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加之罪,何患无辞?陆瑾不禁冷笑。
    他着急忙慌的赶回来,就是为了对付常坤,既然送上门了,也就不必客气。
    “这,代表丧,离本少的心最近。
    你又不是本少腹中蛊虫,怎知本少心里没有尊长?滚开!”
    陆瑾拍了拍左臂上的黑布。
    早已撕破脸,用不着再惺惺作态。
    寒王父子,应该晚不了几天,此刻的常坤,已经是案板上的鱼肉,待宰之货。
    “你!”
    常坤还想再说,却见陆瑾贴面而来,惊慌之下只能侧身躲避。
    那些禁军见状,眼中都露出异样……
    堂堂首辅,被怼的哑口无言,还得乖乖让道。
    瑾侍郎,实在是太牛掰了!
    被盯的恼羞成怒,常坤瞪眼喝道:“看什么看?尔等守卫宫门,竟连来人腰牌都不登记,该当何罪?”
    禁军带队的,是个参将,立即抱拳:“大人教训的有理,从此刻起,末将等必定奉公值守。
    来人,查看首辅腰牌,仔细登记!”
    常坤差点儿吐血,可话是自己说的,人家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难道还能将话收回不成?
    两个士兵上前,也是十分恭敬,仔细认真的进行了一番登记,只用了半个时辰!
    “呸,什么东西,真以为陛下殡天,他就能独揽大权了?咱们禁军,可是陛下直接统管!”
    “就是,以后他再进宫,照此办理,看他还敢把手伸出来不。”
    “都是朝廷命官,差距咋那么大呢?人家瑾侍郎,出差都不忘给哥几个带礼物……”
    从此,常坤进宫出宫,至少半个时辰。
    好在他也没几天罪可受了……
    陆瑾不知这些,径自来到未央宫,便见到了同样消瘦的陆基。
    “贤弟,父皇他……”
    陆基未语失声。
    “聂赫银送回来的药,吃了没有?”
    陆瑾眼中也蓄满了泪。
    陆基摇头:“药送到,父皇已经殡天……也好,没人会以此构陷与你。
    煦王叔那边?”
    “被我拿了,不日就将抵京,你打算怎么办?”
    陆瑾狠狠吸了下鼻子,强忍悲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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