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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见陶恩然捧住了自己的手，陶父瞳孔微缩，脸上却依旧布满了笑意，在陶恩然即将放开他手的时候突然一把抱住了它，将它的脑袋按在自己胸前搓了搓脑袋……飘出了病房“有你在，不冷。”
“爸爸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煽情了？”陶恩然乐呵呵地埋在陶父胸前撒娇，陶父在它看不到的角度里却湿润了眼眶地抬起头。他知道的，小然还是当时离开时的模样跟衣服，他很清楚是什么情况。
特别是小然长得那么漂亮，怎么死的他不愿去想也很清楚，那段记忆痛苦得连她死去也选择了逃避。小然，你没有记忆没关系，爸爸这次不会再放任你一个人，我会保护你的。
在陶父身后的病房里，陶家兄弟抱着陶父倒下的身躯哭得撕心裂肺的，陈芊芊却是将视线定格在了陶父扬起的嘴角上，无奈地摇摇头：“他抱着你们妹妹走了，走得很开心。”说完就由微生渊推出了病房，脸色阴沉地昂头看天花板。
“走了？”陶哥哥用力地抹了把眼泪，震惊地跟陈芊芊跑出了走廊“你就这么让他们走了？他们去了哪？你不是法师吗？为什么不超度他们投胎？只要你开口，多少钱我都会付的。”
“超度投胎？”陈芊芊表情冷淡地望向墙壁“超度就会恢复生前意识，你妹妹能忘记它生前受的虐待，一直恍恍惚惚的无法投胎是它的罪，也是它的福。如果我超度，它就会回忆过去，别说去投胎了，直接疯掉被吓得散掉也有很大可能，投胎的几率极低。也许它哪天也回因为阴寿尽而恢复意识投胎，但至少不是现在。当然，如果你要我单独超度你爸爸也可以，但我知道你爸爸不会同意的。”
听完陈芊芊的长篇大论，陶家兄弟紧抿着唇垂下头沉默了一会儿，又扭头望向病房里陶父的遗体。陶父去得很安详，脸上还带着欣慰的笑容……
“不想再做这行了吗？”微生渊推着陈芊芊离开此处，心疼她经常必须面对这番情况，有时候还会被死者家属迁怒或者埋怨。换做其他法师，只要收钱驱邪办事就离开，她却强迫自己去面对每一次生离死别。他知道她是想锻炼自己的胆量跟承受能力，可他还是不忍心。
“现在放弃，之前的努力都白费了，而且这也是算是完美结局。”陈芊芊向微生渊解释，也渐渐收服了自己，心情也明朗了许多，朝微生渊勾起一个狡诈的笑容“就像在等炸鸡翅的时候，等了二十分钟还没上，要走就什么都没了，不如再等等。”
“切，要本少爷等个炸鸡翅二十分钟，这家店也早该关了。”小坏蛋还是一如既往的乐观，微生渊越来越能理解为什么他喜欢她的心情会一天天像发疯的藤蔓断不断膨胀，缠绕住他的每一寸神经。
“普通人都要经历这一出的。”陈芊芊无辜地耸耸肩膀，完全没意识到她明明说要令微生渊越来越讨厌她，却不知不觉间增加了他的好感，令他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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