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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团黑气在那小女孩额头上萦绕，活动轨迹异常飘忽灵动。慢慢的，余良从那活跃的轨迹上，感受了一种急躁的情绪。
这团黑气到底意味着什么？余良越发好奇了。
“姑奶奶在和你说话！你吭个声行不行？”库库尔坎稍微用力，刀刃贴近了余良的脖子。她提高音量，试图将余良的注意力，拉到她身上。
然而余良还是无视她，不但无视她，他还笑了。瞳孔慢慢张大，眼角堆起皱纹，两边唇角夸张的上扬，任谁都能看出他现在狂喜不已。
被刀抵住脖子，还能笑得出来？一念头，从库库尔坎脑子浮现了出来：这小子不会是疯了吧？
要成功了？应该，成功了吧？
小女孩额头上萦绕的那团黑气突然如nu龙出海一般，从她额头上窜了出来。在空中盘旋几周后，迅速钻入那只小黑狗体内。
小黑狗哀鸣一声，黑亮的小眼睛里顿时失去了光彩。它摇摇晃晃走了几步，突然侧身倒在了路上。
这股黑气，应该只有他自己能看得见。不然周旁这些人，看到如此异景，不会这么淡定。
接下来，这个小女孩大概就能好起来。余良心里那根紧绷的弦儿，总算可以松弛下来。
余良瞥了库库尔坎一眼，又低头看了眼横在自己脖子上那把刀，眼底没有太大的情感波动。
他好歹也是见过大风大浪，渐渐习惯了这样的场面。他随手将脖子上那把刀拨开，转身回到墙角坐了下来。
“有烟吗？”余良问道。
“没有。”库库尔坎手持短刀，说实话，他已经被余良给整懵了。虽然她在掏荒者圈里混了很久，但像余良这种不怕死的滚刀肉，她还是头一次碰到。
“送我上路之前，都不请我抽根烟。这事你做的可不太地道。”
“外面人还有这规矩？”库库尔坎脸上露出诧异的神情。
余良摇了摇头，“电视上都这么演的，你不觉得临死前，靠着墙抽根烟很酷吗？”
“你这想法，可真古怪。”
古怪？余良抬头斜瞥了库库尔坎一眼，扯动嘴角。似是自嘲，又似是在宣泄什么，他沉声笑了起来。
其实，库库尔坎说他古怪的时候，他不知怎么的，就想到了自己的过去。
一路走来，受尽白眼。人生轨迹大起大落，余良有多乐观，骨子里就有多消极。很矛盾的一种说法，乐观是为了活下去，消极是对人生感到无望。
想死又想活，这就是余良的常态。
人活着，真是没趣透顶。余良神色突然狰狞了起来，他咬着牙，似是想撕咬什么。表情凶狠，眼露凶芒。
而这一切诡异反常的举动，落到库库尔坎眼里，就成了一句话：这人，怕不是疯了吧？
库库尔坎越发觉得余良这人莫名其妙，刚才那事，她也懒得再与余良计较。
还是完成委托要紧，她现在正缺钱用。
于是，她撤销翻译程式，大步走到路中央，拍了拍手。大部分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了库库尔坎身上。
她轻咳一声，说道：“耽误大家一点时间，我有件事要说一说。是那个医药公司，我就不说了。他们需要一批人来试药。你们谁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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