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允文点点头道:“正是!
    这三位前辈曾救过在下一命,因此相识。”
    老道脸上也似信非信道:“这可就奇了,这三人性情乖张,脾气古怪,江湖上背地里都称他三人为峨眉三害,莫说你是个书生,身上没有半点武功,就算一般江湖高手上山求医,他们三人也是百般刁难,非要逼的那人苦苦哀求,这才施治,疗伤之际,又让人遭受万般苦楚,及到伤愈,那求医之人如同在阴曹地府十八层地狱走了一遭,往往立下绝誓,此生绝不再来。
    当年滇南铁头陈中了仇家之毒,上山求医,那三个怪物却说这毒气已深,眼看上行至脑,需要立时砍下脑袋来,才能止住毒气不再上行……”
    “砍下脑袋?!”
    余辽惊呼道:“那却不是当时就死了?止住毒气上行还有什么用处?”
    “头乃六阳之首,砍下头来,还有什么救处?”
    第三旻心中也是不解,忽然心中一动道:“难道这三医竟然能有接续头颅这般夺天地造化的医术么?”
    卢员外却在一边摇头道:“不可能,不可能,人无头立死,除非这三医是神仙,否则决然不会有这般本事!”
    “卢员外说的不错!”
    老道见众人猜测不已,一笑道:“那铁头陈一身武功,都在头上,否则也不会得个铁头的称谓了,只是他因铁头功扬名江湖,也因铁头功做下不少恶事,那三个怪物不过是要铁头陈自废武功罢了,后来听说这铁头陈逼急无奈,竟然就在峨眉山出家为僧,三个怪物这才解了他身上之毒!
    只是虞先生,你又如何与这三个怪物相识,莫不是哪里听来这三医名号,来跟老道掉花枪么?”
    “哈哈哈”
    虞允文见老道仍是心中有疑,顿时大笑道:“在下岂敢用三医名号来跟道长掉花枪,我当年大病一场,百般延医无救,命悬一线,幸得高人指点,上山拜请三医前辈,才得病愈,道长这名号,也多是在三医前辈哪里听来的!”
    “高人?什么样一个高人能让这三个怪物如此服帖?他叫甚么名字,如何长相?”
    癞和尚知道自己因为余辽之伤,免不了要上峨眉山走一趟,但是想起这三医的古怪刁钻,自己当年又曾让三医大大的损失了一批东西,暗地里也是倒吸一口凉气,见虞允文说有高人指点,赶忙相问,心中琢磨或许能借这高人之力也未可知。
    虞允文见癞和尚脸上带出一丝焦急,又看着余辽气虚力弱,知道他必有相求三医之事,脸上歉然道:“实不相瞒,这位高人并未告知在下姓名,模样么,倒和道长差不多,只是平常儒生打扮,比道长年纪略大,也更清癯些,这位高人也未曾带我上山,只是指点在下前去求医,又叮嘱在下上山之时万不可有乞求之态,只索显出自己功夫来,三医必定欣然救治,在下依言而行,三医前辈果然如这高人所言,并为刁难在下,也没有经历什么苦楚!”
    说到这里,虞允文倒是一笑。
    “原来是他!”
    老道和癞和尚听了虞允文所说之人,不禁对视一眼,老道却奇怪道:“功夫?那三个怪物虽然说不上什么绝世高手,江湖中能胜过他三人的却也不多,就算那人传了你几招剑法,仓促之间,只怕也难遮过那三个怪物的眼去,你有什么功夫能让这这三个怪物另眼相看?”
    虞允文连连摆手道:“不是不是,道长见笑了,这门功夫乃是我自幼修习,聊以消遣时日的游戏玩意罢了!
    并不是江湖上那些神妙武功!”
    “哈哈哈,原来是这门功夫!”
    卢员外忽然笑道:“要说这门功夫么,虞先生端的是出神入化,鬼神莫测。
    精妙之处,浑如诸葛武侯八阵图一般,藏计谋于平常,隐杀机于无形,令人目眩神迷,疲于应付,往往不经意间,对手之人已深陷重围,败局已定!
    看来诸位所说的那三医,必然是输在虞先生这门黑白功夫之下了!”
    哈哈哈,卢员外这一番话说出,众人起先都是一愣,随即明白他所说的“功夫”
    是什么,不禁大笑,余辽却在一旁听的莫名其妙,低声问癞和尚道:“师父,这黑白功夫是甚么武功?”
    癞和尚看着余辽一脸怪笑道:“这门武功可厉害了,你师父我是不成,你师姐的这门功夫倒是十分深湛,你么,这辈子估计也练不会这门功夫!”
    余辽见说师姐对于这门功夫“十分深湛”
    ,连师父也自愧不如!
    可他从来也没见师姐练过什么厉害功夫,心知这其中必然有异,却又不知道这“黑白功”
    到底是什么东西,只好搔着脑袋傻笑,众人见他茫然不解,知道是癞和尚故意作弄他,又是一阵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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