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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返回地心里的古堡,心内焦虑,我的养父母是被谋杀的!
有一条神秘的痕迹带,去往K星表面的通道。这是建造这座乌岩城的琰留下的一个传闻,难道我的养父母见到了这条痕迹带?我没有去过K星表面,并不知道痕迹带具体是什么,怎么走。
这遽然的遭遇让我不确定,躺在床上疲惫不堪。这是噩耗,他们不是被怪兽袭击,是被什么人谋杀的,按照他们的性情一定也不是逃兵,而是遇见了什么特殊的征战。
我不能停下思索的栅门,我的心澎湃如海不止,这一切是什么,我翻看着所有养母留下的东西,终于把床底下的模板拉开后,我找到了一个木匣子,类似樟木的匣子,散发着像是香樟的味道,我爱的香气,养父常说我是个怪人。
这个匣子上刻满了字迹,只有一句话:朝之沦陷之时,你是万众瞩目的神!
我迷惑地看这个棕黑色的匣子,进入困境,那是一个梦吗?
黑暗里闪着星光的梦,我站在星体的表面,沉浮着万千的子民,悬在半空中的侍女,辛劳地打扫着华丽丽的水晶殿宇,那些微笑如白荷的花朵都带着朝露,白色的衣裙弥漫着晶莹的冰雪似云彩飘逸着,如一道道绵绵的星辉飞向宇宙。
一个声音在匣子里响起是个男子的声音:“我的神,星洡,我愿意世世代代追随,越过无数条宇宙裂缝,我终于找到了你,我的神,你安好吗?我很惦念你。”
我惊惶地后退:“你是谁?是磁力术制造的怪物?不,我不会磁力术啊,一定是眼花了。”
他说:“我是执墨啊,你的随从,这一世我才找到你,我的神,你不记得我了吧,我也是才想起你,你在的五维的世界为何如此黑暗啊!这是一个牢笼吗?我的神,你被囚禁了,你还没有顿悟,你被囚禁了啊。我等了你足足十个一百年,你才打开这匣子。”
我仓促地打开匣子,一把剑,银色的剑穗扑腾出一堆灰尘,剑刃闪着一抹坚冰样的寒光!——没有人。
这个匣子就是养母曾经说的一个很深的秘密吗?
朝之沦陷是指K星的光芒丧失,进入暗淡的不会发光的世界,外界的黑暗和内在星体的黑暗,就是朝之沦陷?而这个匣子,这个匣子?
——就是K星装载光之芽的盒子啊!是一模一样啊。曾经在大礼堂某个万民沉思日,站长大人为我们展示过这样匣子的图示。
现在它就出现在我养父母的床底,没有看到光之芽,却看到一把剑,上面还刻着我的名字“星洡”!
按照传闻,光之芽的盒子应该在墙中之屋啊,黑猫看守的地方,怎么会到了这里?
我失手,木匣子“哐啷”一声摔在地上,粉身裂骨成一地木屑,只有剑还握在我的手中,我感到一阵大浪滔天的惊惧。
那次去边界,黑猫死了不是吗?我也看到了尸体。难道只是盒子相似而已?
暗金的乌岩城的古堡,楼的世界,仿佛天旋地转。
我惊乱着内心的思忖,漓跑进来,喊道:“星洡,你把什么打碎了,我还在睡觉,你就这样照顾我的吗?真不配做我的父亲,还半夜收拾屋子,乱糟糟的,我喜欢干净。”
我应声说:“漓,快继续去睡吧,天亮还要去送你的粉姐姐,她要离开乌岩城一段时间,快睡吧!”
外星男孩漓,揉着眼睛,拖着蓝色的长袍子回到他的屋里,我听见灯灭了的声音,窗户再次进入一片黑暗。
而我的心,在不明朗的光下,望着这一片狼藉的卧室,我无力地靠在养父母的床上,一阵阵被褥传来的药草的气味,弥漫着仿佛回到了曾经那些与他们相聚的时光。他们究竟是怎么遇难的呢?
我是神?是王?我在这个五维的K星的世界里,是个一名不文的孤儿,不会磁力术的我,控制不住冰雪的我,面对着被驱赶的命运,面对着无数的压力,面对着养育我的离奇死去的双亲,还有要照看来自外星的男孩漓,我的人生纷乱至极了吧。
耗尽的气焰,灯光终于坚持不住,瞬间熄灭了。
我听见楼古堡下的大街上,整齐的巡逻士兵的步伐;我听见小溪水汩汩地流淌着,漫过黑色石子的街道。我是谁?一切都是被布局的焦虑。谁为我准备了这把剑?
雪亮的剑,冰凉地躺在我的怀中。
——
这样暗沉的夜,我想着一切会发生的事。
安奈不住的思绪,起身,我穿上养父的蓝袍子,摇动滑轮坐上升降旋梯,我用最快地速度穿过街巷,我要去找个人,我朝9号大街走去,他会知道一些吧。
破布般的猩红色的酒旗,飘在夜雾里,站在潮湿的台阶边上,我去敲门。
一扇斑驳的木门上包裹着金属的门,从歪斜地门缝里,伸出一只手,拉动门环是尖细的女人的声音。
她说:“要这样敲门,拉动门环,是礼貌的方式,这是我们K星酒馆的规矩。”
“吱嘎”地声响后,一个粗布碎花衣衫的女人站在我的面前,她的目光很不友善,斜睨着说:“都什么年代了,这里半夜早就不营业了,打烊了,要买酒就站在门外喝吧。现在少年也不像少年了,完全失去了斗志,唉,K星的不幸。喝吧,喝吧!磁力术也是个无用的东西了。——”
这就是长钩子酒馆掌柜的老婆,手里拿着一壶酒,递给我,等待收钱。
我说:“我不是来喝酒的,我来找长钩子掌柜的,问点事。”
她嘟囔着说:“叫我花苞婶,没规矩的孩子。”
花苞婶,让我进了门。
本是门庭若市的酒馆,这幢曾是庞然的建筑,红色和黑色的砖墙在四周荒废的背景陪衬下,庭院看过去现在塌陷的就剩几个房间,几张椅子和桌子,寒酸地很,跟关门倒闭无疑,居民减少的城池又何谈繁荣。
阴沉的老树,倚在房廊边,鸟窝里是几只黑色的幼鸟,消瘦地躲在草窝里即将要死去,那哀怜的眼神,像是苍穹下的几滴抑郁的泪。
在这个黑暗的世界里,谁能得到心灵的安慰,爱是不是拙劣的仿制品,没有天体的星辉,孤独不再是灵魂的突兀。
骤然,这屋中之城的世界,黑暗的乌岩城,天空降起了雨。
倾盆的冷雨,汇集,高耸建筑的彩绘玻璃上霎时滚淌出河湾,滴落在酒馆的庭院的屋脊上,成为一条鲜亮的瀑布,冲杀着黑暗的寂寞的烦闷。——夜,终于有声!
在室内昏暗的座椅上,斑斑驳驳的光影在雷声的交错间,挥动着屋内的陈设品,酒壶和酒缸落满灰尘,一根长长的竹子样的扫把立在墙角,滚滚地冒着热气的一把烧水的壶在炉子上,这是唯一的有着生气的东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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