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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动面前的茶水,语气中透着落寞。
说完,叹了口气。
陈清亮面色一变,连忙沉声说:
“陛下,请再给我几天时间,微臣……已经有了一些线索,只要找到关键的证据,就能推断出整个案件的经过,到时候……也能查明三位太子的死因,以及是谁……下此毒手!”
景帝闻言,面色骤然一沉,眼底掠过一丝难以捉摸的情绪,短暂地迟疑了片刻。
他端起桌前的茶盏,轻啜一口,然后低沉地问道:
“可有……发现何人所为?”
陈明辉坚定地回应:“微臣目前尚未找到决定性的证据,不过……此案的真相已隐约可见,恳请陛下……再给予微臣些许时日。”
景帝追问:“会不会是……太子所为?”
陈明辉面色微变,眉心微蹙,缓缓摇头,沉声道:
“请陛下宽恕……微臣尚无法断定!但据微臣目前掌握的线索……太子殿下,并无嫌疑。”
景帝闻言,暗自松了口气,接着缓缓开口:
“国舅,朕问你,如今的太子是否有继承王位的资格?”
陈明辉目光微聚,反问道:“陛下当年力排众议,册立太子为储君,想来心中已有答案……太子是否有资格承袭储君之位。”
景帝回答:“朕现在是在问你的看法。”
陈明辉张了张嘴,思量一番,慢慢说道:“陛下,微臣认为,太子性情柔弱,才能不足,恐怕难以胜任储君之职……”
他面对景帝,素来直言不讳,从不避讳直言。
正直无私,也因此在官场上少有知交,最终自辞帝京府尹之职。
此刻!
景帝听后却笑了,说道:“看来国舅看人的眼光也不过如此,如今的太子……与你想象中的大不相同。”
这表明,太子的变化唯有身为父亲的他最清楚,这让景帝深感欣慰。
知子莫若父,这话果真不假。
陈明辉一愣,不太理解景帝的用意,说道:“若微臣言语有失,还望陛下宽恕……”
景帝摇头:“不,国舅所言甚是。”
那么这……
景帝饮了口茶,眼神微凝,缓缓道:“国舅,此案就到此为止吧。”
陈明辉脸色一变,不敢相信自己所闻。
此案就这样结束?
意味着不再追究三位太子的死因?
这怎么行得通?
“陛下,这……”陈明辉不甘,道:“微臣再有一些时日就能查明真相,还请陛下……赐予微臣时间,必定能……”
景帝打断他,轻轻咳了一声,慢条斯理地说:
“朕时日无多,查明真相又如何,查不清又如何?储君之位再起波澜,恐怕对我……大景江山社稷不利。”
陈明辉瞳孔一缩,神情怔然,沉默一会儿,才深沉地应道:
“是,陛下……微臣明白了……”
陛下这是说,无论太子是否是真凶,都已经不重要了,一定要让他即位吗?
如果太子真是靠杀害兄弟上位,这样的行为,怎能统治江山,领导百官,教化百姓,继承大景的江山社稷?!
一时间,陈明辉内心掀起滔天骇浪!
心中满是不平。
倘若那三位太子的死果真是赵辰一手造成,又怎能让他登基为帝?
这怎能接受!
大景皇帝……绝不该是如此无情之人!
一个无情之人,怎能治理国家,主宰天下?
真是荒唐至极!
景帝脸上流露出满意的微笑,轻轻颔首,开口道:“舅爷明白了就好,若无其他事,就请回吧。”
陈清亮连忙起身,朝景帝深深一鞠躬,说道:“微臣告退……千岁千岁千千岁!”
景帝摆了摆手。
陈清亮带着一丝哀愁退出了视线。
看来陛下离大限真的不远了,否则陛下不会轻易放手,毕竟那是杀子之仇。
只是,自己真的要放弃追查这件事吗?
死去的其中一人,可是他深爱的亲外甥啊!
“不!我不能就此罢休!”陈清亮紧咬牙关,快步离开了御花园。
景帝见陈清亮身影消失,眼神渐转冰冷,唤来曹刚,低沉地吩咐:
“曹刚,派人暗中监视舅爷,如果他违背旨意……你应该知道怎么做。”
曹刚面色微变,急忙躬身领命:“是,陛下,奴才遵命!”
曹刚匆忙离去。
景帝这才慢慢起身,走出凉亭,来到池塘边,注视着水中嬉戏的鱼儿,抬头望去,碧空如洗,江山美不胜收。
“这大景江山……朕定不负众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