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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站在黑色地面的空地上,我的四肢麻木,愈来愈沉,我的腿竟然抬不起来了,一些黑暗的河水忽然蔓延过来,形成一道极深的鸿沟,我仿佛要被推入海底。犹若梦魇!
浪潮的黑色的泡沫,要淹没我的头,我的蓝袍子已经在黑色水里飘起来,这是怎么了?乌岩城又有了漏洞,不再坚固了吗?
我的微微蓝的长发,沾满河水。
这些黑色水,丑陋汹涌,我的心跳加快,我却看见了粉,她孤身在水中和我一样难受,我们的友谊是从小就开始的,无论遇见什么样的危险,我都需要救她,当然她的磁力术已经出类拔萃,为什么她没有用磁力术,难道她被什么阻拦地不能施展。
拼命游着,我喊道:“粉,你怎么样了?这是哪里啊?”
粉游过来小声说:“别说话,我看到了怪事,嘘!别说话!你快看!”
另一幢建筑开始从水中慢慢升起,和装载牺牲烈士的那幢建筑一样,无非是多了一些人,不,不是人,是怪物!那是什么?
目若铜铃,身材魁梧,三只脚的猴子样的野兽啊!
每一只怪物都带着锁链,这是被谁豢养的,黝黑的毛发,像恐怖的夜。
海水降落之后,我和粉躲在一棵枯树边上,我们看到,竟然有人穿着红袍子泰然自若地在怪物面前走来走去,她的语调是勃然大怒,那猛烈的声音要把建筑的墙体砸烂,这是殇吗?!这位战场的宠儿,无数荣耀的战士,现存一千多居民的领导人之一,她在做什么?
粉说:“我跟踪她好久了,自从这一次她从战场上回来,她的样貌和以往不同,以前她是温和的双目,她曾是我母亲的女仆,你看现在她的眼睛是杀手的眼睛,她的脸颊也看似消瘦,原是方形的脸庞,如被削割成锥子。”
女子殇?长发飞扬,纤细的磁力线,漫步空中。
我说:“是有人改造了她?白袍子使者改造的是人的灵魂,也负责肉体?难道?”
黑色浪花,翻涌在四周,像惊醒的恶念,击碎如玉般纯洁的心境,这是宇宙邪恶的波澜吗?
我的邻居粉匆忙地说:“她不是被白袍子改造的,是另一股势力,黑暗势力,你看她乐观的抿着嘴唇的神态,以前不是这样,她总会低垂着憨厚的脸等待着我的母亲的差遣,现在截然不同。她虽不再是我家的女仆,可这也变化太迅猛了,完全是另一个人。那次万民沉思日,她站在那里,竟然无视我的存在,你还记得吗?”
浮动着杂陈,我说:“我不知道她以前是什么样子,没听过是你家的女仆,我不认识她,在万民沉思日那天才第一次见到。”
原来古堡邻居粉饰家族的少女粉,她说的度假之旅是在跟踪殇。
一切都在演绎,前面是拾级而上的台阶,那些怪物排成纵队,走去,有几名还在张望,目光似闪电,我和粉不敢离得太近,我们放慢速度在后面跟着,假若不是亲眼目睹,我不相信安全堡垒的城池里还有这样的境地,是地狱吗?带着铁链子的怪物。
在粉的脚下,一地的金属碎片发出清脆的颤栗的声音,我低头看去,是脚镣手铐的断裂物,幸亏怪兽们的步伐高亢威猛,把我们弄出的这些琐碎的声音掩盖。
我们悄悄地跟着怪物走进了一幢古堡,圆形的建筑,是黑色的,如一个铁锅罩在地心的大地上。
经过一段蜿蜒的迷宫和崎岖的古堡里的走廊,一块草坪在这座黑色古堡的大厅里宽阔迷人。
那些激动的喧哗的怪兽也都安静很多,他们在一些黑色藤蔓上咀嚼着不知名的果实,很多的围墙和篱笆圈成的了这样一个超大的花圃类的野地。
藤架子上,缀满的果实也是有红色有黑色,花朵却是白色,清一色的白色鲜蕊,令其他颜色显得更加罪恶,这是谁种植的院子,在室内的灯光下就是一个大大的牢笼。
我和粉,断断续续地靠前,我们探视着不明真相的景物,怪兽如猴子一样,来回在藤蔓上跳跃,巨大的藤蔓如金刚的粗狂,那些长着刺的蔓草横生在架子下面,攀援着长长的针刺,我们想仓惶离开,却听见了身后怪物噗通噗通的心跳声。
女子殇的声音,假笑在空气里:“本想当乌岩城毁灭的那一天,你们就排上了用场,我的孩子们,尽情地玩耍吧,马上,另一个世界正等着我们,哈哈!复兴的贵族。”
一些轻微的响动,我们屏住呼吸。
怪物忽然喧哗之后,粉说:“他们是猎捕的杀手,会嗅出猎物的行踪,我们要快点离开,我听我父亲在家族的日志里撰写过这样的怪兽,见到这样的藤蔓他们就会错乱阵脚。没想到殇是没落的贵族。”
妖娆的女子,殇,是K星没落的贵族?
粉和我轻轻跑出这幢建筑,我们循着小路返回乌岩城的正街。
——
街道上,冷清,一些碎玉埋在地上的砖缝里。
低着头,粉说:“在K星以前有很多贵族,除了粉饰家族、绿满家族和玲珑家族,还有磁漫家族、和爵刃家族。他们也是伟大的贵族,在一次战役中,爵刃家族内斗逐渐淡出了K星贵族的行列。”
她的深蓝袍子里的粉色欲坠,摇曳着暗沉沉的地下的风。
我问:“磁漫家族?”
粉说:“磁漫家族,非常隐蔽,关于这个家族的传说,也不多,其实最招摇的要数绿满家族,还有玲珑家族,似乎都家喻户晓了。我们粉饰家族也比较低调,而且男子也温文有礼,和女子无异。”
给我系上袍子的带子,最后粉说:“我们是温柔的家族,哈哈!星洡,我去K星表面,你有没有担心我呀?”
我微笑着说:“粉,我们的友谊长存,你有危险我会奋不顾身,我们一起长大不是吗?你是贵族我是平民。”
少女粉,快乐地笑了,完全忘记我们在那幢怪兽建筑里见到的惊悚画面。
我知道殇,如果真得变了,那一定是被什么改造了。她穿着我养母的红袍子,她始终不肯承认,但我能看出上面的那些针脚,确实是我养母的无疑,他们被谋杀的事应该和殇也有关联吧!
我们都忘记了夜里巡逻的士兵,这一次被逮到,被盘查,还嘲笑了我一回说初为人父半夜不在家照顾子女出来闲逛。
茫茫无际的K星的地心下。
乌岩城的夜色,这样的深谙,乌岩城真得如传闻般要塌陷了吗?而我要做什么?
记忆涌向我的面前,我看到我的剑,立在空中,我看到一个叫执墨的人跪在剑刃上对我说话,我却听不清,渐渐进入梦乡。
那里是白雪皑皑的世界,苍茫的天风,吹着我的袍子,群星在脚底,绽开出一季繁华,亿万星系在萦绕的俯首间,都为我歌唱,那是神族的星辉,飞掠着我的衣角。
我的泪在梦境的深蓝里,不敢回首曾经。
在黑暗暗的地下城堡,睡在哭泣的挂满金银珠玉的帐幔。
没有掌灯的侍女,没有家人。一盏床头的油灯,燃烧出荒冷。
谁曾站在宇宙深空的大漠里掩面哭泣?那些光阴,是否碎裂成尘。五维,磁漫国,光束上的国,犹若迷境。(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