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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讲台上的班主任老马用力拍手，把台下昏昏欲睡的学生叫醒：“大家把这套数学题都做一做。”
“老师，这题也太难了吧，我们连题目和题干都弄不清楚。”一群学生在下面抱怨。
老马推了推眼镜：“这些题目是有点难度，尤其是最后那几道大题，是竞赛题。全市数学竞赛下个月开赛，往年都只有重点班才有资格报名，今年学校放宽限制，只要能把这套卷子考过六十分的，都可以报名，我们六班也有机会。”
“老师，我们就不用了吧，这不是多此一举嘛。”
老马不满：“你们怎么就不用了，有机会就应该争取。别啰嗦，赶紧答题。”
江小晚抬起睡眼惺忪的眼皮，看了眼卷子上的题，除了最后两道稍稍有一丢丢难度，其他的都是小菜一碟。
虽然已经多年没做过这些题，但她这两晚在韩楚恒的房间里翻了些他以前的数理化书籍，已经把知识点捡得差不多了，高二的内容，对于她来说，就跟闹着玩似的。
她带着耳机，拿了根笔，在草稿纸上把最后两题胡乱的写了两笔，就趴桌上睡觉了。
下课前钢牙推了推她：“韩楚希，交卷了。”
睡了个好觉的江小晚终于睁开眼睛，看着自己空白的试卷，犹豫着要不要写。她现在虽然甩开了智商偏低的名头，但也不能太冒进。
旁边的钢牙误以为她不会，偷偷把自己的卷子往她那边挪了挪：“你……你看着抄点吧。”
江小晚没想到这钢牙还挺仗义。
她扫了眼他的答案，满打满算也就六十分上下。最后两道大题他只做了一道，只解到第一步就解不出来了。
她拿起笔，抄抄改改，把自己的分数控制在一个“合理”的范围，这样才能有进步空间。
第二节课依旧是老马的，老马趁热打铁，马上把刚才试卷的题讲解了。
六班的学生基本跟听天书差不多，钢牙算是六班为数不多的“尖子生”了，也听得云里雾里。老马讲到哪里，他就急急把笔记记到哪里。
下课铃响的时候，老马才把最后两道题的整个验算步骤给讲清楚。
钢牙放下笔，看到旁边已经趴在桌上睡了一节课的同桌也睡醒了。
“下课了？”江小晚拿下耳机，伸了个懒腰。
“嗯。”
“厕所怎么走？”江小晚站起身。
钢牙给她画了个简易的地图，江小晚转身出去的时候，她桌上那团废纸忽然掉了下来。
钢牙好奇的捡起来，打开一看，瞬间瞪大眼睛：这不是老马刚才讲的题吗？她，她竟然在第一节考试课的时候就做出来了，而且用的是另一种更简单的解题思路！
钢牙有些错愕，老马不是说她初中辍学，让他多辅导吗？可她的解题能力，别说他了，就连重点班的那些学生都赶不上。
钢牙一脸激动的拿着那张草稿纸追到厕所附近，在那等着，想要第一时间问问那个韩楚希。
没想到旁边男厕所里出来几个六班的男生，恶作剧似的一下把他拽进了男厕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