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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晖楼只派了一艘象征性战船,而且压根就没参与战斗,悬停在天幕最高处。
姜渃看着身边的姜余,嘴角噙着笑,“没承想叔祖也同意尘儿的意见。”
姜余啐了口浓痰,说道:“你五源那……你是没见他神通剑术有多强,别人都猜老祖陨落,是洞明天打开那道直通幽冥大门所致,我反正有种感觉,那小子真有可能自己斩落了老祖,只不过伤得很重,可能躲进了幽冥。”
姜渃目遥远处,道:“依叔祖看,这片战场如何收场?”
姜余道:“积极的就那几个,还能打出啥结果。”
姜渃大笑,招了招手,马上有景晖楼弟子过来,唱了个肥喏:“代楼主有何吩咐?”
“传令本楼弟子,没本楼主命令一律不得跨出战船参与战斗,若有违令,当家法处置。”
“是。”
景晖楼战船不觉间又拉开了距离。
柳凝霜面对两人夹攻毫无惧色,本命神木槊化成参天大树,笼罩全身。
巨大的法印砸在树冠上,僅僅砸断了几根枝条,震落了大片树叶。
两名承渊城副城主无计可施,大声招呼着船上所有人祭出法宝,消耗对方真元,面对这种擅长防守的真仙,混战之中,他们真拿不出太好的办法,又不敢全力以赴,生怕一个不小心,背后飞来一剑,到时找谁说理去。
毕竟来苍鼎山不是谁都愿意,数十艘战船上,出工不力的人太多,很难确定会不会有人放水。
目前看起来,像景晖楼态度就很分明,来了一条船凑数,完全不插手,摆明了坐山观虎斗。
河山楼也一样,假模假式摆出一副进攻姿态,然而距离核心战场几十里远,速度极快的穿云舟后面像拖着沉重的船锚,慢吞吞往前驶,照他们的速度,再等半个时辰,战船也到不了鼎心峰上空。
走得慢,防御阵法倒架构得密不透风,几乎动用了船上所有真仙防御法宝。
承渊城这边缺乏善于攻破坚城的剑修,想向剑修最多的琼华城求援,最擅长攻坚的洞阳子偏偏被陆离缠住,似乎还受了伤。
长气楼也出剑修,可他们同样被一个扎着道髻的女子直接祭出一座剑阵毁了一条战船,此次谪降下来的一正一副两楼主,祭出飞剑左冲右突,竟然奈何不了那座八柄飞剑组成的剑阵。
难道早前洞明天界传闻都是真的?
承渊城洞天离景晖城极远,洞明天界又没个串门走亲的习惯,消息得来不清不楚,所以来之前也没放在心上,直到此时,才憣然想起。
“铁翱兄,感觉不太对啊!”
铁翱挥动着手上双戟,斩断几根枝条,沉声道:“哪里不对。”
掌印真仙道:“你看景晖楼,他们只来了一条船不说,还一个劲往后面退,明明城主说,这次挑战玉京万年规矩的那个林默最先干的就是他们,怎地看起来他们根本没有想打的意思,倒是我们这些不相干的,在这儿跟别人拼个你死我活。”
铁翱道:“你的意思是景晖楼想借别人的手……”
掌印真仙道:“我的意思是景晖楼很有可能就跟这些人一伙的。”
“不打了?”
“也不是那个意思,你看楼主不也没喊退。”
不远处,季长卿身陷三名真仙包围,剑光如练,在他身周划出一道银色长河,本命剑‘灵渊’,本就擅长以少敌多,剑气滚滚长流,将三名真仙逼得一退再退,整个身周被他剑气隔出数里方圆空白地带。
姚紫嫣一出手便烧掉一艘巨大鲲船,火翼再展,逼退身边攻来的数名修士,不等砸过来的一座山峰落下,化作一条火绳,径直冲向背对背迎敌的严夜洲、韩必立,三人合在一处。
胡涂高举巨剑,一剑斩下。
面前那艘穿云舟自船首分开,黑色剑气沿着坚硬的船甲板一线向前,摧枯拉朽,船上修士纷纷避让。
两名真仙使出浑身解数,竟然无法阻止这道黑色剑气贯穿战船,两人四臂各捏法诀,四条长逾数十丈的飞龙绕过战船两侧,直奔胖子而去。
胡涂巨剑打横,身前便形成一面黑色巨墙。
嗵嗵……四声闷响,巨大冲击力将他推得急速倒退,一身肥膘给强烈罡风吹得不停乱颤。
一只手托住他后心,稳住他倒退的身体。
“师父!”
季长卿微微一笑,“现在都有资格跟师父并肩作战了。”
胡涂咧嘴笑了起来,挠了挠头发,“风头不能全让木头抢了去不是,都从五源来的,这一战关系着咱五源未来,我可是有儿子的人,当爹的不保护他们,谁来保护。”
“哟,胡胖子难得啊!都会说点铿锵有力的大道理了。”同样赶过来救急的严夜洲忍不住调侃。
三人一道,三道不同的剑光左冲左砍,天空中灵光散落,无数崩碎的法宝雨点般落向大地。
向来自负的鸣雨打破头也没想到,自己竟然会被一个丫头片子八剑组成的剑阵弄得灰头土脸,无论他如何催动那把剑铭天照的本命剑,璀璨剑光竟然突破不了对方剑阵半步。
更可气的,身边还有副楼主同样身为剑修的空山,他那把‘长缨’向来是以锐不可当著称,面对剑阵,此时一样束手无策。
最让他惊讶的还不止这点,眼前女子的八柄飞剑,仿佛已窥得大道真意,相互间起承转合,道韵流转,竟看不出丝毫破绽。
除去他们两位洞真剑仙的飞剑,其他砸向青女的法宝就像一只只易碎的瓷器,触之立毁,整座剑阵倒悬她身体周围,随着她向前移动,经过处无不是一片残破,不知有多少五城十二楼修士躲闪不及,浑身飚血坠落大地。
“欺人太甚。”
一声愤怒的狂吼从天际响起。
一道身影急坠下来,手里捧着一件法宝,身后拖拽着万千光丝,好像拽着整个天幕向八色不同的剑阵冲去。
那件法宝不知是何等级,竟然毫不惧怕剑阵中凌厉剑意,万千光丝也没有被剑气割裂,直接撞进阵中,将剑阵撞得向内塌陷,凹起一个大坑。
来人正是紫气楼副楼主凌白,手上拿着的法宝也是他本命法宝‘曙雀’。
眼看他就要冲破剑阵,头顶响起喀嚓一声炸雷。
闪电如剑劈落。
周围空气都散发出一股烧灼钢铁的刺鼻煳味。
那道如剑闪电本身就是一把剑,正持握在青女手上,准确地落在凌白手里的法宝上。
轰——
凌白如遭真正强大的天劫雷击,身体一僵,头发瞬间卷曲,无数白烟从他身体冒出,整个人一阵抽搐,便坠向鼎心峰,撞在护山屏障上,身子还弹了几弹,沿着光滑的阵幕滑向大山一侧,不知生死。
那件法宝竟然尚未崩碎,依然完整无缺,但与主人联系已经中断,不再散发光芒,被青女一把抓住,收进空间法器。
“……”
刚刚凌白出场的气势极其震撼,百里方圆,但凡没被战场缠住,长了双眼睛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看到这一幕的修士都惊得呆若木鸡。
本来大家以为的王炸出场,凌大仙人挟紫气楼仙阶法宝隆重登场,能够打杀或制住一名苍鼎山修行者以振奋人心。谁曾想,须臾间凌白便重伤坠下,生死莫名,就连本命重宝也都成了别人战利品。
这跟千里送人头有啥分别!
鸣雨脸色铁青,同为十二道脉,也不好过多指责,只狠狠瞪了眼高处紫气楼派来的鲲船,他知道紫气楼主也坐在那条船上。
战斗依然继续,裹入战斗的人没有因为这一幕景象而停下。
天空中全是法宝流彩和剑光交织,残破的战船正缓缓坠落,掉落的碎片在苍鼎山屏障上砸出一圈圈散开的水纹,透明屏障已经遍布火光,整个轮廓清晰可见。
对尚未加入战团的人来说,谁胜谁负似乎显得并不那么重要,大家好像更关心战场上那些表现惊人,却又极为陌生的面孔。
“那女子的剑阵究竟有什么奇特之处……”
一位天水楼长老惊讶中带着敬佩,喃喃道:“一人即一阵,还能持续不断对抗两名长气楼正副楼主,这些五源来的人难道都强大到了这种程度。”
有很多同乘一船的天水楼弟子也在猜,眼前这一幕着实令他们震撼,原本大家带着轻松的心情上路,就是走个过场,都认为只要五城十二楼战船往苍鼎山天上一停,下面那些蝼蚁就该乖乖地束手就擒,听候他们发落。
谁会想到,他们认为场面不但没发生,而个整个局势好像正朝着不利于他们的方向发展。
“这女子应该来青莲不久,据说是林默唯一弟子,她的剑好像不是来自五源著名的炼剑峰,应该是某位高位专门为她打造的。”
说话的正是天水楼长执丹霄,脸色极为难看,在前段与苍鼎山蜜月期,他还专程登上过苍鼎山,与林默有过一切亲切而不失礼貌地长谈,所以这次大举进攻,他们并没有来多少人,洞明天界也只派了两名长老意思意思。
“苍鼎山除林默外,还有那个对战洞阳子的陆离,尚未露面的女修豪末,更有一个姓赵的妖族,今天也没出手。”
听到他这番言论,议论声四起,大家都觉得极不可思议。
林默才来青莲多久,本身在洞明天界大杀四方已经很让人难以想象,他的弟子竟然也强大到能一人对抗三名天界真仙,尚能从容阵斩一人。
那丹霄嘴里提到那几个又强大到什么程度?
其实青女身负林默部分五源真息,又有炼自真源之火的八柄一脉相承罗天之剑,强强相合,天道圆融,凌白自恃法宝强大,贸然冲阵,吃亏是必然结果,若他像鸣雨一样,步步为营,单打独斗不能说胜,至少不会败得山倾玉倒,如此丢人现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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