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正值腊月时节,?汤瓶山绿意不盛,显得有些萧索。
    李峰登云履虚,几个纵跃间就出现在汤瓶山之巅,与崖山坐而相对。
    古朴大气的“号钟”
    古琴,出现在李峰膝上,只是暂未起韵,似有所待。
    这边刚一坐下,下方战船联营中,忽见一条小船如游鱼逆流而上,在海面上站定。
    乃是黄药师自驾一叶轻舟,漂流而来。
    “世杰,开始吧。”
    “是,师父!”
    张世杰在船上躬身领命,大手一挥,战鼓咚咚作响,百万大军齐刷刷前压,气势如虹,沛莫能御。
    “杀!”
    张世杰举刀喝令,百万将士蜂拥而至,朝蒙古残部杀去。
    箭矢如蝗,刀剑如啸,一番交战只用时不足一炷香,蒙古残部又去两万。
    剩余三万人各个身上带上,更如惊弓之鸟,心胆俱疲。
    蓦地里,一道悠扬的箫声从下方海面传来,黄药师内气运起,将箫声传出数里开外。
    起初时,箫声还只是寻常曲调,悠扬动听。
    只见寒风骤起,海浪掀开,箫声曲调一转,变得苍凉而厚重。
    似乎在一瞬间,将环境从小桥流水的江南,转换到了大漠孤烟的塞外。
    草长莺飞,牛羊遍野。
    张世杰眯眼笑道:“古有兵仙淮阴侯一曲思乡,今有黄老先生弄箫断肠。
    看他蒙古人还能坚持几时!”
    早已厌倦战场的蒙古残部,心态逐渐瓦解,有人低低哭泣,有人捶胸嚎啕,更有人萌生死志,想魂归故乡。
    “混账!
    我大蒙古好男儿,流血流汗绝不流泪!
    纵然是死,也要战死!”
    忽必烈虎目怒瞪,厉声喝道。
    这才暂时止住了将士们的心绪。
    然而……
    铮铮……
    号钟琴琴声洪亮,犹如钟声激荡。
    琴声一起,如同炸雷一般在蒙古士卒的耳畔炸响。
    如有千军万马,踏浪蹈风而来,势如天倾地陷,浩浩荡荡。
    每一声琴鸣,都如同沉重的马蹄他在了蒙古残卒的心上,更像一把把刀子,刺入忽必烈与蒙哥的心间。
    忽必烈正欲继续呵斥,就听专心抚琴的李峰,张口吟唱道:“满江红!”
    嗡……
    这一式他用上了音律精通,绕梁惊心开启,震得蒙古残卒面如土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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