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掩藏着,晨雾里闪着稀疏的光,前面应该就是目的地所在了。
走了一段路,在地上见到了碎的瓦罐和两只银质的大碗,有刚刚熄灭的火堆,上面架着两根木头架子,还残留着些食物,是焦黑的,或许是野物。还是点火吓唬附近的猛兽的呢?
草堆附近的一块黑色岩石上,放着一个银碗,里面有酒,长钩子端起来闻了下说:“是我们酒馆的,这个人还买了我们酒馆的酒?有人在这里吃东西,是你们的那位失踪的朋友吗?不太像啊,病了还有力气做吃的,这里应该是两三个人的聚会吧,你看,这些踏过的草上留下的脚印,应该是三个人,你们的那位朋友与你们在酒馆不辞而别,来这里推杯换盏了,看,草上湿漉漉的,大吃大喝的痕迹吧。”
绿满家族的皮货商人伸手抓了一把地上的野草,在手指上捻了捻,他是生活在丛林树屋上的家族,常年在森林里打猎,自然懂得一些,深绿的眼睛,他狐疑地望着远处,好像发现了什么。
他说:“这雾气如此的大,在这里的人,应该是攀谈到天明吧,我们来的迟了,不然会赶上他们。玲珑家族的人,你的这位挚友是真的来这里了吧。”
玲珑家族的人从另一侧的岩石边走过来说:“都是猜测,没见到人影,这些人,怎么还写写绿满家族的那位永生的罪犯白袍子喜欢的那些符号呢?”他伸手指着放置酒碗的那块岩石的北面,上面涂涂抹抹了很多那种符号,与磁漫家族的符号非常类似。
长钩子和粉饰家族的将军急忙蹲下身来细看,果真如此,绿满家族的人却粗心大意地说:“现在都流行这些,很多地方都有人模仿着,大概觉得那样很神奇,现在K星的居民越来越盲目了。真没法说了!我连今年冬季准备售出的皮货,和鞋履,也都打算印制上这样的符号。”
但是一条腿的长钩子却警觉地说:“这可不像是胡乱模仿的,看这熟练的笔画。”他抬头望着粉饰家族的将军。
另一位平民却小心的靠近这块岩石,也仔细认真地看过,他轻声说:“就是流行,看不懂什么意思。”他直起身体,也看了下远处。
森林的雾气还没有散去,浓浓的,像一团团云朵。
突然,对丛林非常熟悉的绿满家族的人对大家做了隐藏的手势,他低语:“有人在那幢房子边上说话,你们听。”粉饰家族的将军挥着细长的窄剑,带领着大家,悄悄靠近那段高耸的残缺不全的粉色的城墙。
的确有人在说话,在墙壁的那一侧。
是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的说话声。
女人的声音:“你这一路上走来,还好吗?和我说的话还算数吗?你们在地下住久了,也想来地面瞧瞧,这样的野心当年我也有,那是当年,现在不同了,你来这里是为了什么?我和你好久不见了,你一次次给我发什么暗号,现在日子都变了,我在那座城里生活的很好。你来找我做什么?如果今天没有大雾,我才不会来见你。你知道,现在死了很多人。”
男人的声音:“我真的很好,你也不能把过去的事都忘记了,当然,我从地下来这里,足足走了七天,还给我们家里顺便捎了东西,你高兴回去吗?是不是你都忘记了以前那样的生活,你把过去都忘了,就会飞得很轻松,可那是叛徒的行径,今早我也到处看了看,K星的陆地真大,草木茂盛,河流宽广,鱼类繁多。抬头可以看见飘渺的白云和无尽的星空。可你做了这一行,你多么骄傲也不能忘记了自己的使命。”
树叶上的露水打湿着墙垣,边上的杂草,开着紫色的花朵,荆棘爬在墙体上,叫人无法更贴近。
“你见我就是我说这些,启动了那么久远的觉醒标记,就是为了和我说这些无用的事,你是不是糊涂了,那我开心,就是为了见见我是谁,你认不认识吗?”女人的声音,平淡无奇。
那是女人首饰在空气中摆动的声音,是簪子或是玉镯撞击着的声响。
“并不如此,你错了,我来这也是看看还剩下多少人,以后每次我都要来,至少半月一次,你们不能再这样闲散下去了,在那云上逍遥自在的,我们还在地心下受苦,这不公平。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怕热是吗?这点你就不用但心了,我们有储备而来,看到没有,那边是磁石矿山,山顶上就是靠近粉饰家族的堤坝,引河水到天上的伟大作业,我们可以顺便利用下。不是你们,在云层住久了,都忘记了智慧,忘记了我们的初心。”男人的声音里夹着怨气。(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