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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门前两边枣红色立柱上,分别书着“小石冷泉留早味,紫泥新品泛春华”
    的字样,看来这”
    春华楼“之名,就是取自此诗。
    叶承先观察了一下周围环境,只当自己是来宜兴游玩的旅客,迈步进了大厅。
    但见大厅之上,四处陈列皆是古玩,无不做工考究,精美非凡。
    在檀香架上悬着一块牌匾,写着”
    “人间珠宝何足取,宜兴紫砂堪极品”
    几个大字,落款为周风杨。
    叶承不知此人,心想大概是此地的名流豪绅之类的吧。
    留纸条之人写道“若想觅孩童,但寻紫砂壶”
    ,此处又恰巧是一个卖紫砂壶的所在,叶承一边踱步,一边用余光扫视周围人等,想要发现些线索。
    这店内人虽不多,但一看便知非富即贵,皆非一般人物,却无江湖打扮模样的人在,叶承不由得心中疑惑:“难道那小喽啰欺骗于我?亦或是诸葛清已经离开此店?”
    想到此,只见其中有个账房先生打扮的中年男子正在那招呼客人,于是叶承走上前来拱手道:“这位先生,敢问咱店中掌柜现在何处?”
    账房先生打量了叶承一眼,没有见过这个少年,看这打扮猜测是个外地客人,又看他年纪甚轻,不像有钱人模样,于是面无表情地答道:“掌柜不在,有何事对我讲来无妨。”
    叶承何等聪明,立刻看出这个账房先生也是个谄富嫌贫之人,心道果然是店大欺客,一点不假。
    “这位先生,我找掌柜的要谈点大生意,还望通禀一声可好。”
    叶承仍然恭敬笑道。
    “谈生意?不是我李有才看不起阁下,你能谈多大的生意?阁下可能不知道这春华楼的名号,这里随便一件紫砂古玩的价值都极为不菲。
    年轻人,这宜兴城还是有些卖便宜货的地方,你还是不妨到别处逛逛的好。”
    这账房先生阴阳怪气地说道。
    叶承哪有闲心跟他在这纠缠,眼见说不通,心中转念道:“这厮着实可恨,但现在天色尚早,这里又是闹市人杂,若是逞强这李有才必定叫喊,若是从外翻墙而入又容易被人看见......”
    想到此,叶承突然有了主意,只见他探手从怀中取出一锭金子,在手上颠了颠道:“李先生一看就是明眼人,小生的确想买些物件,但是却不愿贪小便宜,来的此处一眼看中咱家的紫砂珍品,只想能与掌柜面谈,不知李先生可否行个方便?”
    看着眼前一跳一跳的黄澄澄的金子,那账房先生李有才的眼睛都直了,只见他盯着金子随声应道:“好、好,应该、应该!”
    叶承心中厌恶,但面上一笑,一只手握住李有才臂膀,另一只手将金子放在李有才手中。
    李有才接过金子,不由得咽了口口水,道:“这位公子,我家宋掌柜正在后院客房会见贵客,您稍等片刻,等那边事情一完,我立马带您进去见他。
    刚才的事您千万别往心里去,其实我李有才经商多年,早就看出您绝非凡夫,适才言语相讥就是为了逼出真龙,您看,您这不就显露出来了吗?哈哈哈。”
    旁边一个客人拿着一只紫砂壶已经端详良久,刚想要问问李有才价格,被李有才一把推开道:“等会儿,没见这有贵客吗?”
    说罢从柜台旁搬出一把太师椅,用袖子在椅子面上擦了擦,请叶承坐下。
    叶承心中暗笑着坐下,但这李有才却哪里知道,适才叶承掏出的那一锭金子,已经是他身上的全部积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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