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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不防。
谁知谷啸泉不屑地一笑：“公司的事，还有我这个大股东不能知道的？”
好大的官威啊！
“是问天宝驻场的事吧？”顾参商主动接过话头，“没问题，我已经跟师兄说过了。”
“真的假的？”陈墨竹还是有点不敢相信，“那费用怎么算？”
“照别家供应商价格的一半给。”
“卧槽？”陈墨竹傻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顾总，心够黑的啊，天宝可是一个能顶五个……”
“你那不是来了几个实习生吗？给她配几个助理，具体工作你来分配，”顾参商显然早有准备，当场给他安排得明明白白，“天宝再能干，你也不能可着她一个人往死里使唤。”
啧，听听这一口一个天宝的，叫得多热乎？
陈墨竹心里有些别扭，不停嘀咕着，都快结婚的人了，还整这出，就算洪霞珠不管，谷啸泉没觉察出不对？
然而素来和翟天宝不那么对付的谷啸泉，此时也神色如常，甚至还提醒陈墨竹：“记得告诉天宝，日常买东西能开票的尽量开了去抵扣，挣点钱不容易，别都交税交了。”
好么，这一唱一和的，倒搞得陈墨竹跟翟天宝都生分了。
不过有顾参商和谷啸泉的支持，总归是好事。陈墨竹只觉得走路腰杆都挺得更直了，这回更是干脆让翟天宝搬到他旁边坐着，直接给了她副手的待遇。
对此，美术组的人也没什么意见，因为陈墨竹给翟天宝的工作量，一般人真顶不住。
可就算翟天宝能卷，望着满屏的说明文件和一堆令人眼花缭乱的文件夹，此时她心里也有些发怵。
“竹子哥，是让我挑，还是都给我？”她问得小心。
陈墨竹邪魅一笑：“你说呢？”
翟天宝抓起包就要走，却被一把按住。
“跑个屁，合同都签了，”陈墨竹一脸小人得志的阴险，“而且这些东西看起来多，等上手就知道了，没你想得那么吓人。”
是，名义上就是给半成品收尾，但以翟天宝的标准，这些通通都是要从头改过的……
“竹子哥，真不行，你看，”她随手打开一个文件，“这颜色上得都快糊到一层里去了，怎么改啊？”
“别怕，”陈墨竹拍拍她的肩膀，安慰道，“给你配了精兵强将，专门负责描线和上色。”
说着，他以指挥千军万马之势一挥手，两个看起来就没挨过社会毒打的年轻女孩，怯生生地笑着靠过来。
“这是赵念枫，还有余……你叫啥来着？”
“余秋意。”圆脸的女孩回答道，一双眼睛瞪得老大，都快粘到翟天宝身上了。
把人扔给翟天宝，陈墨竹就自顾自地忙活去了，留下三个姑娘大眼瞪小眼地互相看了好一会。
翟天宝是真社恐，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最后还是余秋意率先打破尴尬。
“那个……太太您好，”她十分主动地伸出手，眼神激动万分，“我听陈老师说，羿阳的人设就是您做的，真的吗？”
翟天宝刚一点头，她立刻激动地捂着嘴，接着抓住她的手一通摇晃。
“我想见您好久了！”她兴奋得几乎要流下眼泪，“您是神仙，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