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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义父亲手照看,我确实看不大懂,你就是给我,我也是看个云遮雾罩。”那掌柜见他如此推心置腹,脸上倒是有些不忍之色,张口刚要想说什么,一手端起酒杯,一口酒又浇了回去。片刻前面伙计来唤,那掌柜便起身告辞而去,临及出门,站在门口像是有话要说的样子,却又长长叹了一口气去了,宇文远也不知何意,只当他心中有些怪自己对这账簿之事不挂于心。
宇文远吃罢酒饭,便紧闭房门,开了那密室,还未下去,便闻见一股潮霉之气,走得下去,见里面已是蒙了一层灰尘,心中不免感慨万千,当日余南山自是不时下来打扫,如今余南山已逝,宇文远又常在异地,这密室中自然再无人来,当下将这密室中清扫一边,却将自己那刀谱铁盒,还有胡空青所送丹药之类,一并放在其中,只留短刀和思玉送给自己的半幅纱巾带在身上,直到夜间,听得那掌柜来送晚饭,这才上来,掌力一引,将这密室关起,心中也是好笑,若是往日,还需顺着密室到了后院才得出来。
第二日一早,宇文远同掌柜打了招呼,支取些银两,径自进城买了些献祭之物,先去那荒山上岳飞埋骨之地祭奠一番,忍不住又想起当日为了求韩世忠绕过思玉口误之失,差一点自刎于此,如今湖光天色一如昨日,只剩下自己一人来拜,思玉或许还有相见之日,韩世忠今生却已阴阳永隔了。心中感慨多时,又走去余南山墓上,倒是有些诧异,他只当自己这许久不在,这墓上想必已是杂草丛生,葛纠藤缠,一派荒凉,谁知到了近前,才见那坟茔被人修整的甚是齐楚,还有些祭奠烧化的痕迹在坟前,也不知是谁曾来过,心中念头闪过,能来给余南山扫墓之人,除了思玉,只怕就剩自己师父了,心中倒是微微一定,这些痕迹看来并不久远,若是癞和尚,只怕思玉已有下落。虽是如此,宇文远祭奠之时,不免忆起当年同余南山相处这十多年来,余南山既是慈父,又如良母一般,就连幼时淘气,身上衣衫扯破了,都是余南山一针一线缝补,念及这一代江湖大侠为了自己,连这般穿针引线之事都学会了,如今长埋此处,再也不能够跟自己说一句话,再见一面……不禁悲从心来,趴在那坟茔上放声嚎啕大哭,自他受伤以来,便是伤心,也难有这般纵情,今日再无这般顾忌,一边哭一边细数当年自己与余南山相处之事,直说的声哑音塞,也不离去,就坟边呆呆坐了一晚,等到第二日旭日东升,忽的想起还要去浙西寻访思玉下落,这才依依不舍离去。
处州相距临安并不甚远,宇文远虽是步行,如今内力深厚,走起路来也是甚快,谁知赶到卢家庄时,非但卢颖儿不曾在家,连卢员外也外出去了,赶忙又一路赶至处州司徒寒府上,也说道不曾见迟不苟与卢颖儿前来,倒是司徒寒见宇文远甚是焦急,便命人牵了一匹快马与他,连夜赶至温州码头之上,却说老舵主出海日久,还未回来,再问详细,都说不曾有人来搭船,只是运送货物去了,连忙拨转马头,转回括苍山来,到了迟不苟那竹林中,也像是许久不曾有人来过一样,心中倒是一阵惶恐,思玉寻不见也就罢了,怎地连迟不苟与卢颖儿都不见踪影?站在那竹林中思量许久,倒是觉得若这般都寻不着,或许几人当真便在一起也未可知,赶忙又转回临安,庖丁楼中也是毫无消息,倒叫宇文远有些不知所往,索性便在临安城中寺庙之中四处寻找,却哪里有癞和尚踪迹,只有那掌柜见他日日奔波,每次见他都是一番心有不忍之色,却又每每隐忍不言。
“掌柜的”宇文远初时还不放在心上,见的多了,却越来越觉得有些蹊跷,自然不免心生疑惑,这一日看那掌柜进来送饭之时,见他放下托盘便要离去,赶忙叫住他道:“你这些日子以来颇有些奇怪,难不成是有甚么事情瞒着我么?”那掌柜见他忽然问起此事,脸上一阵惊慌,迅即镇静下来,勉强一笑,迟疑道:“也不曾有甚么大事,只是这些日子,来往客人不多,生意有些不好罢了,不免有些忧心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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