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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两天，修柯喜欢男人的传闻传遍整个村子。
对修柯指指点点的人不在少数。
特立独行，带坏村子风气。
最终这件事惊动了村长与村支书，村长把修柯叫到家里，像一个慈祥的长辈，“小修啊，这两天村子里传言你喜欢男人？”
修柯抿唇不语。
村长语重心长，“要不得啊，小修，你年纪轻轻，家里又只有你一个人，修家绝后你怎么向修家列祖列宗交代，现在村子里的人都在说你带坏村里风气，要把你赶出村子。”
修柯沉默听着。
一直单方面输出的村长顿时有些尴尬，“小修，你倒是表个态。”
“我知道了，村长。”
村长点头，觉得修柯听进去了，露出欣慰的表情，“那就好，你也老大不小了，村子里像你这么大的男同志已经有孩子了，你也考虑一下，看中哪家女同志，村长帮你协调。”
“嗯。”
“至于村子里的那些流言蜚语，我会帮你跟大家解释。”
修柯再次‘嗯’了声。
村长与村支书互相看了眼，也没其他话叮嘱，便说：“回去干活吧。”
修柯从村长家里出来时，碰到迎面走来的温楚砚。
好似刚巧路过。
修柯淡淡地对温楚砚点头，算是打招呼。
在即将擦肩而过时，温楚砚喊住他，“修柯同志。”
修柯驻足，侧头看向温楚砚。
神情依旧冷清，只那双看着他的眼，带着莫名的温柔。
声音清冽又缱绻，“温同志。”
温楚砚微笑，“有时间吗？一起走走。”
“好。”
与温楚砚并排走在村子的黄土小道上，修柯的鼻腔，依稀能闻到温楚砚衣裳上的肥皂味。
清香淡雅。
先开口的是温楚砚，“一直没说，谢谢你那天教我插秧。”
“小事而已。”
“刚刚看你从村长家出来，是关于这两天村子里的传言？”
“嗯。”
温楚砚脸上带着亲和的笑容，“说起来有些唐突，我能问你，为什么用这种方式拒绝吗？”
“什么方式？”
“前两天的那位女同志，你拒绝她，为什么选择这种方式？”
修柯嘴唇蠕动，最终低声开口：“我只是陈述事实。”
“事实？”
“我喜欢男人这件事，是事实。”
温楚砚侧头看着修柯。
修柯也在看他。
专注的眼神好似在等着他的答复。
温楚砚并不意外。
应该说从两人第一次见面开始，修柯就没有隐藏自己对他的兴趣。
明明白白，毫不遮掩，却守着本份。
温楚砚好奇，“因为长相？”
“或许。”
“没想到你这么直白。”
谁都没有明确说出喜欢谁的话，却又互相明白彼此在说什么。
修柯低低‘嗯’了声。
这声‘嗯’过后，两人陷入短暂沉默，直到路的尽头，温楚砚才说：“修柯同志，要试试吗？”
“好。”
*
试试的第一步，应该做什么？
按这个年代的节奏，含蓄、缓慢、循序渐进。
温楚砚不是。
当天晚上他就去了修柯的小土房。
虽然早听说修柯家里穷，但温楚砚没想到，修柯会这么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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