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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人马一时间集结到一块，慕寒筠站在城墙上，俯瞰着那即将来践踏未央城池的千军万马，郁结在心，猛地低头咳出了一口鲜血。
入目的是一张白色的手绢，苏白递给他顺便拿着一盒药丸，
“这个是养气血的，对身体好。”
慕寒筠一时有些恍惚，仿佛她还是他的柔妃。
“嗯，谢谢。”
苏白眸光潋滟的看着他，
“为什么一年前南朝宫乱的时候，你不趁机发兵拿下。”
慕寒筠苦涩的笑了笑，
“当时，慕钰涵给我下了毒药，就算有野心也分身乏力。”
“真的？”
“嗯，真的。”
慕寒筠目光略微躲闪，他才不会告知她，当日从他看到她在白烨怀里一副担心的眼神起，他就知道帮白烨完成登基大业，对他们都好。
只是，他没有料到，苏白会来帮他罢了。
苏白看向气势汹汹的来兵，咬着唇道，
“还有多少人马？”
“不足两万。”
“分布三千出去在南朝兵马四周远处敲锣打鼓。”
“这是虚张声势，白烨很快就会料到。”
“不，这是拖延之策。”
“你的意思是，还会有援兵？”
“不，在声东击西的同时，派一支顶尖的队伍去刺杀白烨，扰乱中心，然后城墙上的弓箭我已经命人带了一个爆弹，爆弹之中是我这几天连夜赶出来的秘毒。”
“刺杀白烨？”
慕寒筠重复了一遍，打量着苏白的脸，仿佛想把她看透，苏白别过脸去，
“这是唯一的险招，你派出的队伍自然伤不了他，但是足可以让精锐兵马起警惕之心保护后方的白烨。”
慕寒筠月白色龙袍在冷风中飞扬，唇角的笑意如履薄冰，
“螳臂当车，白烨派来的是二十万兵马，就算解决掉了四分之一，余下朕已经无力再与之对抗。”
“皇上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尽人事，听天命。要是未央此次上天注定不会亡，那么危机关头也会出现转机。”
“你何时变得迷信了。”
“因为凉心的事情太多，只能找些东西来寄托无处安放的心思。”
慕寒筠脱下大氅，罩在苏白的肩上，苏白愣了一会没有拒绝。
慕寒筠目光微不可见的扫了一眼她的腹部，
“你怀有身孕的事情，白烨他知道吗？”
“知道。”
“回去吧，孩子不能没有父亲，你不用陪着朕这个将死之人做无畏的挣扎了。”
“他屠了云山满门，我回不去了。”
苏白眼角发红，慕寒筠还是第一次见到她的泪水那么猝不及防落了下来，苏白咬着唇，隐忍不哭的模样惹人心疼，
“你说我回去还要怎么来面对他，我只要你看到他，就想起对我有养育之恩的师父，有同门情谊的师兄弟，他们待我不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