说。
“不准说话!”斯内普厉声说(Snapesnapped),“你们三个每人扣五分。”
赫敏咬牙。格兰芬多的分数正迅速接近零分,而那主要是他们的错。
魔药课余下的时间没什么特别的,除了斯内普非常高兴之外。如果他是正常人,米罗想,他应该已经哼起小调了。实际上,斯内普只是冷笑的少了些——并没有让他看上去更友好。
米罗走出地下室时捋着头发。防御课之后留校……好吧,那节课通常三点下课,但奇洛说过他为万圣节准备了些特别的东西。那我应该还会有足够时间在五点以前准备好戏服,如果斯内普不兴致大发的话。
米罗停住。
我的计划依赖于斯内普的仁慈。
糟糕。
“离变形课还有半个小时,”哈利在他身后说,“想去看纳威么?”
“啊?”米罗心不在焉的问,“为什么?”
“呃……因为他是我们的朋友?而且他病了?”
“哦,对,朋友,没错。那就走吧。”
o—o—o—o
“没有啦,我真的没事。”纳威躺在病床上,“其实,我倒希望病得更重些。”
“什么?为什么?”哈利怀疑的摸了摸纳威的额头。
“因为,呃,如果我再进圣芒戈一次,我就能得一个免费冰激凌。”纳威回答。罗恩窃笑。
“这到底是怎么发生的?”哈利问。
“庞弗雷夫人说我今天早晨摄入了致命剂量的砒霜、龙葵、氰化物、氯化物和蓖麻毒素。”
罗恩吹了声口哨。
“我从没听说过后面那几个。”他承认。
“但是现在没事了,”纳威说,“庞弗雷夫人说等到我的胳膊恢复知觉,我就能回去上课了。”
“为什么会有人对你下毒,纳威?”哈利问。
“不是对他下毒,”米罗低语,“是对我下毒。而且我知道是谁干的。”
“谁?”
“诶,不对啊。我做出那么戏剧性的声明之后场景应该会转换才对。”
哈利翻了个白眼。
“哦,我们得赶去上变形课了,不然我们会迟到,再丢掉几分。”米罗说着走了出去。
“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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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他们还是迟到了。
“格兰芬多扣两分。”麦格严厉的说。班上其他的学生正努力的试图把南瓜变成茶壶,有些人确实有一些进展。而米罗拿到的却是他这学期第一节课拿到的那根火柴。
“我不能在你只能改变火柴的颜色时就让你尝试茶壶,年轻人,很抱歉。”她解释说,然后叹了口气,“如果你能略微改变它的重量,声音——我是说它落在桌上的声音——或者形状,我就让你进行下一步。”
米罗急躁的拽出法术书,重新读了一遍魔法伎俩的说明。不,没用的。米罗咬着嘴唇。他的腰带里有一根缝衣针,但米罗估计以前的学生肯定也试过这个方法,那么麦格一定能看穿。他没有准备幻音术,但就算准备了,他也没办法恰好在火柴落在桌子上的一瞬间制造出呯的一声。如果他准备了法师之手,就能略微向下压火柴以模仿金属的重量,但他的零级法术只有舞光术、魔法伎俩和酸液飞溅。
米罗紧张的挠头。他不可能用自己的奥术把这根火柴变成针。他只剩最后一招……
他缓缓的从腰带里抽出魔杖,按照他一知半解的说明,专心想象一根缝衣针。他想象金属的闪光,金属的质感,还有金属的声音。他一边想着这些,一边用魔杖轻敲火柴。他屏住呼吸,闭上眼睛。
行行好,神秘的巫师魔法,启动!
他没感觉到什么,缓缓的睁开眼,希望能看到一根闪闪发光的缝衣针。
什么都没有发生。
“扯淡。”米罗咕哝。也许这样最好,至少他没有兼职两个奥术职业。米罗可以用他腰带里的油制造一场火灾并趁乱逃出去……不,这些巫师会造水术。米罗叹气,举起手。
“怎么了?”麦格问。
“教授……”米罗小声说出,又停住了。他望向其他格兰芬多。哈利带着复杂的表情看着他,罗恩趴在桌子底下找他的魔杖,赫敏专心的检查她刚变出来的茶罐。他一直都不确定他们是怎么看他的。米罗很确定他们都没有完全相信他是来自其他世界的,而且觉得他有些疯。米罗对那个没意见,伟大的法师都多少有点疯疯癫癫的。有时,他们会佩服他——非常佩服——和他的奥术。他是唯一一个不到四年级就能对付皮皮鬼的学生,而他与八眼巨蛛的遭遇几乎是一段传奇。他魔法风格的读书方式让他成了魔法史课的第一名,让赫敏很委屈。但……其他时候,当他没准备合适的法术时,当他问“什么是魁地奇?”时,当他用光当天的法术时,当奥术无能为力时——那些时候,他们只是同情的看着他。
“怎么了?”麦格又问。
这不止关乎他的脸面,不过确实有那么一层考虑。魔邓肯——那个传说中的法师,不是耗子——会怎么说?还有伊尔明斯特、李欧蒙、欧提路克?抱歉,传说中的大法师们,我身在另一个宇宙,而他们的魔法比我们的更强。是时候收起法术书,用船只命名货币【Galleon的原意是大型帆船】,去奥林凡德买根魔杖了。
但他能怎么做?变形万物是8级法术,8级!绝大多数法师最多能施展3级法术。等到米罗能把这根火柴变成针时,如果他能升到那么高的话,他也就能随心所欲扭曲现实,和远古龙单挑了。
法师也不是万能的,他提醒自己,所以承认失败没什么大不了的。牧师才能治疗……呃,不过法师可以召唤一只会治疗的怪物。盗贼才能开锁……不过法师可以施展敲击术。好吧,盗贼才能潜行……不对,法师可以施展隐形。
啊,好吧。也许法师是万能的。但不是同时,不是同一天,不是仅限一个法师,尤其不是指一个三级法师。
“我……我做不到,”米罗不情愿的承认,“我不能把一个物品变成另一个。”
麦格沉默了一会,她的眼神仿佛是要钻透他。
“我明白了。”她回答,“好吧。防御学课之后来我办公室,我们得想个解决办法。”
“我有,呃,别的安排。”米罗支支吾吾的说。
“取消它,你的教育必须优先考虑。”
“那得问斯内普教授,”米罗说,“我又被留校了。”
麦格捂住脸。
“好吧,在那之后尽快过来。”她说完,去帮助罗恩了,他刚把他的南瓜变成了另一个南瓜。
米罗意识到他犯了个错误:变形课还剩下半小时,而他会尴尬的无所事事。下次,他想,如果还有下次的话,绝不在准备好后路之前就承认错误。
米罗剩下的时间一直在考虑他的万圣节戏服,但直到教授放他们去吃午饭,他还是没有任何想法。
“到底是谁干的?”当他们走向大厅时,哈利问他。
“干什么?说服掌管这个宇宙的反复无常的、处于青春期的、记仇的生物让我的生活尽量不好过?我。我不应该试图曲解自发预言的。”
“别那么说话,”赫敏说,“你会冒犯别人的。”
“我想他已经被冒犯了,”米罗说,“我还挺擅长那么做。”
“什么?”赫敏问,“你是说你冒犯了神?等等,你相信有神?”
“神?”米罗问,“当然了,有很多神。不相信他们就像是不相信魔法。其实那相当于不相信魔法,问问牧师吧。”
“不,等等,我是说……”赫敏张口说,但被哈利很没礼貌的打断了。
“我是问,是谁对纳威下毒?”
米罗一直等到他们靠近那个人,然后在他背后大声回答:
“拽哥·马尔福。”
“哦,是你。”马尔福惊了一下,“你想要……”
“今天早晨纳威·隆巴顿被下毒了。”米罗打断他,“下毒的那个人是冲着我来的。那个人能进斯内普的储藏室,不明所以的恨我,能接触到我的食物,而且笨到不会观察我,因而不知道我从不吃桌上的食物。”
“你到底在说什……”马尔福想说话,但又被打断了。
“那只是缩小了怀疑范围,但你几乎是亲口招认了。你自大的吹嘘了一些关于魁地奇的事,说实话我没有认真听,但你似乎认为喂鸽城流氓者什么的获胜对我会是个麻烦。所以我想,是什么让你觉得我关系魁地奇?结论是,什么都没有。你知道我不关心魁地奇,不,你想让大厅在那天早上没人。而你那个扭曲的大脑想出的计划就是操纵魁地奇西部赛雀斑决赛,好让所有学生光顾讨论他们喜爱的卡德里火炮队的失败,不去吃早餐。所有学生,除了我,还有刚从圣芒戈回来的纳威。然后你对我的糖馅饼下毒,以为没人会来帮我。拽哥·马尔福,你试图毒死我,而你本来不会暴露自己,如果你没有在一次暗杀的中途跑来嘲讽一番的话。”
“我一直跟到‘喂鸽城流氓者’那里”罗恩悄悄对哈利说。
“我是‘雀斑’那里。”哈利回答。
“‘卡德里火炮’”赫敏不禁笑了。
【原作注:在文学作品中出现傻笑(giggle)的女孩在1991年之前是政治正确的,但现在不是。】
马尔福难以置信的瞪着米罗,然后开始笑。他的笑有点像法师升级时的能力提升:先是弱到有时会打不过一只猫,上升到勉强能击败大地精和熊地精,之后转眼间变成随意更改自然法则并支配宇宙。
“你真的以为我会对你下毒?米罗,如果我的家族想杀你,你就不会在这儿了。再说,那不是我操纵比赛的原因,你对此很清楚。”
“等等,你真的……”罗恩惊讶的说。
“你的整个指控都是为了转移注意,掩盖我狠狠打击了你的主子的事实,”马尔福冷笑,“并掩饰你的失败,蠢货。”说完,马尔福起身,正要走开,突然转身,“不对,这是我的桌子,格兰芬多在那边,你走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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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米罗边走边自言自语,“我本来很确定,至少七成的把握,那是马尔福干的。”
“我不清楚,”罗恩说,“我还是觉得可能是他干的。”
“不,”米罗说,“如果是的话,他要么否认一切,要么完全坦白并要求公平决斗什么的。他只承认操纵了比赛,所以不会是他。”
“那他到底想干嘛?他说‘你的主子’是什么意思?”哈利问。
“谁知道呢。谁在乎呢。”米罗耸肩,“有人想要我的糖馅饼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