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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颊十分冷硬。
顾宛然没有再开口，静静站在他的面前等待，虽然已经很困倦，可她的头脑却保持着清醒。
不知过多久，顾宛然正觉得困意越来越浓，就见江越辰鼠标点两下，抬眸望向她：“最近过得怎么样？”
顾宛然一怔，下意识道：“一切都好，工作上没有难处，可以按时完成。”
江越辰凝眸注视着她，让顾宛然心中忐忑：“江总？”
“我是问你，生活上。”他懒洋洋地靠坐在沙发椅上，“吃晚饭了吗？”
顾宛然有点懵，愣愣看着江越辰，不知道他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难道又是让她去应酬？
心想着，她小心应答：“吃过了，还吃得有点多……”
江越辰眸中闪过讥讽之色：“你今天几乎没有离开办公室，你当我不知道吗？”
顾宛然抿一抿唇角，认命道：“您想让我做什么？”
“回去，穿好衣服，下楼等我。”
江越辰简洁而果断地命令，顾宛然微微垂眸，应一声走出办公室去。
她回去将东西迅速收拾好，穿好大衣就离开办公室，下楼在门口等待江越辰。
他的车就停在门口，司机也正站在一旁，随时等待着为江越辰拉开车门。
五分钟后，江越辰才走出办公楼，面无表情地走在台阶，大步向车旁走去，顾宛然迟疑一瞬，跟在他后面过去坐上车。
江越辰迅速报了一个餐厅名，随后便仰在沙发上，微微闭着眼，双眉还是蹙着的。
顾宛然小心缩在一旁，脑中不断琢磨着一会儿应酬该怎么退掉敬酒，不过跟着江越辰走进餐厅，一直到饭菜端上来，都不见再有第三个人过来。
吃着不是滋味的饭菜，顾宛然睇着江越辰双眉，见他虽然冷淡，可心情应该是不差的，于是小心问道：“江总，今晚您没有应酬吗？”
“没有。”
“那这是……”
江越辰抬起眼眸淡淡看她一眼，训斥：“食不言，寝不语，顾宛然，你的教养呢？”
顾宛然立即闭上嘴巴，忐忑而小心地吃完了这顿晚饭。
她还以为江越辰说不定是想要故意带她来这种高档餐厅让她出丑，结果他老老实实结账，领着顾宛然出门，重新坐上车，回到别墅。
顾宛然一直到平平安安回到房间，都觉得很诧异。
真的就这样轻轻放过她？只是去吃饭？
她丝毫不觉得这是江越辰能做出来的事情。
不过在这之后，江越辰压榨她更加严重，每天逼迫她早日完成香水，让顾宛然明白过来，那天不过是他安抚员工的一种方式。
随着时日一天天过去，眼看着香水就要制成，顾宛然也终于觉得能够松一口气，咬着牙将最后几天坚持下来。
香水成功研发的这一天，部门上下都发出一阵欢呼声，最艰难的日子总算是过去，剩下虽然也需要配合各部门做事，可却不会太过忙碌。
“总算是过去了！”
邻桌的小姑娘轻轻笑着，对顾宛然比出一个剪刀手：“不知道江总会不会给我们放几天假。”
“不放假我也认了，只要不再这么忙。”立即有人接话道，“不过其实感觉也没有比之前任务量加太多，大多都是主管在承担，辛苦了。”
顾宛然一怔，她被围攻这样久，还是第一次得到别人的一句好话。
摸一摸鼻子，忍着心酸，她轻轻一笑道：“大家也辛苦了，时间也不早了，我请你们出去吃宵夜吧。”
“呃……我还是想要早点回去休息。”
其他人也都是一样的神色，顾宛然便顺势道：“那明天中午我再请你们，我也困了，大家都回去早点休息。”
“明天……”
“不方便的话，可以点外面。”
顾宛然知道他们在顾虑什么，无非是因为她这几天被攻击，跟着她出门的人，自然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众人这才松下一口气，顾宛然今天也不打算再继续久留，收拾好东西与众人一同下班。
那小姑娘粘着顾宛然，忽然问：“顾主管住在哪里呀？我有车，我送你回去怎么样？”
顾宛然摇摇头：“不需要，我坐地铁回去就行。”
“那好吧。”她有些失落，“不过说起来，顾主管住的真的很神秘，我们好像都没人知道你住在哪里。”
顾宛然愣一下，随口道：“我只是不太想将这些信息暴露，这几天我被攻击的事情你也看到了。”
“也是。”她没有再多问，两人在公司门口分别，顾宛然望着她离开的背影，眼眸轻轻闪烁，转身向地铁站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