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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子。
安谙不解,距离燕京城不远的距离,怎么仿佛就像隔了一方天地一样。
傅远之反而没有像安谙想的那么多,抬头看了看天色,骑马小跑了一圈,回来告诉安谙:“依我看,这里的旅店并不干净,不如找一个农户凑合住一宿如何?而且也可问问这里的山势地形。”
安谙一想,也有道理,便打发安义去看看哪家农户可行个方便,因为人多,需要住房条件好些的,家里人口少有空余房间可留宿的,如果有猎户更好,安谙想的是,猎户经常出入山林,当个向导应该没有问题吧。
一炷香的时辰,安义便回来了,说村头有个刘大胡子家,砍柴卖柴火的,和他的娘子住在一块,有个小儿此时正住在外祖家,家中有两间空房倒是将就够用。
傅远之看了看安谙,安谙领会:“那便去吧,我们暂时叨扰一晚!”
刘大胡子倒是热情,此时正站在门外迎接,安谙和傅远之说明了兄妹身份,从京城一路游玩而来,错过了驿站,只好暂时借助一晚。
夫妇二人张罗着吃食,令安谙没想到的是,伙食倒不是很差,有条活鱼,还有一小块腊肉,安谙随意问起了附近可游玩的地方,刘大胡子一拍胸脯,信誓旦旦的说可明日随他上山领略一下此地的风景,安谙和傅远之相视一望,皆有些意外之喜。
刘大胡子的娘子给安谙打了热水,安谙洗了个热水澡。刚准备躺下,便见傅远之的身影出现在窗外,安谙示意桃红把门打开,傅远之便走了进来。
因头一晚那隐隐不对劲儿的感觉,傅远之找安谙商量,既然出门在外,便该小心行事,决定安排几人轮流值夜。
安谙答应了下来,傅远之告诉安谙,自己已作安排,只需桃红和安义加入便可,桃红从现在开始值一个半时辰,自己值夜里中间的两个时辰,寅时末开始便是安义来值,安谙本想说自己也可以值夜的,但看着远之那严肃认真的神情,想想还是作罢。
安谙心底明白,夜中间的时辰是人最为困乏难捱的,傅远之决定自己来值,肯定除了照顾自己的人员外,还有就是不太放心别人的警觉力,这也是自己没有自告奋勇的要求值夜的原因。
一切准备安排妥当,安谙便躺上床休息了,连坐了两天硬邦邦的马车,感觉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是酸疼的,此念头一出,几乎条件反射似的又想到了姬寒和他的那辆马车,安谙平躺在床上,左手抬起,用手背贴放在了额头上,想着自己这是怎么了,遇到些困难就退缩了,还是…不敢再想,翻了个身,心底默念起心经来,果然,枯燥乏味的文字一滑入脑海里,便自动的隐隐抗拒,大脑形成一片空白,最终是睡着了。
辰时刚到,安谙便醒了过来,看见桃红在临时搭建的侧铺上睡的正香,便缓了缓动作。自己穿戴整齐后悄悄出了屋门,安义正在和刘大胡子夫妇俩帮忙烧水做饭,看见小姐便跑了过来问安。
安谙小声的问了问夜里的情况,得知倒是一夜平静,似乎连狗都没叫一声,安谙听后心底竟没有放松,反倒有些说不出来的感受,像是什么要呼之欲出一样,这种奇怪的思绪徘徊了好一会儿,直到傅远之和桃红相继醒来准备吃早膳的时候才被刻意的冷落在了一旁。
几人吃过饭,刘大胡子便收拾东西准备带人上山了,安谙看到他似乎还背着草绳一类的东西,有些奇怪,问道:“刘大胡子,你背这个作什么?”。
刘大胡子嘿嘿一笑:“小姐莫要惊慌,我们走的是山路,如果有人滑坡的话,便能用的上了。”
安谙不置可否,收拾妥当后便准备上路了。马车只能放在了刘大胡子的家里,几人出了村口便往山上走去,刚开始的路可能因为踩的人多,还比较好走,越往后越难行了,脚下无路,手上还要注意着两旁树杈等东西,随时拨开,以免划到脸上。
安谙累的不行,几次停了下来差不多都是因为自己的体力跟不上队伍了,这时,傅远之便拿出地图来对照比划,桃红伺候着小姐喝水休息。
安谙只看到傅远之的眉头蹙的越来越紧,忍不住脱口问道:“哥哥,可有不妥?”。
傅远之又比划了一下,对着安谙轻轻摇了摇头,安谙没能理解。刘大胡子走了过来,对着几人说道:“那边不远处就有一个很奇特的地方,我带你们过去看看吧!”
傅远之:“怎么个奇特法?”
刘大胡子转头瞪了一眼,嚷嚷道:“就在前面,走过去就知道了,我没读过书,讲不出来!”
安谙站了起来,继续跟在远之身后,桃红随后,安义垫底,几人又走了将近一炷香的时候,似乎来到了一个山腰处,为何说似乎?因为此时竟起了一层薄薄的雾气,前方的景物好像正在隐隐的消退,安谙感觉雾气似乎以人眼可见的速度越来越大了,安谙正要说声此路太过危险,准备要大家返回时,便听见前方的傅远之惊吼了一声,往前一跃,片刻间便看不到人了,只听得几声叱骂声远远传了过来,安谙正准备拉住桃红的手,谁知桃红也是一声惊叫,刚呼喊到:“小姐…”便也没了声音。安谙大惊,料到事情已有不对,可惜眼前一片茫茫的白色,脱口要喊,暮然间一阵风声袭来,安谙一慌,本能的往后一退,谁知竟忘记此时站在了山坡的边上,这一脚退去,立刻便踏空了,安谙还未来的及喊,整个人便向后栽去,后背着了地,而随之而来的巨大惯力竟势头不弱,整个人未曾反应过来便又继续往后翻滚下去,安谙已慌的发不出声音了,脑子一片空白,本能的用手抱住了头部,护住了最紧要的部位。
一路跌撞翻滚不停,安谙甚至感觉自己是否要命丧于此了,甚至还未能与…脑子里突然划过了姬寒的面孔,那芝兰玉树般的身影此刻便突然的闯进了脑海中,在激烈碰撞和疼痛中几乎已经快丧失了知觉时,唯独能让安谙清醒的是,姬寒那副深邃的眼眸,竟闪现在自己的心中……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之久,暮然间腰间一紧,突然间便被控制住了滚落的趋势,安谙昏昏沉沉的感觉似乎有人救了自己,但那一丝清明很快便被黑暗所取代了,在晕过去的时候听见遥远的地方传来了呼喊声,安谙想说话但说不出来,眼前全是模糊的,只动了动嘴唇,喃喃的叫着一个名字,随后便一切不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