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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斌毕竟当过演员,虽然心里没底,但表面上表现得很沉着,脸上没有一丝紧张。
秦海天问梁斌:“你觉得会是什么人绑架了梦琪?”
梁斌:“您这可难住我了,我怎么会知道?”
秦海天:“你猜猜,有时候就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梁斌:“这怎么猜?秦先生,您该不是怀疑我吧?”
秦海天若有所思的看着梁斌,没说话。
梁斌继续说道:“您救过我那么多次,我无以为报,但也不至于恩将仇报。我梁斌是那么没良心的人吗?”
秦海天一边听梁斌说话,一边仔细观察他的表情。人如果做了亏心事,说话时的表情多多少少会有所变化。心理素质差的人会有眨眼睛、摸头发等明显的动作;即便心理素质好的人,也会在面部产生一些细微变化。但梁斌表现得毫无破绽。
梁斌见秦海天仍不说话,便道:“您要是怀疑我,可以随意处置我,反正我这条命也是您救的。”
秦海天这才说道:“干嘛急着往自己身上揽,我说是你干的了吗?”
梁斌:“秦先生,我觉得现在应该立刻报警,让巡捕来破案。”
黄瀚文听了连忙道:“不可!万一绑匪撕票怎么办?”
梁斌:“那也不能这么干等着呀?”
黄瀚文:“秦先生,我们还是先等一等,看绑匪开什么条件。如果他们要钱,我愿意用我的所有财产赎回梦琪。”
秦海天:“如果他们要钱倒好办了,就怕他们要的是别的东西。”
黄瀚文:“您觉得他们会要什么?”
秦海天凭借他多年的江湖经验,预感到秦梦琪被绑架恐怕与法币模板有关。但梁斌在这里,他不能让梁斌知道模板的事,便对梁斌道:“你回房间吧,今天不用去巨轮影业了,以免出现意外。”
梁斌意识到秦海天对他仍有怀疑,便道:“好的。如果您需要我做什么,尽管叫我。”
秦海天点了点头,梁斌离开了书房。
秦海天问黄瀚文道:“你有没有把模板的事情告诉别人?”
黄瀚文脑中立刻闪出了云水仙,但云水仙应该没这么大胆子绑架秦梦琪,便答道:“没有,您嘱咐过我要保密。除了您、我、老周和田中凉介,我没跟别人说过模板的事。”
秦海天:“把守仓库的人稳妥吗?”
黄瀚文:“应该没问题,他们根本不知道仓库里面有什么。会不会是田中凉介走漏了风声?”
秦海天:“他不敢。万一被日本军部知道他手里有法币模板却不上交,他还有活路吗?”
黄瀚文:“那只剩老周了。”
秦海天:“我对水生是百分之二百的信任。”
黄瀚文:“那会是谁呢?要是让我抓到这家伙,我让他死得比狗还难看!”
秦海天:“说气话解决不了问题。你现在去找何兆林,让他打听一下是不是青帮的人所为?”
黄瀚文:“好的,我现在就去。”
黄瀚文匆匆走出书房。
秦海天在书房内来回踱步。他虽然久经风浪,此时也有些按捺不住内心的焦急与忧虑。他已经失去了一个儿子,实在无法承受再失去一个女儿的痛苦了!
与此同时,梁斌也在房间内来回踱步。他心中几乎确定是梁春刚绑架了秦梦琪,可梁春刚既然派他打入秦公馆,为什么又突然改变了计划?难道是发生了什么紧急情况?
梁斌想去阅文书店当面问问梁春刚,却无法离开秦公馆,这让他心中如火烧火燎一般的焦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