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则暗藏忧伤与愤慨,这几种浑然不同的气质完美地糅合在一起,使小小的她看上去,有种别样的风华,让人说不出的心动。
“这可不是一时半会就说得完的,这样吧,只跟你说两点,若是这两点都学会了,也够你受用一生的了。”严松眉毛一扬,黑曜石般的眼睛因兴奋而光华逼人,看了看身侧的雪兰,故作沉静地说道:“一是善解人意。哪怕为父不说,你母亲她也能知晓我心意;二是换位思考。你母亲行事,总是站在严家的高度,思考如何运作才能让严家得到更好的发展,让为父完全无后顾之忧。”
好一个善解人意,好一个无后顾之忧,原来母亲的好你并非不知晓,你不过觉着母亲爱你便该付出一切,却自动忽略身为一个男人应有的责任与担当!你莫非以为----一个用孱弱的双肩挑起家的女子便不会累,不会渴望被人呵护、疼惜么,或者说你认为这就是一个爱你的女子该有的宿命?不,母亲这一生已经赔进去了,自己绝不能重蹈覆辙!想到父亲别有用心的话语,雪兰心潮起伏不定,眸色晦暗,故作低头沉思之状,口中却念念有词:“且容我好生想一想!”
“呃,不急,慢慢来,”严松俨然慈父模样。
心口不一的伪君子!不知感恩的无耻小人!雪兰在心底一遍又一遍地问候他,将近一盏茶的功夫,才缓解了内心的郁闷之气,于是微微地点了下头。
“兰儿,你在出云别院调养得如何了?”这样问,自有一番打算。
“有劳父亲挂心,兰儿身子已有好转,只是尚未断根,若要根治,有待时日。”
“那你就好好养着。”
雪兰站起来应了声“是。”
严松看着她恭谨的样儿,心头十分受用,嘴上却道:“你且坐着说话,不必拘着礼数。”
“是,谢谢父亲!”雪兰暗笑,当初父亲要母亲帮忙时,也总是这样一副谦谦君子的温润模样,该不会又是故伎重施,要她帮忙吧?
“兰儿,你孤身在外,难免寂寞,不如让雪华去陪你,你二人也好有个照应。”严松努力做出一副关切的神态,心头早就乐开了花,把雪华这个麻烦送出去,一则免得想起王氏心头难受;二则可保家宅安宁,雪华亦不必受张姨娘和浩儿的闲气,也算是对王氏有所交代;三则可以适度表现自己的慈爱,让兰儿以为自己在意她,关心她,这可是一举三得啊!
雪兰心道,难怪母亲处处受制于他,即便有事相求也说得竟如助人为乐似的,你道江家是你一个兵部侍郎就能任意摆布的么?雪华虽可怜,但也不能白白便宜这个让母亲死不瞑目的男人,“父亲开口,原不应辞,只是外公那里……”故意只说半句,看他如何得意?
严松果然急了,脱口而出:“你就不能开口求你外公,帮父亲一个忙么?”
这才像话,哪有求人还把自己当救苦救难的高大上,莫不是以为天下人尽皆傻子么?“父亲,您看这样可好?我着人带信,外公若是不反对,我便带了雪华回去,不过雪华若是住得长,外公那里……”
这个逆女!严松暗道,在出云别院呆了五年,就变得跟江辰风一个鼻孔出气,置他这个父亲的脸面于何地?还是燕茹好啊,什么都为自己着想,只可惜……自己从前的确过分了些,想到这儿,气不打一处来,却发作不得,只得酸溜溜道,“兰儿如今也懂得为外公打算了!”
“父亲错怪我了!我如今病着,一切开销皆由外公支出,若是雪华也如此,外人难免以为我严家仗势欺人。”
“兰儿所言甚是,”一直默不作声的太夫人听了半晌,岂会不明白儿子的如意盘算,这松儿也忒精了,这般算计便是兰儿都能看出,又怎能瞒过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江老爷子?亏得兰儿心细,不然自己这张老脸要往哪儿搁?
见母亲如是,严松脸上滚过一道热浪。
“多谢祖母理解,”雪兰眼眶一红,“我自会尽力而为,让外公同意的。只不知三妹作何打算?”
话音未落,雪华已接口,“长姐待我好,我自然乐得跟长姐作个伴,顺带长长见识。”随长姐去出云别院,不用日日闹心,还可增长各类见识,远胜过呆在这严家后院受人欺凌。想到这儿,心头美滋滋的,一双媚眼儿如丝,晶亮晶亮的,格外引人注目。
见雪兰情绪低落,太夫人开口劝道,“兰儿,祖母知你孝顺,处处为严家着想,你且宽心,祖母必不叫你为难。”
“谢祖母体恤!”雪兰低头,以一方绣着兰花的月白色丝帕拭泪,暗忖道,难怪外公说,祖母虽贪小,倒还不是厚颜之人,今儿看来,果真比父亲强上百倍。既然祖母还在乎严家面子,那接下来的事就好办多了,无需多虑。
严松扭头一瞧,恰好瞧见雪兰头上斜插着一支宝石金燕钗,咦,这不是自己当年送给燕茹的定情之物吗?想起从前燕茹种种好处,暗道一声惭愧,将雪兰揽入怀中,不住安慰,“兰儿,是父亲考虑欠周,教你受委屈了。”
雪兰破涕为笑,“不怪父亲,是兰儿没把话说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