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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厢房本就是多用于借宿的人住的,之前他们还想着用来租售。
可深想一下,来往借宿的都是碍于都城内的消费昂贵,才不得不借宿借吃之后便直接感谢几句就离开的人,他们也就歇了心思。
毕竟再多的施舍,他们也耗不起连日有白吃白住的人来;所以刘子强在听闻九清最后一句‘银子方面好商量’,他才让俩人进来的。
可方才自家老娘,那么欢喜那小娘子,估计老娘也是不收钱的。
俩夫妇这会儿对视了一眼,无奈地叹了叹气。
“他们出来了,箜儿快去瞧瞧吧,要是有什么需要用到的,喊一声就能听见,你可将就着一宿吧,可别嫌弃啊。”
聊了一会儿,刘婆子此刻都能直接当尤箜是自家人一般了。
尤箜闻言,依旧大方有礼的笑着点头:
“大娘您真是太好了,我们俩就是有个地方遮遮头就很满足了,怎么还会嫌弃呢?感激还来不及呢!”
“哈哈哈,好好好,去瞧瞧吧,待会儿让强子给你挑个热水,去去乏。”
“刘大娘不用了,我等会儿帮着娘子就好。”
九清立马揽了过来,这户人家就只有刘子强一个男人,他怎么可能让别的男人给她挑水!
“好!是个疼媳妇的!”
刘婆子哪能不知道尤箜的相公紧着她疼呢,这么漂亮的媳妇,九清是得有多大的福气啊!
当然,刘婆子瞧着九清那平平无奇的面容,心里直摇头,可能也就是凭着那股疼人劲才娶的媳妇吧!
九清笑了笑,望着尤箜,里面的意味像似要融化了她一般,让她娇嗔着了他一眼。
这人,赞他疼媳妇,他还真的喘上了!
是夜,整理拾掇好的俩人躺在简陋的木板床上。
稍微一侧身便‘咯吱咯吱’响不停的声音,在这狭小的厢房格外响亮,而且这儿的人家刚吃完饭没多久就吹灯睡觉,让他们也不好大声说话。
尤箜快速地侧头亲了他一口,柔声哄道:
“乖乖睡觉。”
今日走了大半天的路,估计九清是疲惫不堪的,早点儿歇息,明天才能趁着这刘家的男主人出工前离开。
然而:
“夫人没有想要说的吗?”
属于他独有的清茶气息,在这一瞬间愈发充斥着尤箜的嗅觉,馥郁甘香的浓烈,使其迷惑地侧身望着他咫尺极为俊美的容貌。
温柔的发丝不经意垂落在九清轻抿着的薄唇上,眸光晕染着涩意,流转着顾盼生姿的渴望。
这般温良顺从的委屈模样,让尤箜鬼使神差的抬起手,微凉的指尖轻抚过他的发丝,细吻着他清朗的眉眼,轻声问:
“想让我说什么?”
不戴面具的九清,以这般招引的姿态,最是让她蛊惑不住地心动不止。
“夫人想说什么都可以,我都爱听。”
别不理他就行,就像方才的尤箜在外只顾着与刘婆子说话与逗弄小胖子。
分明都没给过半丝余光给他,让九清此刻似乎要加倍讨要回刚才那缺失的专注一般。
“嗯,夫君好美...”
尤箜轻啄着她喜欢的美色,由衷赞叹了一句,她一直都知道他的美貌与性子长在她的审美之上;若不是他一直带着面具,估计她会沦陷得一发不可收拾。
然而,九清听闻她这么一句,心底划过了郁闷,相抵着她的额间:
“我不要好美,我要夫人喜欢。”
不美,她怎么喜欢?
虽说她一开始的时候也没有图他什么,单纯是为他专注的眸光与体贴细致所吸引,但九清的外貌却是毋庸置疑的。
更遑论现在尤箜越看越爱看,却碍于平日里所戴的易容面具甚是觉得碍事。
若不然,她能比他更加专注。
“我喜欢,很喜欢。”
若是不带易容面具,尤箜想,她会更加的喜欢。
就像现在,她温温柔柔地向他表白着,九清脸上的神情,还是一如既往地透着那股青涩的欢欣。
这就让尤箜不带一丝矜持地不停轻啄他光洁泛红的脸颊。
“那夫人以后在外也要这般喜欢我可好?”
九清望着她似乎沉溺在自己的甜蜜陷阱之中,迫不及待地回应着她的吻。
“嗯...夫君说什么便是什么...”
木板床‘咯吱’一声,漫漫长夜之下的虫鸣声似乎唧唧吱吱的同样响个不停。
*
翌日,将军府。
“小姐、小姐和主子一夜没回亭湖小院了!”
秋泉睡到太阳晒屁.股了,猛然一起身,想起平日里头的两位主子,哪一日不是早睡早起的?
这会儿逮着在库房仍旧拖拖拉拉与李管家整理贺礼的沈谏,将之扯出库房,慌声相告道。
“没回?可能俩人在哪儿风花雪月呢。”
沈谏没好气道,这新婚燕尔的,连正事都没干的主子,天天与夫人腻歪在一块儿,可能在新房没新鲜感,在其他地方搞点儿其他有趣的事呢。
“不可能!他们昨日吃过午膳,俩人背着小包袱里面就装了些小干粮啥的,我以为他们出府呢,刚刚问过门房的人了,没有出去!”
“那肯定在府里哪一个角落吧。”
沈谏眉头一皱,在府里能出什么事儿?
都是自己人,而且皇室的暗卫三天两头才奔一次小金库,怎么可能会无缘无故不见呢?
“我劝你还是遣人找找,要是主子有一个不小心,等到那时就迟了!”
秋泉看着沈谏自暴自弃的模样,心里就来火。
然则,她也不知道,每一次沈谏都撞破主子的好事都不知道被九清私底下警告了多少遍,才导致了此刻稍加一衡量,便觉着是,主子功夫这般好,怎么可能会出事?
当然,秋泉此时的着急,看在沈谏眼里,不禁应和着她点了点头:
“我现在就去找无铸他们。”
这俩人神出鬼没的,恐怕还真就知道主子在哪呢。
沈谏的想法很美好,但是逐一来到了无铸与重竹相邻的的院子里,问了问院外的丫鬟:
“他呢?”
“无铸公子吗?”
闻言,沈谏点了点头,而后丫鬟又道了一句,没见着回院里。
没回?
旋即又往重竹的院落里跑,依旧是:没见着。
都不见了?
门房的人也不见着人出去,难道现在都喜欢一声不响直接失踪了?
沈谏想想就来气,这一个两个的招呼不打就不见了!
甫一推开了重竹的内室,这屋里头突然似乎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响,直让沈谏扶着腰间的佩剑绕过了屏风,猛地喝了一声:
“谁!”
“滚!”
无铸将被窝里的人掩得严严实实,陡然瞧着沈谏一副不请自来,却理直气壮的模样,目光黑沉沉的直瞪着他。
沈谏看着这么一副场面,不知是怒的还是羞的,心底直骂娘,简直欺人太甚了!
什么见鬼的神出鬼没,都是偷偷摸摸的!
“赶紧起来!主子不见了!”
话一出口,沈谏才想起,亏他还想着找这俩人问问主子在哪呢!
果然,他就不该抱有这样的心思。
站在门外的沈谏,想了想,还是搜一搜府里的旮旯最实际。
只是,他刚走出重竹的院子,秋泉急急忙忙地过来喊:
“主子回来了!有事叫你们。”
沈谏闻言,心态都要崩了!
这迟不来早不来,在无铸突然站在他身后的时候来禀报,秋泉真的不是过来坑他的吗!
“沈谏。”
无铸将腰带系好,似乎带着一股起床气,恨不得想要杀了他一样。
“怎么,要灭口吗?”
这气势上,沈谏是绝对不会输的,偷摸的人又不是他,他有什么好躲藏的!
“滚!”
无铸脚一踹,直接踹向侧身的后腰;扰人清梦不说,竟然还敢如此理直气壮,还给脸了!
“艹!”
被踹出踉跄了几步的沈谏,怒火万丈的正想干一架,怎知刚一转身,便见着重竹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