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操心的事儿,到了这个地步,理直气壮的告我贪污公款,为什么就不能相信我?他大爷的,我也得有东西贪污才行啊?
好一会儿,我看见自己往楼下滴着的泪水有点儿不对劲儿,怎么是红色的?我不相信的拿手摸了一下,真的是红色的?不过不是从我眼睛里面流出来的,是从鼻子里面,我惊讶的往后仰着身体,背对着阿瑟他们,我开始快速朝楼下走,我听见小麦喊我的声音,我没有答话,我有点儿吓坏了,我用手抹了几下鼻子,还好,没有流多少。
当阿瑟转到我前面的时候,我下意识的拿手捂住了鼻子,我听见阿瑟惊叫:十八,你怎么了?血?从哪儿来的,你放手。
小麦把身上的面巾纸递给我,我慌乱的拿着面巾纸擦着鼻子,小淫站在旁边说:阿瑟,带十八去医务室吧,好像不大对劲儿。医务室就在综合楼后面,也没有多远。
其实没有流多少鼻血,我拿面巾纸捂着,仰着头慢慢下楼,去了后面的医务室,医务室的医生简单的测量了我的血压心跳还有脉搏体温,又问了我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比如什么时候睡觉啊,最后得出结论说是没有事儿,就是有点儿过度疲劳而已,回去按时睡觉就行,说是不用吃药,用药棉简单的给我处理了一下鼻子。
出了医务室,小麦皱着眉头看着我:哎,十八,你们班的学生怎么这么没品啊,人穷连志气都没有,把志气都用到这上面了?活该他们穷。
阿瑟低着头,点了一支烟:十八,家教别做了,时间太晚了,往后天越来越冷,路上更辛苦。
我没有说话,靠在树林边上的椅子上发呆,我泯了泯嘴唇,看着阿瑟:哎,你下午去哪儿了,怎么都找不到?
阿瑟哦了一声:没有去哪儿,我在学校外面租了一个楼房,买了台电脑放在那儿,下午我和小麦在那边玩游戏了。
我诧异的看着阿瑟:学校好像不让在校外租房子吧?
小麦朝我笑:十八,你真是死心眼,我们家都是北京的,没有课的时候就说是回家了学校管的着吗?老是在宿舍呆着都要呆的犯傻了,还不让人找点儿乐趣?
小麦顿了一下,突然嘿嘿朝我笑:哎,十八,阿瑟租的房子还有一个好处就是可以提供私人空间的约会,阿瑟还有小淫通常都会约女生去哪儿玩,你要是……
小淫伸手弹了小麦脑袋一下,小麦闭了嘴,我突然想起前些天看见小淫和一个女孩子晚上十点之后还出学校往外走,估计是去阿瑟租的房子了。
我懊恼的朝阿瑟伸出手:要不你也给我一支烟吧?烦的厉害。
阿瑟有点儿惊讶的看着我:学校不让女生抽烟的,你疯了?
我苦笑:问题是我是女生吗?我自己都糊涂了,还不如疯了算了。
阿瑟四下看了看,把烟递给我,还有火机,我点了烟,吸了一口,只一口就呛到自己,咳嗽了好几下,阿瑟嘲笑的看着我:哎,装什么装啊,你会抽烟吗?以为男人很好当?
那是我第一次吸烟,我就是心里很难过,很想疯狂的跑上几天几夜,或者跟别人打一架都行。我转头的时候,看见小淫有点儿发呆的看着我,我朝他笑:哎,看什么?有什么好看的地方,记得告诉我一声,我活了二十多年,都不知道自己还有好看的地方。
小□□了一下,没有说话,那是我第一次近距离看小淫,他真的有酒窝,稍微有点儿长的头发,被风吹得有点儿凌乱,笑起来的时候会露出洁白的牙齿,嘟嘟一直说小淫长得象冯德伦,还真的有点儿象,难怪女生会喜欢他了。
我把烟熄灭在路边的花丛中,站起来拍了拍手,对阿瑟说:哎,明天早晨,我和你一起打球,怎么样?总的让我出口恶气才行?
阿瑟抬头看我:好啊,我正觉得没有什么挑战性呢,跟小麦打球真是有点儿以大欺小了,明天早晨我在球场地等你。
我站起身:好,那就明天早晨见了,我回去了。
晚上是高中生的家教,我匆匆忙忙从宿舍骑自行车往外走的时候,路过学校的餐厅,在快要骑过餐厅的时候,我惊讶的刹住了车子,因为我看见餐厅窗户玻璃里面坐着的人是易名,易名对着玻璃,易名对面是一个女生,我只能看到背面,餐厅的窗户是两层,在有灯光的晚上,餐厅里面的人应该看不到外面,但是外面的人能清楚的看见里面,所以易名即使面对着我,他也没有看到我,可是我看见了他,很清楚的看见了他,笑得很灿烂很阳光,不知道在对对面的女孩子说着什么。
好一会儿,我才重新骑上车子,我都不知道自己心里是什么感觉了,我一边咬着牙一边骑着车子,我心里很难过,我在想,如果当初报道的时候,易名没有和我调换座位,没有中途下车给我买晕车的药,如果没有拽我和他一起照相,还有上课没有给我占座位,我会不会慢慢变得喜欢他了?
高中生的家教是一张解析几何的数学卷子,我看着上面红色的叉叉和勾勾好一阵子发呆,可能是上面的勾勾叉叉让高中生也是很郁闷,所以这一晚他破天荒的没有拿着摇滚乐队的名字问我,我努力集中精力开始讲解数学,一边讲课一边看着墙上的钟。
家教完后,高中生的妈妈送给我一个什么劳动部指定使用的一个擦手的润肤霜,说是能防止手上的皮肤在秋冬之际干裂,是个粉色的瓶子,高中生妈妈一个劲儿的让我带着,说是好使,我谢过之后拿到楼下,扔到车筐里,或许别人是好意,但是对于我卑微的自尊而言,别人送东西是一种软弱的怜悯和同情,会让我更加难过。
在楼下放好车子,我感觉自己的双腿有点儿灌了铅一样沉,我拿起那盒粉色的什么护手霜,开始往宿舍门口走,快上楼梯的时候,我听见有人叫我名字,抬头看,是小淫,小淫正陪着一个女孩站在女生宿舍门口,女孩子兴奋的指着我问小淫:哎,你们认识?小淫,这个女生老有意思了,她们宿舍每天就跟开联欢会似的总是有笑声。
女孩子靠近我:你是那个十八?我就住在你隔壁。
我朝小□□:你女朋友?
小淫点头,我顺手把手里那盒什么劳动部指定的护手霜塞到女孩子手里:送你好了,你们慢慢聊,我上去了。
女孩子一愣,小□□嘻嘻的朝我笑:这么大方?你不用了?
我一边往里面走,一边对小淫说:我在路上打劫的,没有成本,不心疼。
上了楼,小苍和嘟嘟在吵架,好像是争什么东西,一飞已经睡了,苏小月正在看书,看见我,说:十八,你们班有人给你打电话,找了好几次,说是你回来后让你回个电话。
苏小月把电话号码递给我,我看了一眼,是6个贫困生中一个人的电话,我没有回,无非两件事情,一是向我道歉,这个倒是没有什么,不道歉我也死不了;二是阿瑟的资助,事情闹到这个份上,阿瑟肯定不会再伸手了,我也不想再趟混水了,免得把自己搞得什么人也不是。
睡觉前,我又写了一篇关于易名的日记:
你似乎是不经意的抬起头,望向隔了两层玻璃的外面,而我正在你的视线中,窗玻璃上蒙了模糊的水气。凭感觉我知道里面坐的是你,我的目光追随着你拉长,可惜的是,我们相互交织的目光中我看不到交点,原来我们之间就像两条平行线。
当时我真的好想冲动得进去看你。
终于,你不可能冲出来,我也没有冲进去,我去走我的路,你去做你的事,只剩余吞噬人的时间是同时穿过你和我的指间,连重复的机会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