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埋章台……难道是说我师姐已然……。已然……。”他至此连那几个字都不敢出口,眼中尽是惊恐之色,不住看着迟老道与卢李二人。
“宇文兄弟所想不差,这四句诗便是一位大和尚留下来的”李徒郎见迟老道一脸不忍言之意,卢颖儿也是背过脸去,自己若然不给宇文远解说几句,只怕宇文远心中便认定思玉已死!若然如此,非但迟老道内伤不虞,就是宇文远伤情之至,也要因此而病,当下开口道:“这四句诗中看似是说思玉姑娘已逝之意,但其中甚为语焉不详,那章台之语更是有些莫名其妙,宇文兄弟仔细思量,若当真思玉姑娘已逝,大和尚何不直言相告,却要这般模糊其意?依我所见,此诗中只怕还另有别意,只是咱们一时猜不透罢了!”宇文远呆呆听罢,又颤抖着手拿起那叶纸来,一个字一个字看了一遍,嘴唇哆嗦,脸色发白道:“既是另有别意,为何其中要用一个埋字?若不是……不是……何以要用这个埋字?”
“宇文兄弟不要为字所误!”李徒郎沉吟片刻道:“当日道长和卢家妹子曾言,这位思玉姑娘乃是被人中都宫中掳走,下落不明,就是你腰中小青刀,也不过是思玉姑娘失落之物,金国宫中至今仍在密地里查访,若是这四句诗写的明白了,落在别人手中,只怕于思玉姑娘不利,因此大和尚用了一个埋字,其中虽有死意,却十分不明,宇文兄弟试想,以思玉姑娘身份,又是大和尚门下弟子,若当真就此离世,难道大和尚不该将她尸骨带回临安么?就是埋在章台,也与理不通,我与卢家妹子和道长当日瞒下这件事情,也是因为这四句诗中意思颇为蹊跷,怕你一时不察,想的左了,因此不曾告知与你罢了!”
宇文远此时当真心如乱麻,李徒郎所说虽然句句在理,但这一个埋字实在太为刺心,不觉便有些心悸气短之状,只是他自风陵渡口被独孤胜指点内功心法,又时时被独孤胜提点一些为人处世的道理,也见识了自己师父为了他人安危,不惜隐姓埋名,东奔西走,心中早已没了当初那种莽撞冲动之意,这些日子以来,又每日听迟老道讲解那无怛心法,也是颇有心得,当下凝神坐倒,凝思理气,闭目安神,直过了一个时辰,这才睁开眼睛缓缓道:“难怪道长这些时日要同我讲着无怛心法,原本是要我参透这生死玄机罢了!师姐若死,宇文远势必要手刃那害她之人,不过道长放心,宇文远如今知道事情有轻重缓急,必要道长身上内伤无虞,才肯离去,到时候还望道长不要拦阻才是,我这就先助道长疗治内伤罢!”说罢将迟老道扶了起来,单掌抵在迟老道背后神道穴上,迟老道见他如此说,也知他对思玉情深不渝,再加劝说也是无益,当下也是凝神受力,借着他体内纯正内力,缓缓引动自己内劲,将那侵入经脉毒掌劲道一点一点逼迫回去。卢颖儿见宇文远虽无异动,但也只是说迟老道内伤痊愈之前罢了,想着方才李徒郎所说之话,过去将那一页纸拿了起来,坐在一边发呆。
宇文远同迟老道运功将近一个时辰,两人头顶都是丝丝缕缕热气冒出,迟老道额头更是渗出一层细汗来,宇文远这才功力一止,又看了看迟老道胸口掌纹,只见那一片青紫之色丝毫未变,但掌纹四周那些黑色细纹倒是回缩不少,当下道:“道长,咱们还是连夜回南罢,这份毒劲深入肌理,我内劲修为不够,只能助你将这毒质逼回远处,却不能助你逼了出来,若是独孤前辈,或是我师祖相助,想必不是难事,或者是我师父出手,也能让道长尽早痊愈,若是耽搁的久了,只怕终究伤及脉络!”
“不妨事!”迟老道此刻却是调息半晌,微微一笑道:“哪里用的上独孤老匹夫和一僧老和尚出手,便是远哥儿你已然足够,这一掌阴狠之处,便在这毒劲厉害,内力损伤却并不甚大,我自有拔毒之法,看来要依你所说,南下找个大去处,寻见几味草药,再有远哥儿你助力,老杂毛自己便能将这毒劲除去,只是这几味草药都不是寻常药物,一般市集只怕寻不到,如今最近之处,我看只能去这金国上京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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